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隱隱的傲氣。
“大人裡面請。”小廝機靈地在前帶路。
“好。”樓相大步邁進紫雲軒的圓拱石門,儼然身著官服走在宮廷大殿上的氣派。
自從跟隨少爺和七小姐出了趟門,青柳在來仙亭的地位日漸上漲。琉雲辦點什麼事都會吩咐他去。這小子雖有得意也懂得收斂,防落人口實。
青柳掀起簾子,“少爺,樓二少來訪。”
“快請。”琉雲勿勿整理了下發尾衣襟,“青柳上茶。”
“是。”青柳回頭替樓如璧引路並使眼色讓旁人泡茶,待他進屋,又接過茶盤遞了上來。
“金少爺,小弟冒然來訪,還請不要見怪。”樓如璧拱手彎腰。琉雲趕緊上前虛扶。
“哪裡的話,樓少爺可是我金家貴客,琉雲歡迎恐不及,豈有見怪。”
初次見面,兩人都對對方早有耳聞,不禁暗自比較,又暗自讚歎,頗有心心相惜的意思,約以兄弟相稱。兩人竟然同年,如璧早數月為兄長,琉云為弟。
“樓兄在金府這兩日可還習慣,有不如意之處儘管向琉雲提。”
“雲弟放心,這兩日賓至如歸,一切安排都妥當細心。為兄及母親大人感激不盡。”
“樓兄和樓大人滿意就好。”琉雲聽說樓相帶了大少爺和二少爺,卻只見如璧,有些奇怪。“怎不見樓兄大哥?”
“他?呵呵,指不定去哪兒溜達溜達了。雲弟,我見你牆上掛有六絃琴,我有無耳福聽你彈上一曲?”
“樓兄有此雅興,今日我們就來以琴會友如何?”
“極好。”
在金府作客五日,樓相終於認定金老夫人說金鑫鑫出了遠門是確有其事,便偕兩兒子回
京。這一趟雖沒見著主角,但如璧與金琉雲交好也不虛此行。以後有的是機會。
“如璧,你說金琉雲品貌性情如何?”隨著馬車的搖晃,樓相問愛子。
“端莊大方、玲瓏剔透、真誠細膩。”
“難得我兒如此高的評價。”樓相笑言。
“他言詞間對金鑫鑫多有維護。”
“這不奇怪,他們兄妹關係自小比旁人親密。金琉雲這樣的人,誰不心生愛護?”
金琉雲不太理解他們兄妹間的感情,畢竟他自己與兄長看似和諧又好像隔著層什麼。他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更是少有接觸。說他高傲也行,他是不屑於理她。
另一邊,金家七小姐在慶城順利接管下玉器事務,穩定了局面,開始著手整合小作坊。這日,她就約了一家在當地小有名氣的玉瀾坊洽談收入金家的事儀。
玉瀾坊的當家秦夫人掩飾不住見她年方十來歲的驚訝,一邊打量一邊迎七金進門入座。七金也不急著談生意,反倒和秦夫人拉起家常。秦夫人笑笑呵呵,一五一十回答,說到頗為爭氣的兒女,她漸漸起了話興。原來,秦夫人雖是當家,玉瀾坊現今大多的玉器都是她兒女精心打磨出的。她兒女意欲擴大玉瀾坊的規模,提高玉成品的工藝水平。七金當即提出往作坊後院現場一探。秦夫人領她和慶梅兩人透過幾道小門,遠遠地就聽見磨盤發出的吱吱聲。
一女子在磨盤前埋頭專心打磨毛料,一男子在一旁洗玉,另有兩個徒弟模樣的人跑前跑後做著雜事。
“娘。”那男子抬起頭來見有陌生的年輕女子,詢問秦夫人。
“這位金小姐是冼玉軒來和我們談生意的。”
“冼玉軒?”他首先注意到的不是‘金’這個姓,而是在慶城玉器行最大的賣家,冼玉軒。俗話說同行是冤家,男子有些提防。
“秦公子手中的小玉佛圓潤細膩、慈眉善目,即使在京城也是叫得出價兒的。”一句話既誇了他們的手藝,又以高價為誘餌。
“小玩意罷了。”女子終於抬起頭來看向她們。“都是用邊角廢料做來哄哄小孩。”這句話不無含刺,七金也不惱。
“哦,太好了。可否賣與我,我正愁回去沒禮送那些小侄女小外甥。”雖說實話沒什麼小侄女小外甥,她也是真喜歡。
“金小姐喜歡,說什麼賣,就是送幾個也是小事。但這批貨已經有人訂了。”
“真不巧。”七金搖頭嘆息。“有人捷足先登了。”
說話間,就有人來報取貨的人到了。
七金轉身看去,一眉清目秀的公子正和秦夫人打招呼。看情形應是熟人了。
“郭公子,小玉佛已經完工了。”秦公子將玉佛遞給徒弟。“你先看看,滿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