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裡的意思……梅芯氣的發抖:“嫦娥仙子,這件事情神界人人盡知,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未落,冷不丁“啪”的一聲,梅芯的半邊俏臉登時紅腫了起來!
梅芯捂著臉飛快的垂下頭去,遮住冰冷的目光。
嫦娥抬起纖纖素手,漫不經心的吹了吹,嬌笑道:“膽子不小,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質問本仙子?!呵呵,清月仙子真該好好管教一下你的下人。”
清月仙子面色不愉的皺了皺眉,吩咐梅芯下去。
這才對著嫦娥冷淡道:“我的下人,我自會管教,不敢勞煩嫦娥仙子。”
嫦娥意有所指的笑道:“嘖,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想必弒牛殿也終於能安生了。”
這話竟是擺明了弒牛殿失竊一事,與自己有關了,清月就是脾氣再好,也終於忍不住了,冷下臉道:
“敢問嫦娥仙子,你這話是何意?可是認為,織女所丟的那些東西,是我偷的麼?”
嫦娥嗤笑著擺擺手,眼睛在清月仙子胸脯上輕蔑的掃了一圈,語氣不屑:“呵呵,你?你還真用不上。”
看嫦娥的眼神,清月仙子就知道她沒安好心,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那你何必要說。”
嫦娥一臉找茬的囂張模樣:“呵呵,這可不是我說,神界本來太太平平,自你此次迴歸,卻偏偏出了這等事,我說清月仙子,你可真得管好你的下人了!”
清月仙子這回總算聽明白嫦娥的意思了,倏地冷下臉,擲地有聲道:
“嫦娥仙子即是懷疑花昱,那便拿出證據來,倘若當真是他所為,我自會秉公處罰,絕不徇私。可如今,你無憑無據,便這般妄言,可是當真以為清月是那等軟弱可欺之徒?”
清月仙子平日裡冷冷倦倦的,一副萬事不上心的樣子,如今這一番話不卑不亢的說下來,有理有據不容辯駁,倒真把嫦娥給鎮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哼了聲,半響方冷笑道:“喲,我哪敢把你視作軟弱可欺之人?!當年這般眼拙的人,那下場我可還記著呢。呵呵。”
說罷,轉身,抱著懷裡的兔子大步走了出去。身後,清月仙子臉色慢慢變得慘白。
杭州城,許府。
白蘇蘇盤膝坐在床上,心裡默唸著幻形的口訣,雙手連繞,片刻,床上的年輕女子竟奇異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著寬大紫袍的年輕男子,鳳目幽深,神情慵懶,風華絕世……
白蘇蘇“啪”的一下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左摸摸右摸摸,又迫不及待的拿出一柄早已準備好的銅鏡,看著鏡中男子絕世的容顏上,十分不和諧的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終於煉成了!!白蘇蘇亢奮的不行,只是,還沒高興多久,似是一陣漣漪晃過,鏡中俊美的男子又漸漸化回女子的容貌。
唉,到底還是道行太淺,以至於,即使能化形,也最多隻能維持半刻中的時間。白蘇蘇心下有些不舒服,這麼點時間,能做個毛線啊!
她託著下巴默默計較了片刻,半響,肩膀抖動,臉上緩緩露出一個奸詐的陰笑來……
“吱呀”一聲,白蘇蘇身心舒暢的推開房門。
外面已是初春時節,嫩柳千條,微風醉人,宅了許久的白蘇蘇頓時覺得心情更加美好了,哼哼唧唧的唱著小曲兒,打算往保安堂尋小青去。
剛走到許府前院,冷不防一個年輕的男子熟門熟路的推開許府大門走了進來。
男子約莫二十來歲,瘦瘦的身材,唇紅齒白的容貌,一副標準的小白臉樣。
美男啊!白蘇蘇眯著眼睛感嘆一把,隨即毫不客氣的攔住低頭走路的小白臉,難得語氣溫柔的道:“這位小哥,你找哪位?我幫你叫去可好?”
男子抬頭,見到白蘇蘇,白嫩的臉頰上登時露出狂喜之色,一把揪住她胳膊:“白姑娘,你總管肯出來了!你答應我的事,到底什麼時候辦?”
咦,這聲音……?白蘇蘇辨認片刻,終於想出來了,霎時間,天雷滾滾,白蘇蘇顫抖著手指著這眉清目秀的小白臉:“你你你……你是許仙?!”
男子得意的一把揮開白蘇蘇顫抖的手指:“不是我是誰?怎的,認不出來了?”
白蘇蘇扶著歪掉的下巴,上上下下將許仙打量了好幾遍,猶自不敢置信。
許仙被她直愣愣的眼神看得發毛,雙手捂胸,正義凜然的叱道:
“呔!你這女人好生無禮!莫不是看上了本少爺?我警告你啊,本少爺早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