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明,但那知府痛失愛女,怎肯信他?一頓殺威棒打得他差點死掉。後來一名師爺惟恐此事是真,牽連到自己,便匆匆趕來報潞王。潞王到了衙門,卻也不認得他是否就真是那福王世子,潞王只好好言安慰那知府,並迅速差人前往開封稟報老福王。那老福王正為兒子失蹤而煩惱,忽聽到兒子被找到了,哪還敢怠慢,立即差人帶上自己的印信趕到衛輝,將福王世子救出,而我,一個不起眼的滿族探子,正在那裡探查情況,從這以後,我就把那個紈絝給牢牢的記住了!”
少女聽見這些話中似乎涉及男女之事,臉上頓時紅得象櫻桃一樣,她捏著衣角,問道:“那知府後來怎樣了?”圖海微微一笑,道:“我的婷兒總是這麼關心別人,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那知府得知那兇徒竟然真是福王世子時,又驚又怕又怒,當晚便帶著全家舉火自盡了。”“啊!”少女一聲驚呼,用手捂住了小嘴。圖海望著少女,問道:“你怎麼不問問那福王世子帶來的那幾個打手怎麼樣了?”少女道:“他們是壞人,婷兒不喜歡問。”圖海道:“壞人與好人有時候只是一線之隔,這就要看用他們的人怎麼用了!其實,那福王派來的人走的時候想把那四個打手和四個家丁一起帶走的,但那知府卻死活不幹。知府當時的心思我能明白,主兇跑了,但這幫兇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放走了!那福王世子顯然也並未將他手下的生死放在心上,只是罵罵咧咧的躺在床板上被人抬走了,對於身後那幾個苦苦哀求的手下連看也不看一眼。待福王府的人走後,那知府立刻命人找來一名騸馬的,將那八個爪牙全部給騸了,只疼得他們滿地打滾兒!”少女捂著耳朵,道:“羞死了,我不聽!”圖海拿開她的手,說道:“你不聽也要聽,因為那八個人中,你認得其中的四個。”“我認得?”少女有些驚異。圖海道:“他們就是‘四獸’。”“啊!”少女驚撥出來,“是他們?”
圖海道:“當年他們受完刑後,卻並未死掉,當知府舉家自盡後,我就派人把他們帶回盛京,命人醫治。他們傷好以後,對我感恩戴德,於是就奉我為主。‘四獸’身手很好,我將他們訓練成貼身保鏢,而另外四人卻成了我的外地眼線。”少女道:“那……那他們為什麼……”看著愛妾欲言又止的樣,圖海道:“你是想問他們為什麼不去找福王報仇吧?其實他們數次前往開封,想殺掉那福王世子雪恥,但均空手而回。後來李自成攻破了開封,殺了老福王,而那福王世子卻不知為什麼跑了出去,後來就不知所蹤,過了好幾個月才又出現,並被崇禎封為福王,襲了爵。他們也曾想去京城找福王算帳,但被我阻止了,再後來,福王登基稱帝,自然就更難報仇了,當然,只有我滿清帝國才能殺掉他們明朝的皇帝。”少女道:“所以他們才會對將軍忠心耿耿,一直是將軍的心腹?”圖海點頭說道:“若沒有他們保護著你們到城外躲避,我還無法下決心動手殺掉那些投靠了我們大清朝廷的那些大地主獲得無數的錢財呢!幸虧朝廷以為是李自成的匪軍部隊乾的,我這才逃了一死。”
圖海道:“他登基以後,就派人到處為他採辦美女,日夜尋歡作樂,後來被叛軍弄成了太監,呵呵,再後來他既然自毀臂膀殺了護**的統帥張華漢,護**被削弱了,直到我親自率領大軍攻打進了南京城,我要殺掉福王這個南明皇帝,那天我的火槍兵射殺了福王和他的幾個親信,而且‘四獸’還用最惡毒的方法處理了福王的屍體,他們心中的怒氣也算是發洩出來了。”少女的懼意更濃,她向身後望望,說道:“將軍,別再說了,婷兒不想聽這些!現在城外敵軍勢大,恐難抵擋,不如早點出降,或可保全性命。”
圖海道:“我殺了那麼多漢人,殺了護**的人,殺了中華革命軍的人,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轟隆”一聲,一顆圓滾滾的炮彈帶著呼嘯聲飛來,由於彈道較低,所以落地後並未直接打入泥中,而是在地面上彈了幾下,接著便飛進了護城河裡,濺起三尺高的水花。圖海坐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負責殿後的李懷方部已經潰散,正向著這邊湧來,跑在最前面的數百名兵丁已經上了橋,你推我擠的透過那窄窄的橋板,向著這邊跑來。而在李懷方部隊的身後,則是數列中華革命軍追擊的隊伍,他們那嚴整的隊形與李懷方混亂的部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本來今天圖海的突圍企圖是可能成功的,他的部隊中有一萬五千八旗精銳,已經將圍攻的幾千中華革命軍先鋒部隊擊潰,而且一共有三萬五千人逃出了徐州城。但圖海沒想到的是,那幾千中華革命軍前鋒部隊潰退後不久,不待他整隊開拔,一支數萬人的中華革命軍大部隊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