:〃也來問一問,請問段日華長老,李永年是被封俊傑打下臺的?還是左元敏?'此事場上眾人親眼所見,段日華只得依實道:〃是左元敏。'
韓少同哈哈一聲,說道:〃照啊,封俊傑上臺只不過是想提前向左元敏道賀,貴派葛聰長老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要置人於死地,嘿嘿,忒也把天下英雄瞧得太低了吧?'
此話一出,荀叔卿特別捧場,哈哈大笑起來。左元敏道:〃聽到沒有?再不交出解藥,就表示你根本是意圖殺人!'段日華道:〃葛聰長老又不是九龍傳人,殺封俊傑有何用?'轉向官彥深道:〃既然是個誤會,那便用解藥來交換人質,如何?'
夏侯儀搶先道:〃剛剛說過了,只要你不再鬧事,嵩陽派上上下下與此事無關的人,都可以先離開。就只有段兄與李兄,還得留下來把事情做一個了斷。'
那李永年中了左元敏一掌,傷勢著實不輕,一直調理氣息至此刻,方才緩和下來,得以提氣說道:〃這一仗就算輸了。不過此刻還是嵩陽派一派之主,想先回去調理傷勢,等傷愈,會召開嵩陽派的會議,願意跟進九龍門派的便留下,不願意的便離開。經過這一番整合,九龍門派聲威大振,豈不妙哉?'
官彥深一時沉吟未決。那李永年續道:〃官盟主要他此刻表態?還是嵩陽派太大,一時不好承接?'
李永年一語言中官彥深此時的痛處。在他眼前最好的辦法,是可以留下李永年的一條狗命,從此再無後患。可是正如李永年說的,他手下還有一大堆高手,想要硬取他的命,只怕要有一場血戰。
如果要他的命行不通,而要場上的嵩陽派門人先表態呢?這恐怕也不是一個好辦法,因為這些人牛鬼蛇神,底細都還摸不清,他若是異口同聲說要加入,也是一個隱憂,而若是異口同聲說要退出,也會在場上造成其他變數,最安全的考量,彷彿就如李永年所建議的,讓他先回去,由李永年出面整合,然後歸併入九龍門派。
嵩陽派的這些人到底加不加入,官彥深並不在乎,嵩陽山上的資源,官彥深就不得不正視了。如果可以順利接收這些資源,那就太好了,可是天底下絕對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官彥深腦子一轉,這些利害關清清楚楚地腦海中條列出來,一時難以取捨,說到底,就有如李永年說的,嵩陽派實在太大,不是說承接就能承接的。
李永年見情況果然完全在他的掌握當中,便道:〃段長老,給解藥!'段日華依言將解藥交給了官彥深。官彥深也下令放開葛聰。那摔進水塘的自由自在,也讓人給救了出來。
李永年見己方的人,陸陸續續回到身邊,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告辭了。願九龍門派開派順利,千秋萬世,繁榮昌盛。'官彥深回禮道:〃好說,好說。望李兄弟早日歸來。'
事情演變成如此,韓少同等人都是一愣,但自己畢竟只是局外觀禮人,也不好說些什麼。那左元敏也覺得不妥,卻不知哪裡不對。李永年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來,淡淡說道:〃小子,你很不錯……'微微一笑,然後突然傾身向前,在他耳邊說道:〃你從雲夢那裡學到不少,不過希望你牢牢記住,……是……她……爹……'左元敏不等他把話說完,便道:〃要不是你,她也不會死……'
李永年挺直身子,以高出他一個頭的姿勢說道:〃臭小子,你說什麼?'左元敏昂首道:〃她初見你的時候,躲在九龍殿屏風後面,聽得出來,她在乎你,她真的在乎你這個從未謀面的父親,一個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一時半刻,盡過半點父親責任的父親。'
李永年往後退了一步,側著臉對著他。但左元敏越講越起勁,上前一步道:〃你知道嗎?不在乎,不在乎父親。出世時他不在身邊,的生活他從沒參與,十八年後,他出現了,你猜怎麼著?不在乎,有他沒他,有什麼差別?'
李永年譏笑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左元敏指著他鼻子道:〃你知道在說什麼。'續道:〃但是雲姊她在乎你,聽得出來,她真心把你當成了父親,但是你呢?你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因為你不在乎,所以要不是你,她也不會死。'
李永年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是你告訴,她死在王叔瓚的手下,不是嗎?'左元敏道:〃那你告訴,你關心嗎?'李永年瞪著眼睛瞧著他,但始終沒有回答,過了半晌,只與左右道:〃走!'
左元敏見他迴避問題,上前兩步,續道:〃你沒有資格提到她,你沒有!你沒有……'李永年不理,乾脆回頭走去。左元敏還待追上,身旁一道人影攔來,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