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枉送了性命,為大局著想,除了拆,別無他法。
“毀掉。”這一點兒軒轅陌很堅持,死在這裡的人太多,無論他們是作惡多端的,還是土匪山賊,抑或是平民百姓,生命都是一樣的,無論哪一種死法,他都不希望是這種方式。
江湖的規矩,有時候還真應該好好的改一改。
凌城外這一條路,並不屬於江湖所管轄,這裡是朝廷所管的地方,屢屢出現這種丟失錢財,失掉性命之事,著實不妥,他若看到了不管,便是他的失職。
“你們都已經毀了我這客棧的一大半,還打算要徹底拆了它嗎?”媚娘嬌笑著款款細步,走上前來,這裡是她的心血,即使死氣重又如何,她都不打算要丟掉這裡。
憑他們在這裡開客棧的時日,賺的錢已經夠她們另立門戶,只因對這裡有感情,才沒有離開,現在要離開,捨不得很正常。
“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一把火燒了這裡,否則,三日後朝廷自然有軍隊來處理這裡。”凌風明白軒轅陌的意思,像這樣的黑店要是普通老百姓住進這裡,哪還有命,留不得的一定要除掉。
王爺都沒有打算追究這六人草芥人命的罪,他們竟然還敢有意見。
“你們是朝廷中人。”媚孃的眼神更深了,他們也是要去凌城的,莫不是朝廷也要插手武林大會,一直以來不是都井水不犯河水的麼?
“是與不是與你無關,憑你們六人的武功,我家兩位公子要殺了你們綽綽有餘,沒有追究你們在這裡殺人之罪,你等竟還如此不領情,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王爺為什麼放過這六個人,凌風不明白,一般這些事都是交給他來處理的。
“呵呵——”媚娘大笑出聲,眸子冷冷的盯著軒轅陌的臉,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猜測著,他到底是何身份。
朝廷軍隊,為了破壞她的一家小店,用得著那樣大的陣仗麼。
“別在笑了,按理說,殺了你們都不為過,是要自己燒,還是讓我們的人代勞呢?”敢對她下迷藥的人,藍齊兒心裡可是記恨著,加上這風騷老闆娘還想跟她搶男人,不踩死她怎麼成。
“你——”媚娘被藍齊兒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她不敢與藍齊兒正面相碰,昨晚她們雖未交手,然而她確知道自己不是藍齊兒的對手。
若是再加上軒轅陌,她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她與藍齊兒動手,還未等到藍齊兒出手,軒轅陌就會解決了她。
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放棄,什麼時候應該抓緊。
“還不滾。”天已亮,客棧早已變成另一番模樣,桌椅碎的碎,滿地的碎碗碟,一片狼藉也不足以形容。
“告辭。”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希望,媚娘示意小二為她點上一把火,她的店,就算是必須要被毀,也得她親自動手。
眨眼之間,火光沖天,油的味道混合著東西燃燒的味道,散發出難聞的氣味,映著濤天的火光,媚娘一行人消失在遠處。
“王爺,咱們起程去凌城,否則要耽誤進城的時間。”各城之中都有限定開城門與關城門的時間,一旦城門關下,除非有上頭的命令,一律不得開啟城門。
“走。”一個字,如冰冷的珠子砸下,化為一縷清風,消失不見。
藏青的背上坐著軒轅陌與藍齊兒,而白雪則是與藏青邁著同樣的步子在寬闊的官道上賓士著,身後揚起一路的塵土。
“咱們也走。”軒轅景不再看身後的客棧,這裡又是他遊記中的一部分,挺有意思的,見識到何謂傀儡殺手,不虛此行。
四匹馬緊隨其後,目的地自然是直奔凌城而去,在那裡又會有怎樣的驚喜,又或者是驚嚇在等著他們呢?
……………………、“師傅,徒兒總覺得胸中有一團氣運不上來,不知是何原因?”打從渝城回到凌城之後,楚墨燁就一直跟著他的師傅無痕子練功,每每到這一步,他就無法再練習下去,各種方法他都試過,愣是不得其門而入。
四十年前,他的師傅就已經縱使江湖,創立了逍遙門,縱使拜在逍遙門下的弟子很多,然則,他老人家的入室弟子卻只有他也楚楚兩人。
無痕子將畢生所學全都教授於他,自他七歲被父親送到逍遙門之後,就一直是師傅悉心教導他,教他文,教他武,教他做人的道理。
楚墨燁對無痕子的感情很深,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的一種情感。
無痕子性情隨和,按楚墨燁的話說便是,他的師傅很貪玩,就一老頑童,做事就看心情,別的全然皆可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