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火,水燒的差不多了便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朦朧地水氣輕輕的飄起。而他周圍坐著地人似乎感到屁股底下的凳子好像釘滿了釘子讓他們渾身都不舒服。
“各位老闆,本來不應該是我坐在這裡跟大家會面的。不過萬一讓帝國公家地人進來,恐怕各位也不會在這裡喝茶了,你們的家人也很擔心你們現在的情況,咱們推開天窗說亮話,我本人好幾年沒有回上海了,以前在南方的時候還多少和你們其中的幾個有過一些走動。要說沒有交情也是假的,也正是念著故人交情的份上。我坐在這裡和大家打個商量,我是幹什麼的諸位也都清楚,咱幹什麼有什麼的道行,不能壞了規矩,諸位考慮了這麼多天,我想也該有個結果了……”孫寶貴眼睛專注地看著杯中地茶葉沉浮,嘴上不鹹不淡的說道。
周圍地人聽後有的不屑的撇撇嘴,有的則面無表情的坐著緊緊的抿著嘴唇,有的則臉色蒼白掏出手帕不停的擦汗,各個人的表情都有不同,神態各異。
孫寶貴看了看屋內的眾人,輕輕的嘆了口氣舉起雙手的時候,離他最近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大胖子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道:“孫幫主!請慢!老朽願意捐出家財給貴幫和公家,萬望幫主手下留情。放過我家四十餘口老小,老朽感激不盡。來生必定做牛做馬報答幫主!”
“周老闆,你也是受過公家恩惠的人,當年在江南沒有中華革命軍有你今天的好日子過麼,你能賺到錢麼?恐怕連命都沒了吧,凡事都有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其實你幹什麼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囤積棉紗、糧食、煤炭造成物價飛漲,若放在平常也就罷了,在帝國到處用兵打仗的時候你這麼做不是給帝國上眼藥麼?要不是我知道的早,與張陸集團從各地調集來大量的物資,娘希匹的你就闖大禍了知道不?到時候造成物價飛漲一旦餓死人,你家滿門抄斬都不夠填補的,不過在帝國的支援下,張陸集團和林、孔、苗、王、趙、沈、林等有良心地大商家的打壓下,我知道你輸了,不僅如此,你家地富貴也就因為你這一念之差斷送誠為可惜,不過你能知錯就改,我就不追究你了,但是你犯了彌天大錯,江南是沒有你立錐之地了,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抄了你的家和財產,當然,只抄沒所有固定資產,你可以將財物和金銀都帶走,還有這裡是美洲三百畝土地的地契,去了好好生活,你就在那裡安心渡過晚年好了,記住千萬不能再入中原,否則後果難測!”
孫寶貴瞪著眼教訓著周老闆,將地契排到桌子上,手中拿著冒著熱氣的茶盅,說完便揮揮手,旁邊一個大漢走到吳老闆身前說道:“周老闆,請吧?你家人都已經在旅館等了十天了,正急著等你回去呢!準備收拾東西帶上全家上船吧,我都照應好了。”
周老闆沒敢站起來,還是伏在地上朝孫寶貴磕了三個頭,孫寶貴點了點頭,他這才臉色灰敗的站起來隨著大漢走出茶樓。有了周老闆帶頭,立馬又有七八個人連哭帶磕頭的表示願意捐出家產為帝國做貢獻,他們的待遇都是一樣,孫寶貴給他們每人一份三百畝的北美洲地產將其“發配”,並且警告他們此生不能回中原一步。
自始至終孫寶貴似乎都將心思都放在眼前的茶具上,原本這間屋中坐的都是江南的富商中的一成的人,也可以說是江浙商團的不小的力量,在美洲戰爭剛剛全面爆發地時候,儘管傳來的都是對中華帝國有利的好訊息,但是畢竟抽調了不少資源,導致物價稍微上漲,這些傢伙想的不是像其它大部分國內財團一樣捐款捐物,而是想著如何來挖牆腳發國難財,他們沽空幣值、囤積棉紗、糧食、煤炭造成物價上漲,孫寶貴正愁抓不住他們地把柄,這一次完全是他們撞在了孫寶貴的槍口上了,在帝國國家財政、情報等官府勢力和張陸集團以及大量商團們的幫助下,孫寶貴抑制了他們對市場的衝擊,而且還解散了他們組建的武裝開拓商團併入張陸集團武裝開拓商團,讓他們的勢力全部瓦解,並且將他們全都抓捕了起來。
在大力發展經濟後,誰也不得不承認中華帝國有錢人非常的多,富有程度也足以讓人瞠目結舌,羊毛的地毯貴不貴?要知道一個工人一個月三個銀元的工資便可以讓一個家庭吃飽飯穿衣服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就是這樣看似天價的純羊毛地毯在一些人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一出手就是幾千米鋪地,為的就是擺闊氣,囂張。而這樣長的純羊毛地毯的最終價格至少要上萬銀幣。有幾個暴發戶一賣就是兩條几千米的,用一條仍一條,從這裡便可以看得出中華帝國有錢人是多麼有錢了,至於用蠟燭燒柴,用金盃、玉蝶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最基本的,娶得老婆越多,交的罰金越重,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