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的女子嘟起嘴,衝男子扮了一個鬼臉,委屈的道:“哥,你巴不得我回去對不對,我才不上當呢?你愛在這裡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不悶。”其實她真的很悶,都在這裡呆了半個月,渝城裡好玩的地方她都玩了個遍,現在當然不好玩了。
她的性子生得奇怪,喜歡勁一過,再好玩的也引不起她的興趣來,有得玩,什麼地方都不悶,一旦沒有玩的,哪裡都覺得特別的悶人。
楚楚可不怕繼續任性下去,她家哥哥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要是他真的下定決心要送她回家,那她可就更無聊了,在渝呆了半個月她就已經煩了,回到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凌城,還不得煩死她啊。
“不想吃就喝點茶,或者叫樓下的人唱曲兒。”楚墨燁太瞭解他的親妹妹是個什麼性子,天生的坐不住,完全沒有一點兒女孩兒樣,想什麼是什麼,一玩起來就瘋掉的女孩子,讓他如何不擔心。
他出門辦事,本不想帶著她一起,經不住她每天的胡攪蠻纏,只得帶她出門來,一路上為她耽誤的事情數都數不清,可那有什麼辦法,誰叫她是他的妹妹,不寵著怎麼行。爹孃就他們兄妹兩個孩子,從小就沒有母親,做哥哥的自然更疼她一些。
“哦,那我聽曲兒。”她喜歡舞刀弄槍,女兒家該做的事情她一件也不會,想讓她刺繡,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
楚楚覺得能唱出好曲兒的人不容易,能彈得一手好琴的女子更是難得,因此,時不時聽聽曲兒也是可以的,那她就花錢聽聽看。
示意她的貼身丫鬟明圓到樓下去給賞,點了首高山流水來聽聽,她很喜歡這首曲子的韻味,那意境特好。
要她細說出哪裡好,她可說不出來。
“嗯。”點了點頭,楚墨燁不再言語,只是留意著酒樓裡進出的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如刻進他的眼裡一般,沒有錯過一絲一毫。
樓下,一個身材高大,呃,準確的說應該是很高,身上也沒多少肉,像根竹竿的男人衣著富貴,身後跟著五六個打手,將整個門口堵住,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猶如皇上駕臨的陣仗,貌似天恆帝都沒有這樣的出場過。
酒樓裡的人似乎都認識他,見了他的面,立即退開讓路,留出頂寬敞的一條路讓他走,不敢擋了他的路,神情很是緊張。
男人非常滿意他們表現,一張滿是黑痣的臉笑得開了裂似的,那叫一個觸目驚心,可怕得很。明明很瘦的一個人,卻生得一個肥肥的雙下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吃出來的,嘴唇很厚,像是掛著兩條香腸在上面,見過難看的,愣是沒有見過這麼難看的。
掌櫃迎上前,可不管來人生得何種模樣,只要他能賺到錢就是天大的好事兒,來人是可是他們渝城首富丁府的二公子——丁富貴。
人長得是醜了些,不過他家有錢,只要他來花費一次,就當他接待平常的五倍銀兩,怎叫他不得意,自是要好生招呼的。
這位公子別的不喜歡,偏覺得自己生得英俊瀟灑,卓爾不凡,誰要誇他長得好看,哪怕是乞丐都能得到賞錢。
“丁公子最近都不到小人店裡來坐坐,可是有哪裡招呼不周。”掌櫃笑呵呵的開了口,一雙眼就直盯著丁富貴腰間的錢袋,鼓鼓的呀,裡面銀子定是不少,若全花在他這裡,叫他怎麼著都成。
丁富貴一雙眼掃視全場,鴉雀無聲,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他看中樓上一個位置,一邊說一邊走,“掌櫃多心了,本公子最近很忙,少有時間出來坐坐。”
“是是是,丁公子樓上請。”很明白,他的財神爺看中了哪個位子,掌櫃親自迎他上樓,示意小二準備好菜譜,儘量往貴的弄。
藍齊兒睡醒,餓得慌,本以早上就會醒來,不曾想一下子睡到中午,餓得她前胸貼後背,獨自出來覓食。
記得她有訂下一個雅間,本著懶的終旨,她可不會四處找位置落坐,可她剛到門口便被不明物體襲擊,還好她反應夠快,否則她的屁股肯定要遭殃。
伴著“嘭”的一聲巨響,別誤會,由於她側了身,因此,導致某個不明物體直接撞上前面的房門,出於慣性反應,華麗的摔得四腳朝天。
“哪個該死的敢撞本公子,要是害本公子毀了容,定叫你不得好死。”丁富貴顧不得叫疼,開口罵道,走路不長眼啊,居然連他也敢撞。
掌櫃一驚愣在一旁,很快丁富貴的手下連忙七手八腳的將他扶起來,拍乾淨他身上的灰塵,其實也沒有什麼,裝裝樣子替他打理一下。
黑黑的手撫著自己的臉,驚慌的叫道:“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