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齊兒的事情,比如打擾了她睡覺,會被她如何修理,又會被她修理得有多慘。
他一點兒也不想要有那樣的下場。
藍齊兒揉著一頭的亂髮,雙眼危除的眯起,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敢吵她睡覺,“滾進來。”被吵醒,語氣自是不善,甚至透著絲絲寒涼,連日頭似乎也不那麼毒了。
門外的兩個人,皆是渾身一抖,好可怕的女人。
青憐率先推開房門,她是很想提醒凌風晚些時候來的,因為她家王妃睡得正香,結果他卻自己大叫,惹毛睡獅了吧。
凌風認命的跟上去,希望藍齊兒秋後算賬好了,現在最好不要罰他,實在是情況緊急,“屬下參見王妃,王妃萬福金安。”
藍齊兒眯起雙眼,這個男人平時不言不語的,連話都懶得說,酷酷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跟在軒轅陌的身邊太久,多少沾染上一些,也有事情讓他如此失禮,倒讓她不得不細細一問。
“免禮。”懶洋洋的說,藍齊兒整個身子還在錦被之中,聲音卻又像在天外,給人很不真實的感覺。
“謝王妃。”凌風微垂著頭,這莫心閣是錦王府王妃的居所,裡面的一切都不是他可以隨處打量的,只是他很奇怪,藍齊兒真的在這個房間裡嗎?為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飄忽不定,似在天外。
這男人不是有急事嗎?現在倒是神遊天外去了,“你有何事?”
凌風一愣,他差點兒將最大的事情給忘記了,當真該死,“屬下特來請王妃隨屬下去一趟墨王府。”
墨王府,軒轅墨的王府。藍齊兒接著又道:“出了什麼事情,為何要本王妃去墨王府?”
早晨她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時,好像聽到軒轅陌在她的耳旁說起,今天是他那些個長輩要謀反的日子,也是他們兄弟要合力擒住他們的日子,所謂出事,只怕是跟內戰有關了。
二十多年都過去了,為什麼還要想著謀反呢?本是同宗兄弟,為了一個高處寒涼的皇位,當真值得嗎?
“墨王殿下為王爺受了傷。”凌風低下頭,都是他沒有保護好王爺的周全,否則也不至於會害得墨王殿下為王爺受傷,令王爺自責不已。
“什麼?”藍齊兒自床上坐起身,軒轅陌差點兒受傷,那個男人的功夫之深,根本連底都摸不透,怎麼可能差點兒受傷,還要別人救。那他的對手該是一個怎樣的人物,可惡。
“王爺正在墨王府守著,太醫根本沒有辦法動手。”傷在右肩之上,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血止不住,早晚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那就走吧。”藍齊兒動作飛快的穿上一件衣服,披頭散髮就往外走。
青憐也不放心的跟著藍齊兒說道:“王妃,青憐先幫您梳頭吧。”好歹也是一個王妃,如此披頭散髮的,總歸不太好。
凌風也有同感,這樣子走出去像什麼話,王爺看了還不得嚇死。他現在可算是明白,雖然是在跟他說話,可藍齊兒一直躺在床上,那頭髮真的亂得可以,想必是因為被他吵醒,又被她自己抓亂的。
心裡多少還是慶幸藍齊兒沒有打算要罰他,或許也是因為他沾了王爺的光,因為他發現當他說到軒轅墨是為了救王爺受的傷,她明顯著急了,那種擔憂她的行動就已經說明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語言。
“青憐你留下,凌風帶路。”藍齊兒簡單的用手順了一下頭髮,她又沒有衣衫不整,這頭髮披著又有什麼關係。她差點兒忘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墨王府要怎麼去。
“是。”凌風立馬走上前去,顧不得那麼許多。有時候他一個大男人還不如王妃一個小女人來得乾脆,計較那些小細節做什麼。
來到王府門外,只看到凌風騎回來的馬,藍齊兒喚道:“白雪,出來。”那是她的馬,從鳳歧山帶回錦王府養著,她在白雪的脖子上戴上了一串鈴鐺,而她自己也在腰間配一串,聽到聲音白雪就能準確的尋到她的位置。
凌風剛想叫侍衛牽馬出來,便看到一匹純白色的馬衝著藍齊兒飛奔而來,在離她僅有一尺的地方穩穩的停下,方才想起那是藍齊兒在鳳歧山上騎的馬,那匹很有靈性的千里馬。
“走。”翻身上馬,藍齊兒示意凌風跟上。
“是。”眼見那一藍一白離他遠去,凌風也快步跟上,他還要為藍齊兒帶路,可不能跑在最後面,墨王殿下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王爺只怕會內疚一生的。
……軒轅陌陰沉著一張臉站在窗邊,他的臉色跟他的衣裳一樣的黑,他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大意,竟然讓墨為他受了傷,那暗器本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