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了下去,公孫銘竟毫不閃避,拿著那根木棍直直擋了上去!
“啊——!”一旁的我竟然被嚇的低呼了一聲,一把抓住了父皇的手。
這時,整個武場都安靜了下來,連一聲咳嗽喘息都不聞,武場上的兩個人,都僵持不動了。
定睛一看,宋祁山的雙鉤削斷了木棍的最後一節,但還沒來得及回手,公孫銘卻就著手中最後一段木棍順勢推進,木棍前端被削尖的尖頭正正的抵上了宋祁山的咽喉!
一招制勝!這一擊,真是險極,也精彩之極!
周圍的人全都驚歎了起來,甚至有幾個應試的都忍不住鼓起了掌,道:“好!好啊!”
這時,監考官呼延鐸上前,只看了一眼,宣佈道:“這一場比試,公孫銘勝!”
頓時,耀武樓內掌聲雷動!
我這才鬆了口氣,低頭看著武場上的公孫銘,他立在中央朝著四方抱拳行禮,這時又轉過身來,朝著觀景樓這邊一拱手,對著我微微一笑。
我的心裡微微一動,朝著他淡淡一笑,兩個人對視,都會心的一笑。
心裡終究還是有些顧忌,很快收回了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父皇一眼,幸好他也全神貫注的看著下面,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有些欣賞之色,看著公孫銘轉身走下了武場,父皇才慢慢的往後靠上了椅背。
“嫣兒,對剛剛那一戰,有何感想?”父皇回過頭,看著我,微笑了一下。
我也笑了笑,撅起了小嘴:“嫣兒都說了不懂了,父皇還問?”
父皇低著頭,說道:“不過剛剛公孫銘,的確武藝超群,更難的是臨危不亂,巧思應變,這樣的人,是人才。”
我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茶來喝了一口,茶碗內升起了嫋嫋青煙,在我的眼前形成了一片迷霧,連我的眼神也迷濛住了,好像想起了什麼往事,說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父皇聽了,神情卻是微微有些黯然,沉默了一會兒,道:“當年那一場比試,朕也在旁看過,他的確有些像——”
父皇與我對視了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的情愫,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我的心裡有些明瞭,其實亦峰的死絕不在父皇的意料中,心裡終於釋懷了。
仔細想了一下,試探地說道:“既然父皇也認為他是個人才,那——”
“朕不能偏私,看他第三場的表現了。”父皇低頭喝了口茶,將杯子放在了桌上。
我聽到這裡,也轉頭看向了下面武場,接下來的幾場比試有輸有贏,甚至也有兩敗俱傷無法繼續比賽的,卻也因此而讓接下來的第三場比試越發顯得緊張。
又休息了片刻,只聽一陣急促的鼓點響起。
第三場比試,開始了!
所有人全都低頭看向了下面,卻見周圍跑上來了許多壯漢,三下兩下便將武場上的地板拆開,下面鋪著一塊巨大的紅布,當那些人一起將紅布一把扯走之後,才發現,整個武場下面,是無數的木樁,這些木樁深深的釘在地裡,每一根都有拳頭粗細,密密麻麻的分佈在下面。
而正前方的琉璃塔上,第三層塔樓外,一塊燦爛奪目的金牌被高高的掛了上去!
我看到這裡,微微的蹙了下眉頭——難道第三場比試,不是和之前那樣比試武器拳腳,而是跟那金牌有關?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場上那些木樁,又看著那塊金牌,也在議論紛紛。
這時監考的各級官員已經走到觀景閣下面恭請聖駕,父皇慢慢的起身偕我,朝琉璃塔走去。
走上了第三層塔樓,這裡能更清楚的看到下面整個武場,武場的另一頭,十個應試者已經都站了出來,朝著皇帝遙遙拜倒。
父皇走過去,一隻手扶著欄杆,那雙漆黑的眼睛凝著冰霜看著下面,朗聲道:“你們聽著,誰能第一個摘下這塊金牌,誰就是西梁的武狀元!”
下面的人立刻歡呼了起來,尤其那十名應試者,一個個都躍躍欲試。
父皇的嘴角一挑,繼續道:“也是這皇城禁衛軍的統領!”
此語一出,下面一片譁然!
禁衛軍統領!武狀元不是官拜將軍嗎?
現在怎麼又變了頭街,還是父皇多加了一個頭銜呢?
父皇會在這一次武試之後提拔人才,卻沒想到,他會這樣打算!
皇城的禁衛統領,不僅僅是一個官位那麼簡單,在一些關鍵的時刻,這甚至可以說是皇城的命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