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害怕。相比於這浩瀚宇宙,每個人都是如此微小,就象一顆塵埃,隨風飄搖,不知從哪裡來,也不知落向哪裡。但那時害怕的時候,尚有你抱著我,現在卻再也沒有了。
牽牛織女,一年還能一相會,而我們卻要等上不知多少年。每過一年,我便要在這壁上畫上一道,而現在我都忘記我到底劃了多少道。沉睡在北冥的你可曾惦記著為你憔悴容顏的紫蘇。
我也漸漸老去,我不想逆轉時空回到當初你見我的那瞬間,那樣的我不是真實的我。
我答應過自己,一定要讓你醒來時一眼便能瞧見我,所以我只能將自己變成這尊石人,讓你永遠記得我最初的、真實的容顏。
我曾那麼怕死,怕死了之後什麼也沒有了,就連虛空和黑暗也都見不著、摸不到。而如今我更加怕死,怕我死了之後,你在這個世上將會說不出的孤單寂寞。多麼不想撇下你,想到你從此以後孤伶伶一個人,我常常會心痛如刀絞。
我喜歡你,勝過這世間的一切。生生世世,此情不渝。如果還有來生,即便天南地北,人海茫茫,我們一定會重新相遇。那時就算是天地裂,山河絕,我們也再不分開了”
“妾居崑崙山,君住東海上。相隔萬里遙,咫尺一夢長。游魚傳尺素,春水寄相思。一掬多少淚,問君知不知?”
恍惚,彷彿聽見那久遠的歌謠。海浪輕搖,篝火明滅,彷彿又枕在她的腿上,看著她笑吟吟的臉,聽她低低地哼唱著。
彷彿又聽見海風,聽見心跳,聽見她笑著說:“傻瓜,你知道海水為什麼這麼鹹麼?因為每一滴都是我想你的眼淚。”
而他此刻知道,只有一顆淚水沒有流入北冥海。它凝結在她的臉上,沉澱在無數的歲月長河裡,化作了晶石。從此埋藏在他的心底,生生世世,再也不能融化。
而此刻,蚩尤終於緩緩蹲下身,輕輕地撫摩著冷冰的石雕上琇刻的那張俏麗如初的臉,張口想要呼喚她的名字,喉嚨卻象被什麼堵住了。
甜蜜、痛楚、淒涼、悲喜、幸福交織成洶湧的柔情,扼住了他的咽喉,錐心徹骨,讓他無法呼吸。
他的手摩挲著那冰冷而堅硬的石頭,彷彿依舊是那溫軟而滑膩的肌膚。那緊閉著的細密的睫毛,那細緻小巧的耳垂,那飽滿優美的唇瓣一切栩栩如生,宛如昨日。
他撫摩著,想要看得更仔細些,視線卻忽然變得模糊了,滾燙的淚水滑過臉頰,象烈火一樣地燒灼著。
男兒流血不流淚,但當累積的思念與悲慟像春江怒水一樣決堤奔流,縱然是鋼筋鐵骨,縱然是三山五嶽,縱然是他,一個被人成為妖魔的男人,也抵擋不住那纏綿洶湧的陣痛。
“紫蘇,等我,在我手刃軒轅之後,我會去找你。”男子呢喃著,顫微的轉過身,步行蹣跚,漸漸離去
…
不知何時,熊貓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一如絕提的洪水,蔓延開來,無可抑制。
殺破狼和馬克面面相覷,卻是不敢多言。
良久,熊貓方才止住婆娑的眼淚,內心卻依然充滿悽楚。
原來,蚩尤,他也是一個傷心人!
也不知靜默了多久,當熊貓的氣息再次歸於陰冷,熊貓終於開口道:“這個絕壁是怎麼回事?”
殺破狼兩人相望一眼,卻是都看出對方眼裡的迷茫。
終還是馬克出言回答道:“此壁名為‘傷情壁’,傳說裡面封印著一個為情而亡的女神雕像。同時也是雅思琴海和死亡海域的分隔線,穿越這面絕壁,就進入死亡海域了。”
熊貓淡淡的點點頭,頗為恭敬的對著這面壁壘作輯後,雙臂一展,人已經化為鴻鵠,一抹殘影,留下一路光華。
傲立在絕壁頂端的虛空,眺望著北方綠霧彌散、遼闊無垠的死亡海域。
熊貓仰天一聲呼嘯:“死亡海域,本座來了!”
(ps:蚩尤和晏紫蘇的故事取至:樹下野狐的《搜神記》,在此也算是一個伏筆,後面有解釋,在《熊貓》只作引用。)
………【第八十四章 北冥海獸】………
受到熊貓氣勢攀升的影響,殺破狼也是仰天怒吼一聲,雙臂一展,只聽“嘎吱、嘎吱”連綿如炮竹炸響的聲響傳來,馬克震驚的現,浩淼虛空,百丈之外,一團慧星般地澎湃的魔氣突兀出現緊緊包裹住了殺破狼,,一絲絲魔氣宛若擁有生命般從殺破狼各個竅穴內湧入,隨著那聲聲骨節的脆響,殺破狼原本高大的身形,硬生生再次撥高至數丈!
一聲慘號,殺破狼的背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