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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竟然忘記被她下過藥的軒轅陌,又怎麼會是清醒的呢?當然,根本沒有可能會睜開眼看著她。
自從那日離開,多少個日日夜夜,她一天一天的數著過來,幻想過無數次的相見,唯獨沒有眼前這一種,她的陌,安靜的睡著,無聲無息。
凌芸兒拒絕著去想,似乎她唯一能見到軒轅陌,就只能用這種方法,否則他不會見她,而他也說過,不許她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是回來報復的,她是回來掠奪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要做什麼。
她再也不要為別人而活,再也不要被動,她要主動,想要得到的一切,她都可以憑自己實力去爭取,不到死的一刻,絕不放手。
輕輕的坐到床邊,手掌撫上軒轅陌的臉頰,這張她日思夜想的面容,在她的掌下是那樣的真實,是有溫度的,不再冰冷。
從她愛上他開始,就很想要碰碰他,親近他,可是軒轅陌是冰冷的,是無情的,他拒絕任何人的靠近,哪怕她與他是那樣的親近,他也不允許她靠近他的身體。
在錦王府時,她是他名義上的寵妃,但凡他呆在王府時就會留在她的煙雨樓裡,她與他好似兩條平行線,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但她真的很滿足,只要時時能看到他,聞到他的氣息,她的心就是快樂的。
她一直都認為,她默默的付出,總有一天他會感受到她的心意,慢慢的接納她,結果,她最終等來的不過是一紙休書,多麼的可笑,又可悲。
“陌,芸兒好想你。”俯下身子,她將自己的臉頰貼在軒轅陌的胸口,靜靜的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來。
她喜歡這一刻,沒有什麼時候能讓她如此的開懷,軒轅陌,是她的了,沒有人可以再將他搶走,誰也不能。
她會將藍齊兒從他的記憶裡抹去,永遠的抹去。
從此,她會讓軒轅陌只記得她,除了她亦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她將會是他的唯一,沒有人可以代替。
幾近痴迷的凌芸兒起身,撫著軒轅陌的臉頰,一隻手伸進腰間,拿出一個紫玉的鼻菸壺,將它在軒轅陌的鼻間輕輕一晃,一股濃重的藥味開始在滿是花香的空氣裡瀰漫。
軒轅陌的手指微動,腦海裡的畫面是樹林裡與黑衣人的纏鬥,最後他因來不及收住掌勢,被自己的內力所反震,受了內傷,最後昏迷過去。
懶懶,他還要去找藍齊兒,她到底在哪裡呢?
手一用力,握成拳,軒轅陌猛然驚醒,呆呆的望著上空,這是哪裡,為何盡是鮮紅的床帳,太過濃烈的花香讓他想要屏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使不上勁。
冷汗劃過額間,他被下了毒。
幽深的黑眸再度變成一片汪洋,本該波濤洶湧,此刻卻平靜如鏡,著實難以猜透他的心思,“你是誰?”
功力無法使用,腦子卻很正常,那對鏡梳妝的女人讓他腦中號問連連,那個黑衣人究竟將他帶到了哪裡,青樓嗎?
該死,軒轅陌恨透了這種無力感。
凌芸兒將髮間的配式一一取下,長髮披散,毫無避諱的就地寬衣解帶,直到自己一絲不掛,似想到什麼,順手拿過一件薄紗裹在胸前,穿了等於沒穿,反倒便加妖嬈,雪白的肌膚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房裡花香四溢,輕紗飄渺,再加上她,說是夢,倒也貼切。
當看到凌芸兒背對著他脫衣服,軒轅陌一聲低咒,閉上了雙眼,這裡還真是一家青樓嗎?為何感覺又有些不對勁呢?
“陌。”凌芸兒的輕喚聲,讓軒轅陌徹底明白了過來,他遇到了個什麼人。
睜開雙眼,印入眼中的容顏,深深的讓軒轅陌無比的厭惡,他的師妹,他曾說,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的凌芸兒。
黑衣人是她安排的,那麼他的懶懶呢,是不是也在她的手裡,“藍齊兒在哪兒?”
凌芸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化為一絲憤怒,恨恨的道:“她在我手裡,我想要她怎麼死,她就得怎麼死。”
為什麼一開口就是問那個賤女人,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也看不到嗎?
“滾。”如果懶懶真的在她手裡,她應該不會如此生氣才是,軒轅陌對這事保持沉默,腦中思緒翻轉,會都是圍繞著藍齊兒,想她會在哪兒。
“陌,你不覺得現在我才是主導一切的人嗎?”嫵媚一笑,凌芸兒伸出去撫軒轅陌臉的手僵在半空中,只因他厭惡的閃開了。
厭惡,他的表情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