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的。
“不知錦王妃笑什麼?”柳含香皺眉,直直的望著藍齊兒清澈如水的眸子,那裡的笑意讓她手心一緊。她記得之前與她的眸光相對之時,她的心好似被她看破一樣,那種感覺讓她感到空洞又無力。
藍齊兒止住笑,望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是當本王妃死了嗎?”如春風一樣的聲音,如變了的天氣一般,有著風雨欲來,雷霆萬鈞之勢。
“含香不敢。”她從未想過要她死,她只是想要她的愛情,有錯嗎?
“是嗎?那你還敢當著本王妃的面說要嫁給本王妃的相公,你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是神經短路還是先天不全,見過蠢女人沒有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天下之大,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你卻偏偏要嫁給一個有婦之夫,你是自己下賤還是你父母早死沒有教的好你,天生就想要當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狐狸精嗎?”一口氣藍齊兒說完,拿過桌上的茶杯就猛灌水,說得她口渴。
眾人再一次呆了,傻了,愣了,這錦王妃罵人那叫一個厲害,可以一次罵這麼多,句句扎心啊,連帶人家父母也給罵了。
“說你是狐狸精還真是抬舉你了,若是真生得那樣一張嬌媚橫生的臉蛋何必遮起來呢?這女人被別人罵做狐狸精現在可是表揚你呢?若沒生得一張好看的臉蛋,哪個男人會看得上呢?你說是與不是?”挑起好看的眉眼,藍齊兒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但她心中有氣,明明她還坐在軒轅陌的身旁,甚至可以說她的身子還倚在軒轅陌的身上,她都敢明目張膽的挑釁她。
就像那些第三者,當著人家老婆的面,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她才是他的女朋友,而那個正牌夫人什麼也不是,哪有那麼囂張的小三啊。
“難道含香沒有選擇喜歡誰的權力麼?”柳含香鼓足勇氣問道,眼眶中含著淚水卻不讓它落下,藍齊兒的每一句話都刺痛著她的心,她的神經,她只是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常有的事情嗎?她沒有想過要爭她的王妃之位,為什麼要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如此羞辱於她。
“嘖嘖,你當然有選擇喜歡誰的權力,只不過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就有錯了,我藍齊兒的男人又豈是別人想要就能要得到的,你有那個把握搶得走麼?”藍齊兒站起身,不過眨眼的功夫,當眾人再次看到藍齊兒時,只見她細嫩的手指捏著柳含香的下巴。
誰也沒能看清她是如何動作的,哪怕是離他最近的軒轅陌,也不過只覺得一道人影閃過,藍齊兒便不見了。
“你——”她是怎麼動的,怎麼來到她面前的,她的手勁竟如此之大,捏住她的下巴,她竟一點兒也動不了。
“你信不信,只要我動一動手指,你的腦袋跟脖子就會分家了。”藍齊兒笑,邪氣至極,柳含香的害怕她感覺到了,也不過是個怕死的女人,無趣。
鬆了手,藍齊兒看著遠處那匹高傲的孤獨的純白色的馬兒,勾唇一笑,“你的騎術不錯,如果本王妃輸給了你,本王妃的王妃之位讓給你,若是你輸了,自裁如何?”
今日,她要以一儆百,以敬效尤。
她的模樣好像在討論一件一點兒不重要的事情一樣,像個小孩子。生死在她的眼中,似乎就只是那麼一回事兒,不重要。
“懶懶,你可別把為夫給輸掉了。”軒轅陌清冷的聲音在藍齊兒身旁響起,手臂攬上她的腰,深邃的眸子滿是笑意,她的懶懶說,他是她的男人,還有什麼話比這句話來得動聽呢?
“親親相公,萬一真把你給輸掉了,你就將就一下吧,興許面紗之下是個絕色美人兒呢?”眨了眨眼,藍齊兒無辜的說道。
“我相信你,不會輸的。”軒轅陌臉一黑,什麼叫做將就一下,這哪裡能將就的。
藍齊兒吻了吻他的臉頰,還真是愛較真,“呵呵,保證不把你輸掉,你這樣的妖孽只有跟我這個妖精才是最相配的一對。”風華無限,藍齊兒的確有做一個妖精的資本,眨眸之間,盡是無限風情。
“女人,你敢嗎?”低低的俯視著地上的柳含香,藍齊兒再問一遍。
袖中的雙手握緊成拳,她那是明擺著的羞辱於她,若是真的輸了,一死又何妨,“敢。”
“不誠實的女人真是不可愛。”藍齊兒轉身,看也不再看身後的人一眼,活動一下骨頭也好,手指放在唇間,輕輕一吹,發出哨聲,那匹白色的馬兒似能聽懂一般,快速的奔至她的身旁。
手輕撫上它白色的毛髮,藍齊兒柔柔的與它對視,吻了吻它的眼,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