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什麼?你嫌我?”
慶梅突然轉過頭向馬車方看去。
“什麼事?”碧玉伸長脖子,奈何車身擋住了視線,什麼也沒看見。
這時,在後護行的護衛策馬前來,停在慶梅和碧玉的側後邊報告有人隨行。
“什麼?有人跟在後面?”碧玉驚怒,轉身就鑽進車內去報告小姐。慶梅都來不及攔住。
“有人在後面?”七金立刻提高警覺,掀起窗簾看去。
“小姐,要不要先下手?”此時的碧玉已進入完全的緊張狀態,早沒有平時的嘰嘰喳喳小麻雀樣,一心為護主,不惜殘忍地對待別人的生命。
“不用。”七金回頭命令停車,讓其他人不要動。她跳下車不顧其他人的驚呼,奔向後面遠遠跟著的馬車。一時間,雙方人馬都沒動靜。七金跳上那馬車鑽進去。
“那車上是誰?”這是在原地所有人的疑問。
而跳上車的七金緊緊擁住車內的那人,張唇狠狠地吻上他。
又驚又喜的郭瑾回過神來,伸手撫上她的後背,任她吸走自己胸中所有的氣息。哪怕就這樣死在她懷裡,他也是願意的。
不防七金卻咬了他唇一口,推開。“你為什麼來?為什麼?”
“你知道的。”郭瑾伸手拉回她的身子擁進懷裡。
“你心裡是有我的是不是?”七金坐在他膝上攀著他脖子追問。
“只有你。只有你。”郭瑾不顧禮義規矩,一點兒一點兒啄吻她的臉頰。順從自己的慾望,探入她的頸窩。雙手甚至鑽進裙內探索著揉捏她圓挺緊緻的俏臀,若得七金躬身呻吟。“住手,郭瑾,住手。”
“我不放,你就要離開我了。”他好似想豁出一切擁有她,就在此刻。
“不能在這兒。郭瑾,我要光明正大的迎娶你。”不想他背上淫亂的罪名,七金硬生生抓住他的手。男子婚前失貞,即使是給自己的妻子,也是會遭人恥笑和辱罵的。
“真的?”郭瑾忐忑,“可以?”
“我這就回陵州向我家人稟報,親自上郭家提親。”
“可是,婉兒是我娘訂下的未婚妻。”
“不要擔心,論感情,你娘會以你心意為主。論家世,你娘也不會拒絕。說我勢力也好,說我庸俗也罷。瑾郎,我是要定你了。”
“好,我等你。”等你來迎我,等,我們在長輩面前定下一個約定,一輩子的約定。
剛剛還為主子們一臉陰沉傷透腦的碧玉驚異地發現小姐是帶著甜蜜的笑回到眾人視線內。眾人一掃從昨日開始的陰霾,歡歡喜喜上路。
七金有一句話說過了,世事難料。她沒料到郭母替瑾郎訂了親,也沒料到她此去就自此和郭瑾永遠分離,婚嫁各不相干。
她剛回府還未向老祖宗報喜,就得到晴天霹靂的訊息。宮裡明妃有意嫁他愛兒即十二皇子給七金,已約過老祖宗進宮談話,言談間均是探測。怕不是他一時興起,而是皇上在意牽制住金家,以下嫁皇子來暫時穩定局面。更讓金家為難的是,樓相得知風聲後,不僅不退,反而幾乎在同時向金錦衣遞了樓如璧的生辰八字,挑明要和金家結為親家。樓如璧要嫁自然是突然間被爭奪的金鑫鑫。看來,皇上暗自不滿樓相專政的傳言是可靠的。樓相不惜以此險招來拉攏天下首富穩定自己的地位。
七金回府後一直將自己鎖在摘星樓,十天不踏出一步。她不是在和誰抗議,而是思索,要不要賭上金家百年基世和上上下下乃至各地數百口人。如果她堅持要娶郭瑾無異於和皇帝、樓相兩大勢力絕裂。很有可能要成為他們即將到來的實權之爭的犧牲品。如果兩者中選一方,金家才有可能保全。恨只恨她現在羽翼未豐,根本不能扭轉這種被迫的處境。
十日後的早上,她踏出摘星樓,以堅定的步伐去見老祖宗。
“祖母,娘,二姨,小姨。七金自幼由你們愛護扶持。即使我侍寵而嬌,你們也不強逼我做任何事。七金謝你們的放縱。但今日起,身為金家嫡女的金鑫鑫,要負起金家嫡女的責任。”她跪著說完,恭敬地叩了三個響頭。
見她如此,知她心意已絕,眾人無語。
“七金,委屈你了。”老祖宗含淚而笑,七金長大了,不用她這老太婆一步一步地帶著了。
“老祖宗,我不委屈。”
老祖宗點點轉身抹淚。金錦衣此時將一封信原封不動地遞給七金。她展開來。
那竟是郭母的親筆信,在信中她言辭委婉但決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