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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想是傳給了頭兒的私人助理。同時向他報告我們的處理結果或建議。”

“誰送檔案來的?”

“你說什麼?”利瑪斯好像有些失態。

“誰把檔案送給你閱讀的?肯定是授權名單上的某個人送給你的。”

利瑪斯不由自主地用手摸臉,顯得緊張不安。

“是啊,那是肯定的。你知道,費德勒。我這段時期以來酒喝得多了一點。”他說話的口氣軟了許多,“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啊……”

“我再問你一遍。好好想想,是誰送那份檔案給你的?”

利瑪斯坐在桌邊,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了。以後可能會想起來,現在我確實想不起來。你逼我也沒用。”

“不太可能是頭兒的秘書吧?你說過,你總是把檔案還給頭兒的私人助理。也就是說,所有授權的人當中,頭兒是最後一個去看的。”

“是的,我想是那樣的。”

“還有一個人就是特別登記處的布里姆小姐。”

“她是對檔案登記註冊的人,不用的檔案也都由她保管。”

12 東邊(8)

“那就是說,”費德勒冷靜地說,“肯定就是四處的人送檔案給你的了,對不對?”

“對的,我想是的。”利瑪斯無助地說,像是在費德勒面前甘拜下風。

“四處的辦公室在幾樓?”

“二樓。”

“資金調配部呢?”

“在四樓。在特別登記處旁邊。”

“你記得那份檔案是哪個人送給你的嗎?或者你記得是不是曾經下樓去取過那份檔案?”

利瑪斯絕望地搖了搖頭。突然,他轉向費德勒叫道: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是從彼得那裡拿來的。”利瑪斯好像突然清醒,激動得臉都紅了,“就是這樣。我去彼得的房間拿過檔案,我們還聊了一會兒挪威的事情。你知道,我們都在挪威工作過。”

“是彼得·吉勒姆嗎?”

“是的,我把他忘記了。那時候他剛從安卡拉回來沒幾個月,授權名單上也有他的名字!有的,肯定有的。名單上寫的是‘四處’,後面的括號裡寫著他的姓名縮寫。他的名字是後加的,有人把原來的名字用白紙片覆蓋後,寫上了彼得的姓名縮寫。

“吉勒姆分管哪個地區?”

“就這裡,東德地區。他手下有幾個人,主要從事收集經濟情報等非一線工作。他是條漢子。我記得他也給我送過一次檔案。他那時候並不負責間諜活動,至於插手這件事的原因,我不清楚。他和其他幾個人主要是研究食品短缺之類的問題,只是作情報評估。”

“你們沒有談論過那個人?”

“沒有,那是我們的禁忌,不可以談論。特別登記處那個叫布里姆的女人還特別囉唆了一陣:不許談論,不許提問。

“考慮到對‘滾石’這件事情的保密工作如此嚴密,有沒有這種可能:那就是吉勒姆的研究工作中部分地涉及‘滾石’間諜活動?”

“我對彼得斯都說了。”利瑪斯拍著桌子,幾乎是吼叫著說,“任何針對東德的間諜活動沒有我不知道的,不可能瞞著柏林站的。如果真有那種事,我不會不知道,你明白嗎?這個問題我要對你們說多少次才算完啊?我肯定會知道的。”

“你說得對。”費德勒客氣地說,“你當然會知道。”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

“你要是秋天來的話,”他看著窗外說,“景色會更美,那時候是毛櫸樹葉變色的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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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蛛絲馬跡(1)

費德勒喜歡發問。他以前做過律師,提問成為他的一種樂趣,是發掘真相能力的體現。他堅信一點,在記者和律師那樣的職業中,工作精髓就是不屈不撓地發問。

那天下午他們一起出去散步,沿著石子路走到山谷,再順著一條較寬的山路走進樹林。路很崎嶇,還橫著倒伏的原木。費德勒不斷地在試探,從不透露半點資訊給利瑪斯。問他劍橋圓場的建築設施和工作人員情況。詢問工作人員屬於什麼社會階層,住在倫敦哪個地區,他們的配偶是不是在一個單位工作。還問到工資、休假、品行和食堂情況,以及他們的私生活、他們之間的閒話和他們的意識形態。他問了很多有關工作人員意識形態方面的問題。

而那些是利瑪斯最難回答的問題。

“你說的意識形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