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被吸了,這看來不太可能,二是被儲存了起來。但是這又出現了一個問題,血液儲存必須在真空狀態,還必須要很快冷凍起來。他調查過,二十年前,這個小地方甚至連家像樣地醫院也沒有,小衛生所裡沒有儲血庫。大點地血液中心或者冷庫要在百里以外,經過枯燥的查閱當年地檔案記錄,沒有人租用過冷庫,血液中心也沒有大宗的血液出入情況。
假設這個兇手是開著冷凍車來採血是不可能的,因為當地人一定會注意到。在兩階山那個閉塞的地方,二十年前有輛車都會被人圍觀,更別說冷凍車那麼顯眼的車子,儘管經過了二十年,也肯定會記憶猶新。
他認真調查過,可以基本否定這個可能。
難道,兇手是一夜之間到了更遠的地方吧?每個男人的血都被吸得一滴不剩,那是很大的血量,他怎麼弄得走?兇手是一個人嗎?
“不過說起他行兇的手法……”古龍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鬍子拉碴的燕風,“昨天玲瓏回來後和我說了一點線索,她在女人村的時候,幫我們調查了一下。真是個有心的好女孩子,是吧?”
燕風的心一跳,故意忽略了最後一句話,問:“她打聽出了什麼?”
“在她反覆的詢問和啟發下,那十三個男人之一的老婆,記起他男人被砍斷的脖子上有一些冰渣。當時可是秋老虎的天氣,不可能有冰渣的。”
燕風坐了起來,玲瓏蒐集的線索太有用了。也虧了是她,換成別人,女人村的村民未必肯說。
理論上,如果在砍頭的一瞬間,用極寒的東西封住血管,那麼血液當然可以不濺出來,之後如果一個一個地收集血液,也自然可以從容不迫的都吸走。甚至,如果瞬間低溫,血液也可以冷凍起來,等以後找到儲存的地方再儲存也可以。
在這段時間,兇手可以走到任何一個地方,這樣他們破案的難度就更大了,因為他不可能把全國的冷庫都調查一遍,那是不可能的,時間方面也不允許。
只是,瞬間速凍是需要極高階的裝置的,兇手是什麼人,怎麼能弄到?如果是他憑藉人力做到的,那麼他的秘術也太強大了!
“線索越來越多了,可還是連不上。”想來想去,古龍有些消極,慢慢地一條條擺出來。
“首先,我們假設他是生活在雲南白族地區的古蒙古後裔。”
“其次,他有預謀的得到大量的血液,但選擇的被害人是偶然的。看來也不是為了吸血,至少不是當場吸掉。”
“再次,他用的是我們所不瞭解的非常規殺人法和儲存方法,殺人時甚至村民們都沒有看到,現場也沒有血液留下。”
“最後,他的動機我們完全猜測不到。你看,就那麼多,我們要在百日內抓到他,就像大海撈針一樣。”
“至少我們知道這個海在洱海。”燕風站起身來,“而且他有可能重新犯罪,雖然機率很小,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是一團亂麻,可是總有找到線頭的時候。”
第五十二章 新法醫還是女的(上)
燕風有預感,這樁二十年前的沉案可能會浮出水面。他沒有什麼根據,就是一種感覺,是多年刑偵工作培養出來的,類似於第六感或者動物才會有的敏銳嗅覺,就像危險一接近,汗毛就會豎起來一樣。
所以雖然這看來是一樁無頭案件,但他比古龍更有信心找到真兇,還這麼多受害的人一個公道。只是當他埋頭苦幹的時候,景縣公安局來了新的法醫官。
古龍是老好人的性子,來了新人,作為局長的他自然親自領著法醫官在這個小、但卻人情味濃厚的局裡轉來轉去,認識新同事。
“老燕,這是我們新的法醫林羽菲。”古龍進來的時候,燕風正認真研究一堆資料。這些資料都是以兩階山為中心向外輻射的冷庫的記錄,還有在二十年前的那幾個晚上,有多少冷藏車經過了附近公路的檢查站的記錄。當年兇手揹著冰箱趕路的機會不大,當然像賣冰棒兒的老太太一樣,拿個木箱,用棉被蓋起來以保持冷藏的可能性也不大。
這些資料浩如煙海,警力又不足,燕風只得帶著兩個新近入局的菜鳥刑警一點一點排查。這是個笨辦法,但在目前線索有限的情況下也只能先做這份水磨的功夫。他在做著最基礎、最枯燥的工作,也在等自己的預感變成現實的一天。
“別攪和我,滾一邊去。”他頭也沒抬地說了一句。
兩名小刑警一個咳嗽了一聲,一個輕踢了一下燕風的椅子,然後看了看他們訕笑著的局長。。奇∨書∨網。局裡每個人都知道刑偵之王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