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足可以容納四輛馬車並排行進,若是德川光友等人稍讓一下,足可以容車伕趕著馬車透過,但德川光友一行人卻故意不相讓,將道路大部分佔住,如果是在國內,漫說是一個送米麵的車伕,就是一般藩屬重鎮地官轎見到了德川光友也得相讓,德川光友當然不願意讓一個車伕走在自己的前頭。
那名車伕起先還以為是國家朝庭的哪位高官,只得自認倒黴,跟在後面緩步行走,只是看著他們的穿著卻越看越不象,反而象是異邦地來使,中華帝國建國以來,京城除了各個鄰國的商賈與貢使以外,從西洋過來的傳教士和商人也不少見。
那車伕見多識廣,卻從沒有見到過哪個異邦使者敢如此囂張,便不由喝道:“前面是哪個番邦,懂不懂走路走一邊的規矩。”
德川光友懂得漢語,雖然不精通,但是也聽得懂那車伕的喝斥,回頭瞪著那車伕心中一股無名火頓時湧起喝道:“大膽的賤民,給我掌嘴!”
一名叫田野家光的侍衛聽到主子吩附,一把拉住那車伕的馬頭,那名車伕還沒有反應過來,“啪啪”的就被連扇幾個耳光,德川光友身邊的侍衛,身手當然了得,那車伕頓時滿嘴冒血,牙齒也掉出了幾個,頓時頭暈腦脹都站不穩了。
村田一郎感覺到有些不妥,他連忙道:“大將軍,在這裡惹事怕不太好,您看打兩下就算了。”
德川光友看到那名車伕滿嘴是血的樣子,感覺到他從雲府所受的氣出了一大半,心裡出氣了,便叫田野家光丟下幾個銀幣在地上,村田一郎對那車伕說道:“拿去治傷,下次睜大狗眼看清楚一點,這可是日本的大將軍,豈容你這等人呼喝。”
那車伕聽到對方果然是異邦人士,看了看德川光友一行人,眼中射過一絲怨恨之色,將田野家光等人丟在地上的銀幣拾起,架車就向後轉去。
德川光友等人看著車伕撿起了幾枚銀幣,哈哈大笑起來,又用日語嘲笑了一通。
德川光友一行人這次見周滿文也不順利,也許是得到了黃子牙的訓示,也許是他考慮到劉小六那無孔不入的情報部門的監視下自己接見番邦實在不妥,這次周滿文不但沒有接待了他們,還讓下人告訴幾人以後也別來找他了。
德川光友雖然想到這次出使會有麻煩,卻沒有想到麻煩會有這麼快,看眾位中華帝國的官員們的不願意見他們的樣子,那些與德川家敵對的勢力恐怕已經與中華帝國達成了購買火器的協議,自己恐怕白來了一趟。
他們剛離開周府沒多久,就被一隊身穿黑色制服揹著快槍帶著朴刀的隊伍攔住,剛才被打的那個車伕正在中間,他指著德川光友一行人嗚咽道:“警長大人,就是他們,他們走路時將整個路面佔領,擾亂交通,小人只是提醒他們一句,就被他們打成這樣,還丟下幾個銀幣,用言語百般汙辱我,請警長大人為我作主。”
那對警察中帶隊的警長冷然的看著德川光友一行,其中一名警察喝道:“他說的有無此事?”
村田一郎連忙走到那警長面前,他塞了一包銀幣到那警長手中說道:“大人,我們仍是日本國的使團,中間那位是我們的將軍,這個刁民侮辱我們家將軍,只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再說已給他醫藥費了,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那名警長掂了掂手上的銀幣,臉色一變,說道:“這麼說,你是承認有這麼一回事了。”
村田一郎陪笑道:“不錯,我們將軍可是要拜見兩位主席大人的,剛才我們從外交部部長江府和秘書長周府上出來,而且還有其他大事要辦,時間緊急,還望官爺行個方便。”
村田一郎看出那什麼警長職務的官員臉色不對,還以為對方是嫌銀子給得太少,暗罵對方貪心不足,只好將對方國家的兩位主席和兩位高官一起抬起來,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好啊,違反交通,當街傷人,事後又賄賂警察,你們承認了就好,都給我帶走!”那名警長一說完,其他警察就背起快槍抖著鐵索來拿人。
看到這名警長軟硬不吃,饒是村田一郎見多識廣,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他發愣地時候已被警察用鐵鐐鎖住,德川光友的其他護衛看到後都是大驚,紛紛撥出了隨身的倭刀,就要反抗。
警察們也都紛紛舉起了快槍對準了幾人,那警長高喝道:“大膽,你們要敢拒捕就格殺務論。”其實他也是嚇唬嚇唬,拒捕分情況,要是這些東瀛人直接武力對抗自然是要對戰的,但是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以制服為主,迫不得已才需要下殺手的,畢竟有督察和群眾的監督,警察條例他是不敢違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