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大意了!夜月殺了鳳綾羅,你應該殺了夜月,這樣我們才能把鳳綾羅的死全部推給夜月!夜月本來按照約定來幫鳳綾羅洗清冤屈,可卻
忽然叛變殺了鳳綾羅,論武功,夜月逃不出唐門,這對我們十分有利!況且,他才是害死我們孩子的元兇!”
“夜月不能殺,現在,他可是救我們的保命符!”
“此話怎講?”
焦紅菱緩緩站起身來,輕輕的踱著步子:“口空無憑,無人會信!但是夜月活著,他又帶走了鳳綾羅的屍體回去交差,事實擺在眼前,還用我們再費力解釋嗎?”
“原來如此,還是娘子你想的周到!”
焦紅菱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隨後她重新蹲下身子握住黎百應的手:“夜月早晚都會死,何必急於這一時!”
“嗯!”黎百應點了點頭。“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就這樣讓她死了,未免太便宜了些!我們就期盼著白之宜,會給我們帶來驚喜吧!”焦紅菱忽然想起什麼,用力的將黎百應的身子拉近了籠子邊上
,“百應,我的好相公,好夫君,你曾對我說的話,可還記得?”
“怎麼了?”
“鳳綾羅雖死,但讓他們皇甫家絕後的誓言,還作不作數?”
看到焦紅菱被他們這些人折磨的神經兮兮,黎百應心疼也怨恨:“鳳綾羅死在唐門,皇甫雲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沒有回頭路可走!”
“時機到了,該去曼陀羅宮走一趟了!”焦紅菱露出一個極度陰險狠辣的笑容。一匹白馬一聲嘶鳴,奔至唐門門口時皇甫雲便猛然收緊韁繩,白馬還沒有完全停下,皇甫雲就已經一躍飛起,自高牆上空飛闖入內院,他沒什麼耐心用所謂的教養等待主
人的通允。
剛落至地面,直面便見幾個弟子正拿著水桶毛布清理地面上的一灘血跡。
皇甫雲頓時心一緊,下意識的飛身而起,瞬間震開那些擦血的弟子,令他們四分五散的倒在地上。
皇甫雲盯著這攤血跡,一路快馬加鞭已是心急如焚,此刻更是惶惶不安。
“皇……皇甫雲!”
沒人注意到皇甫雲是何時進來的,被震開的弟子本正齜牙咧嘴的咒罵著,見來人卻是斷魂笑使皇甫雲後,都嚇得魂飛魄散了。
皇甫雲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腳下的血跡,雖然情緒鎮定,可聲音卻是冰冷至極:“這血跡是誰的?”
“不……不是我乾的……”
這些弟子的七嘴八舌,令皇甫雲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他斜著眼睛看向他們,總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已佈滿冰霜:“回答我!”
聲音低沉卻不怒自威,就像是惡鬼食人前在耳邊的低語,令人深陷恐懼,生死已不由自己。
“雲少俠,真的不是我乾的,是……是那個什麼……曼陀羅宮的夜月乾的!”幾個弟子硬是壯起膽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若非做賊心虛,豈會答非所問?
這些人原本不必如此懼怕皇甫雲,但是這攤血跡的主人可是這位煞神的一生摯愛,他們自知太歲頭上動土,生死已然不保。這一攤血跡著實
刺激到了皇甫雲,但他始終無法相信,即便他們的話已經令他不由自主的湧起滿腔怒火,充斥著他的身體瀕臨爆破邊緣卻又有痛難言,可是她就這樣不在
了,憑空消失了一樣,好沒有真實感。
可這些弟子的反應,早已將皇甫雲內心的希望擊得粉碎。
以綾羅的身手,她不會喪命於此。
可她沒有帶上鳳琴,難道,真的凶多吉少?
難道,我真的失去她了?
他的手已經覆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