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弟弟啊,經常跟在她身後,一口一個,姐姐抱。
可景象變幻,再浮現暗武營內的生活,一個個人為了生存,可以殺害自己的朋友。可以殺掉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只為了搶食物,讓自己能夠更大機率的活下去。
老不死的啊,你還真沒眼光啊。為什麼要把軍中大權交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段不斬站在大殿門口,臉上出現一抹慍怒。
“傳段統領。”一個細長的聲音從大殿裡面傳來。
“傳段統領。”
“傳段統領。”走廊上,一個個宣官跟著叫道。
段不斬一揮衣袖,走了進去。
穿過幽長的走廊,推開厚重的大紅門。
“屬下見過王。”段不斬單膝跪地。
這是一個厚重的大殿,殿內漆黑,沒有點燈。只有細微的從窗戶裡透進來的模糊光線。
大殿中央,擺放著一把高大的王椅,一個全身,包括頭和腳都隱藏在黑袍下的人斜斜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撐頭。
“什麼事啊?”他沙啞的聲音,好似拿鈍刀在據牛皮,聽得人耳朵一陣不舒服。
“王上。”段不斬欲言又止。
“說。”那人僅僅吐出一個字。
“夏明羽做軍主,屬下不服!”段不斬激動的說道,“老臣不管是論年齡,見識,還有武藝都比那小子高強的多。且功勞更是在全軍中可以排進前十!為什麼?”
說道這裡,似乎感覺自己的情緒有點高昂,段不斬的聲音小了下去。
“為什麼?”王椅上的身影沙啞開口,“沒有為什麼。”
“因為是我說的。你滾吧…”他擺了擺手。
“是。”段不斬咬了咬牙,起身,躬身後退,消失在大殿裡。
“為什麼?”王座上的身影抬起了頭,黑暗中,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你打的小心思,我不知道嗎?”
“憑什麼軍主是位置被夏明羽那小子給坐上了?”營帳中,段不斬拳頭緊握,白秀的臉龐劇烈扭曲。
篷!他憤怒的一摔座子,站起身來,“老不死的,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來人!”他喝道。
“到。”營帳被掀開,一個黑武士單膝跪地。
“把這封信送到血風營!”段不斬冷冷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接過信封,黑武士退出了營帳,消失在黑暗裡。
血風營?
“邪沙暗武血風命,帝海無涯念念空。”段不斬幽幽道,“我要改寫句子。”
“天下,這天下,怎麼能沒有我一份?”噗嗤~燭光熄滅。黑黑的營帳中,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在幽幽的閃著光,眼睛的瞳孔裡面,還有一雙更小的瞳孔,攝人心魂。
重瞳。
第十一章 菊花殘
“呼~累死我了。”揚頂天喘著氣,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
“頭領,你跑的真快。”肥子全身肥肉震顫,躺在地上。
“我跑的快算什麼,尼瑪,老子今天第一次見瘸子跟瞎子也能跑這麼快。”說著他指了指夏侯揚沙跟二狗子,滿臉佩服。
瞎子自然是指眼睛受傷的夏侯揚沙,瘸子則是二狗子。逃命中,二狗子的腿被扭傷了,跑起來幾乎是蹦蹦跳跳連滾帶爬的,可速度卻是一點也不慢,幾乎每次都在要被追兵的刀劍刺中屁股的剎那瞬間提速。
“……”摸了摸流血的屁股,二狗子幽怨的看了揚頂天一眼。
“現在怎麼辦?”肥子問道。
“還能怎麼辦?先休息!”揚頂天憤憤的道。
“哦。”
“我們就剩下這五個人了?其中還有一個瞎子和瘸子?”揚頂天板著指頭數了半天,道。
“託頭領的福,頭領指揮的好,所以我們五個還活著。”
“……”
“……”
“你累不累?”納蘭清舞看著臉色慘白的夏侯揚沙關心的問道。
“沒事。”夏侯揚沙痛苦的擺了擺手,依靠在大樹上。
刷刷刷—空氣爆鳴聲中,刀光劍影,一個身影飛旋起舞。鋒利的刀光之後,則是飛濺的血線。
撲通!!幾個身影重重倒在地上。
“二十三個。”火長飛拾起令牌,淡淡道。
“不愧是我哥。”火藍兒坐在樹叉上,小腿蕩著。
“哼!陣營?夥伴是弱者才需要的。”火長飛擦了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