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走上幾步,揮手喊道:“來人停步!來人停步!”一群守城的中華革命軍士兵們手持快槍,跟在那排長的身後奔前幾步,站成一排,將手中的快槍端起來,堵在木橋的一端。
“籲”那為首的一名騎士勒住韁繩,並將右手伸進嘴裡,打了個呼哨,跟在他身後的那些騎士也立刻勒住韁繩,眾騎士終於停了下來。很顯然,他們的騎術很是高明,因為他們就連在戰馬上停住的動作都整齊劃一,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練出來的。守城的中華革命軍軍官走上幾步,問道:“來者何人?竟敢衝撞守橋兵丁?”那為首的騎士向那軍官抱了抱拳,說道:“得罪了!”他從懷裡取出一個令牌,遞給那軍官,說道:“我們是副司令部下,深夜前來只為前方的緊急軍情,還望這位兄弟莫要耽誤了軍情。”
守門軍官接過令牌,見那令牌果然是副司令的令牌,他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耽擱,忙說道:“請幾位稍候,我去驗牌。”說完,他便向朝陽門邊的簽押房奔去。片刻之後,那名中華革命軍的守城官轉身奔回,將那令牌遞迴,抱拳道:“讓幾位久等,現在幾位可以入城了!”他轉身揮手,示意手下士兵們閃開,接著便命令人開門。
那隊騎士見門已開,便不再停留,那為首之人發一聲喊,一行十五人直奔入朝陽門,馬蹄聲也漸漸遠去,並最終消失在那寬闊的御街深處。
南京城內,在城北的守城軍軍營中軍大帳裡,雖然已是深夜,但守城軍城防官方明的帳篷裡卻仍然是燈火通明,透過那對映在帳篷壁上的影子,可以看出帳篷中有兩個人,他們的頭正湊在一起,似乎在小聲談論著什麼。坐在帳篷裡秘密商議的是那周滿文的親信之一方明與一個留著宗人鬍子的人。留著宗人鬍子的人顯得很著急,他問道:“將軍得到的訊息準確嗎?那施琅的海軍船隊真的攔住了我們日本軍隊的船隊?”原來這個人是日本人。
方明低聲說道:“絕對可靠!而且我還聽說日本船隊損失較大,他們上岸以後又和那張華漢率領的一師不知道幾旅打了一場硬仗,雙方損失都不小。”那日本人追問道:“那後來呢?”方明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些訊息還是張華漢派人傳回來的,再以後的訊息恐怕只能等明日了。”那日本人著急的搓了搓手,他眼珠子一轉,說道:“不如將軍現在就動手,把那黃子牙和周滿文全部抓住,然後用他們來要挾張華漢和施琅。”方明瞪了那日本人一眼,反問道:“難道你以為那張華漢會把黃子牙和周滿文的死活放在心上?況且那周滿文前兩天正和張華漢鬧得歡呢!若是現在就把黃子牙和周滿文除去,那麼我豈不是很傻?那我豈不是成了這借刀殺人之策的刀了?而且都不用人家用計某我自己就給他除了大患了。你傻呀?”
那日本人知道方明可能仍在觀望,他肯定是想等日軍打敗張華漢以後再動手。對於方明這個人,這個日本人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他以前一直認為方明有頭無腦,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方明也是有腦子的,而且他最擅長的就是騎牆觀望,如果戰局對他有利,那麼他就會按照事先的約定動手,與日軍一起攻破南京;但若是戰局對他不利,那麼他不僅不會動手,而且很有可能把自己這個知情人給幹掉,以絕後患,要不是會做人,恐怕他也得不到周滿文的歡心呢。
想到這裡,那名日本人心中一動,他想起了他得到的李懷芳將軍的密信,說是荷蘭、英國和我們日本的聯絡員全都被暗殺了,但是經過後來的驗屍官的鑑定,那荷蘭人和英國人只有一個人被殺死,另一個人失蹤了,會不會中華革命軍得到了方明背叛的訊息。
不過,這名日本人是不會把自己的這個猜測告訴方明的,因為他知道,若是方明感到不妙的話,他一定會殺人滅口的,他可不想這麼稀裡糊塗的死在一箇中國人的手中。看著沉默了半天的日本人山本,方明終於忍不住了,他問道:“山本,你不是說你們日本軍隊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卻連鎮守江南的戰鬥力不是中華革命軍最強的一師都打不過?”
“難道你投靠的李懷芳就打得過中華革命軍?”山本心中想道,不過他的嘴上卻說道:“這個……這個……其實日本軍隊現在只是在試探中華革命軍的虛實而已,等知道了中華革命軍的軍隊不過只有幾萬人之後,他們一定會發動總攻,一舉把中華革命軍在江南的軍隊全部消滅的。”
“哼!”方明一聲冷哼,他冷冷的說道:“如果你說謊,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他站了起來,走到帳篷門口,回過頭來,對仍舊坐在那裡的山本說道:“時候不早了,我明日還要辦公,我先去休息了,沒有什麼事就不要去找我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