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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天天戴在頸間,好久沒見到了。”

他不知道那小玉佛是誰送的。七金呆愣中,一滴濃稠的墨汁滴到了好不容易畫了大半的圖稿上。“收起來了,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懷玉很奇怪她的用詞。但他煩惱著自己的事,也沒想太多。

圖稿重畫了兩遍,才基本滿意。七金走到梳妝檯前取下發上的玉釵,一頭烏絲散落。懷玉走到她身後輕攏她的長髮。她回過頭笑著拉下他的頸,吻上。

紅帳落下,發與發糾纏。

七金翻了身躺下準備入睡。懷玉摟過她,溼潤的吻落滿她胸前。“你怎麼了?”今夜他異於平日的一次次求歡,她再遲鈍也知有什麼事困擾著他。

“你累了?”

“什麼事?”七金撐起身。

“沒什麼。”他摩挲著她赤裸的玉體,要再挑起她的情慾。

七金抓住他的手,隔開他。“夫君,不要騙我。”

“我們同房有一年……可孩子?”他終於說出口。一顆心懸著。

“孩子?你想要?”

“老夫人是在娘和爹成親的第二年給她安的側夫。我很怕……”

“抱歉,玉郎,我以為需要一個孩子的是老夫人和我娘。”

“這怎麼是你的錯。孩子是急不來的。”他更擔心是自己的問題。“萬一是我……”

“不是的。”七金安撫他,“看來,我們是需要一個孩子了。”她得吩咐碧玉停止再煎那個藥。孩子,想來,一個他們的孩子也不錯。

日子一天天過去,涼爽的秋風吹黃了綠葉,凌厲的寒風又颳走了殘葉。懷玉的歡顏悄悄帶上了愁容。他知道老夫人們一直沒有更大的行動,是七金表明了不再娶的態度。他很是欣喜,但也不得不面對她是金家嫡孫女的現實。她必須要有個孩子,還得是女孩。老夫人和大夫人明裡暗裡送來的藥,他一碗一碗地喝下肚,藥味燻得連七金吻他時都皺眉懷疑。他只得說是風寒藥。若讓她知道了,她定鬧到老夫人那去,而老夫人就會採取更進一步的方法。懷玉不敢想像若七金被逼著娶了別人,哪怕只是平日裡較熟悉的哪個侍僮,他該如何。只要一想到她的身子被別人擁在懷裡,心如刀絞、痛不欲生。他會瘋的。

“小姐,剛剛收到的信。”慶梅將一封寫有一個“冷”字的信遞給她。

瞧見那個冷字,七金迅速展開。目光移動,臉色複雜。“你下去吧。”

“是。”慶梅退下後,她獨自沉思了很久。

“什麼事?”懷玉自進屋瞧見她握著張紙發呆,良久,忍不住問。

她回過神,看著他。“我哥的婚事定了嗎?”懷玉剛剛去和琉雲聊天,主要說些關於隴西薛家提親的事。說起這薛家,也是隴西的名門旺族。那求親人,薛儀然,和琉雲也算有緣。兩個初見面就因一賣身小僮爭吵,險些鬧大。後來小僮讓琉去買了回來。過了幾日,兩人在金家的求玉軒遇上,解釋後才知雙方都鬧了誤會,當下釋然。琉雲請薛儀然上金家作客。原本瞧見這兩人相談甚歡,七金就覺得有戲。

薛儀然回隴西后,琉雲低落了好一陣子。沒想到她竟再次到陵州,來提親。

“他答應了。我看他早心儀那薛小姐了。”

“薛儀然在陵州不會久住,定會在這兩月回隴西。婚期應就在這兩月了。”

“急了點吧。”

“要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嫁妝。急也不能落下一針半線的。我這就和娘商量去。”七金將信收進梳妝檯的抽屜裡,就出了門。

懷玉瞧著那小抽屜,有些好奇。想了想,終放棄,回身做自己的事。

就在懷玉想喚小林問問時辰,七金回來了。她脫了鞋,合衣躺在他身邊。“玉郎,和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難得聽她這麼說,懷玉撐起身。

“哥千里迢迢,遠嫁隴西,咱們自是不太放心。我和娘商量著我親自送親。”

“你要去隴西?”隴西,他聽說那靠近邊疆,緊鄰胡族。來回再快也要個把月,若是送親,大量的人和財物,她回來最快要近兩月吧。

“嗯。”七金認真地問,“你同意嗎?給哥的嫁妝和給薛家的見面禮共計二十萬兩餘,隨行人加薛家人有百來人。如此興師動眾,難防有人覬覦。”

“若我不同意,你會不去嗎?”

“你堅持,我也沒法。”她點點頭,“只得多請武林高手一路護送。”

“你不去,只怕更擔心吧。你和二哥手足情深,我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