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被那女子的慘叫所攝,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整個偏殿頓時安靜了下來。
玄雯心思極密,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雄黃劍一會兒,料得阿蘇不過一名鄉野女子,就算不知從何處得來這把劍,定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剛剛那一下,不過是出其不意才讓它得逞罷了。
於是,微微眯了眯眼,悠悠道:“你們不必害怕,看樣子,不過是一柄尋常的劍罷了,咱們一起上就是,誰若是害怕不敢,丟了咱們幻月宮弟子的臉,哼,後果你們自己掂量。”
玄雯背景深厚,據說其父是某位朝廷要員,深得紫玥看重,因此,她在幻月宮中向來沒人敢惹,如今她這般一說,其餘的女弟子就算害怕,也不敢再有退縮之意了。
玄雯一聲令下,眾女各展所能,齊齊攻了過來,霎時間,五六道凌厲的白光極快的籠罩向阿蘇!
阿蘇下意識的後退半步,眼花繚亂的光影中,驀地,一道耀眼的金光閃電似的穿梭了一圈,接著,“啊……”“啊……”“啊……”數聲慘叫接連不斷的響起。
爭鬥停止,所有的女弟子皆狼狽的跌在地上,每個人的手腕腳腕處,都鮮血淋淋一派狼藉。
“你……你竟敢指使它挑斷我的手筋和腳筋!”玄雯又驚又怕,蒼白著臉怒恨的盯著阿蘇。
阿蘇此時也有些吃驚,小黃平日裡在她面前,愛撒嬌,愛膩歪著她,因此簡直像個頑皮愛胡鬧的孩子,沒想到今日竟然毫不留情的割斷了這幾個女子的手筋腳筋,雖然她們著實可惡,但這樣一來,仇怨可就結大了啊……
見阿蘇不語,玄雯怒氣更勝,冷笑道:“你怕是還不知道,國師大人曾下令,幻月宮內禁止弟子相殘,呵呵,你今日這般待我們,就等著大人的雷霆懲罰罷!我們走!”
看著幾人互相攙扶著踉蹌離去的背影,阿蘇默默低頭,看著收斂了金光與殺氣,一幅乖巧狀蹭著她肩膀的小黃,那樣子,分明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在撒嬌賣萌,祈求主人不要罰它。
“小黃。”阿蘇把小黃當做親密的好朋友,哪捨得罵他,良久,無奈的嘆了口氣,摩挲著劍身嚴肅的道:“你今日實在有些魯莽了,結下這等仇怨,看來這個地方咱們不能多留了。”
雄黃劍討好的蹭了蹭阿蘇的臉頰。
阿蘇抓起它放在一邊,手腳利索的抓起桌上一匹深紫色的天淨紗,長長的吁了口氣:“幸好只剩下最後一匹布了,小黃,你來幫我,咱們今晚就做好,我明日就可以向國師大請辭了。”
雄黃劍興奮的點頭,按照阿蘇用淺色竹炭描出的線紋,“刷刷”幾下,一件袍子的雛形便出現了。
這速度!阿蘇讚賞的摸了摸小黃:“好厲害,比它強多了!”
順著阿蘇的玉手所指,一把普普通通的剪刀正默默的縮在桌子一角,簡直自卑的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掉的即視感。
雄黃劍絲毫不覺得阿蘇將它與一柄俗物相提並論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調”,得意洋洋的發出“嗡嗡”的鳴叫聲。
偏殿內,阿蘇正緊趕慢趕的縫製袍子,殿外驀地傳來玄梓的聲音:“阿蘇姑娘,國師大人傳你前去正殿。”
阿蘇忙碌的手倏地一頓,直覺的不妙,不用想便知玄雯她們幾個去告狀了。
紫玥素喜奢侈,因此,幻月宮的正殿是這間華麗宮殿裡頂級華麗的所在,每一寸地面上都鋪著厚厚的柔軟虎皮,殿內雕樑畫棟,富麗堂皇,每一件傢俱都是當世獨一無二的珍品,雕刻著精緻而曼妙的花紋,怕是世間所有的珍奇之物,都能在這正殿裡尋到。
高處的一座竹榻上,一身紫衣的國師大人懶洋洋的半躺著,俊美不羈的樣子使得遠處跪著的玄雯即使重傷在身,也一度被迷得雙頰生暈,心頭小鹿亂撞。
“啟稟大人,阿蘇姑娘帶到。”玄梓躬身回稟,隨後默默的立在一邊。
玄雯直直扭頭看向默默站在門口,一臉“無辜狀”的阿蘇,那眼神當真……阿蘇默默移開視線,不忍心自己的眼睛遭受荼毒。
“請大人為弟子們做主。”玄雯悽悽切切的俯身跪倒,因為姿勢的原因,還“一不小心”露出大半個酥~胸。
偷眼瞥見國師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自己的胸脯,玄雯霎時更加“羞紅了臉”,含情帶怯的看了眼上座的男子。
“過來~~我看看。”紫玥渾似沒有注意到門口杵著的阿蘇,對著玄雯懶洋洋的招手。
玄雯喜不自禁的爬起來,她手腕和腳腕處都已做了療傷處理,腳步比之前利索了許多,剛嬌柔萬千的挪到紫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