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殺此時身上，散發著一種凜然的肅殺之氣，這並非是它的本性，只是化身為這種狀態之後，它就是這個樣子的。

孫昂忽然之間從記憶之中找到了一些對應的片段，他恍然道：“我終於知道小東西是什麼種族了。”

主神的記憶之中，有大量關於各個部族的戰鬥的畫面。因為殺向聖山的部族太多，因而祂並沒有認真去記憶，這其中關於這種被稱為“戰靈”的物種的記憶並不多，卻十分引人注目，顯然這種特殊的存在，也吸引了主神的主意。

這個物種來自於一位古神，乃是僅次於神王的最強大的幾位主神之一。祂在所有的主神之中經歷最為豐富，因而時常會有一些機靈古怪的念頭冒出來。

他所創造的部族，總是能夠出人意料。

但是出人意料並不意味著好，所以在部族戰鬥之中，祂的手下常常潰敗。但這些部族總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堅守住，就是因為這種戰靈的存在。

戰靈體內的自然法理等級很高，它們先天就能夠理解大部分的自然法理和幾乎全部的世界秩序。

但是沒有十全十美的生物，戰靈在這方面很強大，但是在*方面就相對弱小——初生的戰靈非常孱弱，必須要經過不斷地吞噬，才能夠一次次的進化。

根據這位主神的構想，極限的戰靈，將會化作一尊能夠很跨星海，甚至是橫穿位面的超級戰爭神物。

不過戰靈提升進化，需要大量吞噬物資，每一頭戰靈想要培養到具備戰鬥力的層次，都要花費巨大。即便是主神，也支撐不起，因而那位主神的勢力最盛之時，也只有九頭戰靈能夠戰鬥。

數量上的劣勢讓祂無力擴張，只能勉強保持不敗。

神王的記憶僅限於此，神魔時代結束之後，在百族時代中，戰靈到底有沒有存活下來祂就不知道了。

不過孫昂從來沒有在七界之上聽說過戰靈的故事，恐怕這個種族早已經滅絕，湮滅在歷史長河之中。

天殺這小傢伙，很可能是當年遺留的一枚戰靈卵，不知道有什麼機緣孵化出來，最後被孫昂得到。

不過孫昂現在糾結的是，果然如同神王的記憶中所說，戰靈雖然強悍，可是提升的代價實在太大。這小傢伙吞吃了那麼多九階暴獸卵，卻只是進化成一艘舟船的模樣，甚至還不如一般人族的戰艦巨大。

“唉……”孫昂開始揪頭髮。他剛才用靈覺一掃，就能夠清晰的感知到，目前這種狀態下的天殺，已經擁有九階大型神兵的威力了，如果繼續成長下去，某一天真的會成為能夠和浮空鉅艦比肩的存在。

而且，因為戰器乃是聖靈活物，會比浮空鉅艦更加可怕，根據孫昂估計，同級別的戰靈，能夠戰勝三艘浮空鉅艦。

可是！想要讓天殺成為浮空鉅艦那樣級別的戰爭神物，恐怕還得上百萬枚九階暴獸卵。這是一個什麼概念？整個暗海七界上的九階暴獸總數也不會超過萬頭。

孫昂頓時有一種無力感，對那位主神有些無力吐槽：你說你弄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呀，讓人愛恨交加。

孫昂苦笑著看著天殺，喃喃自語道：“當初給你取名天殺，是因為你這個天殺的小東西居然把我珍貴的九階暴獸卵給吃了。

誰能想到，這個名字倒真符合你的身份，要是成長起來，絕對是一件驚天大殺器。”

孫毅幾個人湊上來，好奇的看著那赤紅色的骨甲，這個摸一下，那個動一動，弄得天殺似乎有些癢癢。它還不太習慣將身體維持在這種狀態。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孫毅還想再摸一摸的時候，噗的一聲紅光勇氣，天殺迅速縮水變回了之前小巧可愛的模樣。

它第一次如此變身，累的像只哈巴狗一樣趴在火堆邊不停地吐舌頭喘著氣，然後幽怨的看著孫昂，似乎是在說瞧你把我害的。

孫昂沒理會它，說要吃它本來就是嚇唬它的。孫昂坐回了火堆邊，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培養天殺。

邱依蕊看著小東西的悽慘模樣有些心疼，抱起來在懷裡撫摸著，慢慢安慰。又從自己的芥子須彌指環中取出來靈丹餵給它。

小天殺一張口，吧嗒一聲將靈丹吞下去。

孫昂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到邱依蕊將第二枚靈丹喂下去，孫昂一躍而起竄到了天殺身邊：“你能吃靈丹？！”

邱依蕊和魚沛蘭一愣：“為什麼這麼驚奇？”她倆還是不瞭解天殺。

天殺自己也愣了一下，邱依蕊將靈丹喂到它嘴邊的時候，它嗅到一股香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