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盤膝坐地的白蘇蘇面前。
法海一怔,停住了腳步。
白蘇蘇正在閉目會周公,卻驀地察覺到一絲異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便是一張久違的,溫潤俊美的臉,不過,比起當初的驚豔,今日的美男卻似蒙上了一層黯光,整個人顯得有些晦暗。
白蘇蘇登時一驚,呆了半響,方收斂了臉上的訝色,淡淡道:“原來花師兄如今高升神界了,恭喜。”
花昱關切的看著白蘇蘇,語氣溫和的道:“蘇蘇,你如今過的可好麼?”
白蘇蘇皮笑肉不笑:“你這不都見了麼。”
花昱微微一笑,語氣低沉的道:“蘇蘇,沒想到你竟作了妖界的左護法,小丫頭越來越有出息了。”
敏感的聽出花昱話裡的落寞,白蘇蘇忍下不快,道:“花師兄在神界過得如何?”
花園微微仰頭,看著遠處明亮碩大的月盤,半響不語。
看著他這個動作,白蘇蘇不由得一陣恍惚,猶記得,這美男原來就喜歡有事沒事看著月亮發呆,可笑當時自己還以為他是個憂鬱的文藝男青年,卻沒想到,這人看的,哪裡是月亮,分明是那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神界第一美女。
這人以未得道的妖的身份,跟著清月仙子上神界,恐怕並不會多麼好過……尤其,以清月仙子冷清的性子,除了妖王,怕是誰都不放在心上,看他的樣子,好像過得並不好。
想著想著,白蘇蘇忍不住有些同情花昱了,組織了半響,道:
“花師兄也不必難過,不是日久見人心嘛,你這麼一心為清月師尊,想必她終有一日會被打動。”
花昱好笑的回頭看故作冷淡的白蘇蘇,嘆氣:“蘇蘇,你真是個善良的小丫頭。”
白蘇蘇一囧,冷著臉道:“對!善良的沒有看出你當初的狼子野心,差點害了小青性命。”
花昱苦笑,低聲緩緩道:“對不起蘇蘇,不過,若從來一次,我還會那般做的。”
白蘇蘇冷笑:“別跟我說對不起,取了聖羅島上那麼多妖的命,師兄真是好狠的心!做下如此多殺孽,難道就不怕報應?!”
花昱的俊臉恍惚中更加黯淡了,他怔怔的看著虛空,低低的呢喃道:“報應……呵呵,可不是麼,我的報應,很快就來了……”
白蘇蘇聽得稀裡糊塗,只覺得花昱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忍不住道:“你沒事吧?”
花昱從囈語中回過神來,低低道:“……我沒事,蘇蘇,這困靈陣乃是天帝親自所設,以我的修為解不開,你先在這兒待著,若有機會,我救你出去。”
白蘇蘇一怔,那人已經跌跌撞撞的走遠了,空蕩蕩的藍袍裹著消瘦的身子,看起來風吹就倒。
沒想到,不過幾年時間,曾經溫潤優雅的美男竟變成了這幅模樣,白蘇蘇忍不住有些慨嘆。
第二日,整個神界到處張燈結綵披紅掛綠,熱鬧的彷彿凡間一樣。
一個穿著華麗花哨的小老頭,神氣活現的揹著手走到南天門前,仰頭看著門上的紅綢,皺眉:“咦?要辦什麼喜事了?”
守門的神將忙湊過來點頭哈腰的道:“喲,原來是您老人家回來啦?嘿嘿,您不知道,天帝要天后娘娘啦!”
老頭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什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心情極是不好的皺巴著核桃臉,不屑的掃了守將一眼:
“廢話,我老人家不過是不小心司錯了一樁姻緣,如今早改過來了,怎麼,你當真以為我一輩子回不來了?”
守將苦著臉道:“哎喲,您老人家當真冤枉我了,在我心裡,除了天帝,最最敬佩的人就是您老人家了,自您下凡,我可天天盼著您快回來呢。”
老頭被幾句好話一鬨,登時喜笑顏開:“嘿嘿,你小子會說話,說罷,想讓我給你牽線哪位仙娥?”
就等著這句呢,守將喜得抓耳撓腮,搓著雙手低聲道:
“嘿嘿,我……您老人家能不能幫我給那邊那位……”說著,手悄悄指向一個方向:“嘿嘿,搭個線啊?若是成了,我一輩子唯您馬首是瞻!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月老偏頭往守將所指的方向看去,登時瞪圓了眼珠子重重拍了他腦袋一下,罵道:
“我呸!你什麼東西,也敢肖想那位!啊,你不知道天界有多少有身份的仙君被她那對大奶……咳咳,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說罷,氣呼呼的進去了。
留下守將悲憤的摸頭:“靠,那一群色~胚,還不都是衝著織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