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腦袋一轉,登時明白了,原來,清月仙子嫁給天帝,竟是為了救妖王……還真夠聖母的,為了一個棄自己如敝履的男人,這樣做又是何苦。
再說,且不論妖王現在在狂歡那裡,單說天帝那麼老謀深算的人,當真會這麼容易放了王?白蘇蘇冷笑——
退一萬步來說,妖王那可是跟咱每天曖昧來曖昧去的人物,我白蘇蘇的男人,難道不會自己去救!想到這裡,一股沖天豪情驀地滋生心間!
花昱不明就裡的看著表情莫名其妙亢奮起來的白蘇蘇,催促道:“蘇蘇,你現在處境很危險,還是快和我一起離開神界吧。”
白蘇蘇回神,擺了擺手:“師兄,你先走吧,我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再見了。”說罷,隱了身形迅速的離去了。
花昱頓了下,輕輕的嘆了口氣:“都是為了妖王麼?”轉身,也輕輕的朝著下界掠去。
松樂殿,法海接過那盤桃絲糕放在桌上,淡淡道:“多謝。”便欲送客,幾名舞姬卻嬌笑著圍了過來:“禪師,這是天帝親自賞賜你的,快嚐嚐啊。”
“是啊是啊,禪師,這桃絲糕可是用蟠桃做成的,今天的大宴上總共也才作了幾十個,奴婢們想要都沒資格呢,你老人家這麼有福氣,怎麼都不吃啊?”
一陣陣女子的異香撲鼻,法海驀地抽身一退,躲過了眾仙娥的包圍,溫和有禮的道:“我午時再吃,請眾仙子回去吧。”
眾仙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驀地,有一個機靈的率先嚎啕哭出來:
“嗚嗚,天帝好客,吩咐奴婢們務必令禪師吃下去,禪師如今卻是在為難奴婢們,罷了罷了……咱們姐妹們命苦,這就回去接受天帝責罰吧,嗚嗚嗚。”
她這樣一說,眾女全福至心靈,一個個悲慘的失聲痛哭,故作哀慼的往門外走去。
“慢——”清冷的聲音終於傳來。
眾仙娥回身,法海無聲的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拈起一小塊糕點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了兩下,嚥了下去。
眾仙娥大喜:“多謝禪師!”法海微笑:“眾位如今可以離開了。”
眾仙娥笑著應是,正要離去,卻見眼前前一刻還聖潔雅靜的年輕禪師,驀地神色一變,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隨即,他雙目倏地一紅,接著,迅捷無論的飛了過來,伸手……緩緩的朝著一個仙娥的臉頰摸來。
眾人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詭異場景嚇了一跳,皆呆呆的立在那裡。
這一刻,法海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如同置身大火一般,渾身的水分都被蒸乾了。他所有的思維奇異的全都模糊了,腦海裡只剩下眼前女子身上幽幽的香氣……
“不行……這是?……快醒來!”沉沉的意識海里,法海艱難的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喃喃的念著清心咒。
雙目中的紅光倏地退下,法海睜眼,聲音不復淡然:“快走!”
說著,揮袖將驚呆的仙娥重重的全都捲了出去,緊接著,松樂殿的大門“轟”的一聲,被重重的關上,幾個仙娥驚魄未定的起身,猶豫半響,飛速的離去了。
白蘇蘇離開了困靈陣,仗著低等仙娥們認不出自己身份,問清了法海的住處,便躡手躡腳的在隱身術遮掩下來到了松樂殿。
她無聲無息的穿牆而過,環顧一圈,霎時間呆了一下,偌大的松樂殿裡,一席樸素灰色僧袍的法海,正盤膝坐在地上,雙目緊閉。
光潔俊美的額頭上,一滴接一滴汗水重重的滑落下來,把他的整個僧袍前襟都打溼了。
咦?這人怎麼了?白蘇蘇愕然,不過眼下,法海這狀況倒是於她有利,白蘇蘇沒時間多想,不敢耽擱,迅速的在前殿後殿找了起來——等偷偷拿走了雷峰塔,到時再慢慢想別的辦法說服狂歡將王放出來。
然而,半柱香後,白蘇蘇只差把地板都掀起來了,卻連那副畫卷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怪了,能放到哪兒去?她正轉著頭四處打量,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自己沒搜到,誰知,驀地背後一緊,一具火熱的軀體倏地重重的貼了上來!
緊隨而來的,是男性粗粗的,熱燙的喘息聲。
白蘇蘇驚駭的扭頭,正正對上法海赤紅的雙目,不復早先的淡然悲憫,此刻,卻充滿了奇異的焦躁與難以言說的欲~望……
靠靠,我隱了身你也能找到,簡直逆天了!看著那雙通紅的眼珠,白蘇蘇心底驀地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想也不想重重拍了拍迷濛的俊臉:
“喂喂!你怎麼了?快醒醒!你們佛門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