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小姐。”
“七金。”叫著她的女孩比她高上一個頭,神情卻是一派單純爛漫。“我剛剛瞧著背影像就送糕點試試,沒想到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兒呀?”
“夢,你忘了,我家住在陵州。”
“我知道呀,原來這裡是陵州。我才記得到了通縣嘛。”夢扁扁嘴。
“你說的是幾天前吧。從通縣到這兒坐馬車要三天。”
“哇,你好厲害,知道我是坐馬車來的。”夢瞪大眼。
七金懶得給她白眼,自己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這丫頭!她看向明顯和夢是同路的五個人。一對中年夫婦,兩個青年,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孩。
“我忘了介紹了,他們是我的恩人。”
恩人?是給這丫頭吃了頓飯,還是指了條路。
“郝哥哥,他兄長郝大哥,他的父母郝姨郝叔,還有郝小妹。”聽這丫頭介紹的用詞和順序,就知道她重視的是這位郝哥哥。這男子有十七八歲,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確切地說是他們一家除那流鼻涕的小孩都是行走江湖的大俠風範。這丫頭上哪認識的這幾個人。
“見過各位,我是夢的朋友……”七金正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夢一把拉住她胳膊,“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七金。”
很顯然,那幾位聽成了七斤,有些笑意。畢竟誰家姑娘會取這麼‘通俗’的名字。
“原來是夢的朋友。”郝夫人豪氣地拱手,“正好有姑娘的照顧,我們就可以放心的上路了。”
“啊,郝哥哥,你們要丟下我?!”夢一臉受傷地抓住那郝二公子的胳膊,根本無視男女授受不清。
即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郝二公子也靦腆地看了看別人的目光。“我們一路風餐露宿,實在無暇照顧你。你跟著你朋友,相信她會好好款待你。”看看,人家嫌你這丫頭礙事,恐怕夢已拖累他們很久了,他們只是不好意思趕人。
“不要,不要。”夢一雙大而清透的眼睛泛上溼氣,郝二公子慌了。
“別哭。”他攬住夢的肩,動作之自然,恐怕不是第一次這麼越矩了。七金暗自眯眼,這該誰對誰負責呢。
“鴻兒。”郝氏夫婦厲聲制止兒子。郝二公子立即放手。呵呵,晚了。
“夢。跟我回去吧。”
“我不要。”
“夢,聽話。”
“不要。”她終於哭了出來。七金一臉為難。“這丫頭小孩子心性,但固執起來誰也說不動。”這話自是說說給那對夫婦和二位郝公子聽的。
“娘,要不,帶夢走吧。”郝二公子心疼了。
“鴻兒,這樣沒名沒份,咱們不能帶走夢。”哎,都大老遠帶到陵州來了,現在才說這個。
“郝夫人說的是,夢,你憑什麼跟著人家。他們是一家人,你不過是外人。”仔細品味這話,咋有點暗示和慫恿的味道。
“那我也成為一家好了。”小丫頭不懂事,這種話也敢大聲嚷嚷。“只要我和郝哥哥成為一家人,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
“夢。”眾人驚叫。郝氏夫婦和郝大公子是嚇的,郝二公子是驚中帶點茫茫然的喜,而七金是提醒她這事不能玩鬧,再考慮考慮。
“好那決定了,我也改姓郝,叫郝夢。”
七金一驚,夢本姓段,段夢,是寓含深意的。郝夢,不錯的名字。可誰來告訴這丫頭,成為一家人不是改姓這麼簡單。也沒人讓她改姓呀。
“妹妹。”見七金沒上樓的意思,琉雲下樓來看看。
“哇,好漂亮。”夢第一次見琉雲,驚為天人,根本沒注意到一旁郝二公子沉下去的臉。
琉雲被人這麼明明白白,當面的讚美,有些閃躲到七金的身後。
“她是我的朋友夢,心思單純,絕對只是讚美。”七金笑笑拉他出來。
“七金,他是你的情人嗎?比壽的那些個都漂亮。”壽的身邊總圍著些俊美如玉的男子,夢曾好奇地問那些是什麼人。壽說是侍郎,福說是情人。她比較喜歡情人這個詞,就記住了。
“夢,謝謝你的讚美。不過,他是我哥哥,琉雲。”
“七金的哥哥?太好了,果然非同凡人。”夢想到什麼,又回身到郝二公子身邊,“郝哥哥也是,嗯,郝哥哥是最特別的。”這麼大膽的情話讓郝二公子紅了臉,郝夫人咳出聲掩飾尷尬。看來,這門親是訂定了。郝二公子的清白都讓這丫頭毀了。
最終夢還是跟著郝家人走了,不過總算是有名有份了,郝二公子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