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日軍在長江進行了一場異常激烈的水戰,戰至是日黃昏。雙方均傷亡慘重,隨即撤出戰鬥,陳紹寬上將率領海軍主力一部從安慶返航。他命令艦上炮火將設於江中和岸邊所有的航標,逐一轟毀。來到九江,又下令在九江以下水域佈設水雷,實行封江。”
“據海軍局發來的電報稱。海軍艦艇已經在九江方向的江面上佈設了一千多個水雷。至此,該段長江,水雷密佈,險象萬千,航道梗阻。”
陳誠說完後,會議室裡一片沉悶。在座的都是國民政府高階將官,或許打仗上能力有高低之分,但是這點見識還是有的。誰都知道封江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滯緩日軍的進攻,但是對中國的危害同樣巨大。
要知道國內大多數的鐵路都被日軍截斷了。長江沿線的交通有一多半是靠長江來維持的,如果封鎖長江作為一種軍事手段的話,那麼他對中國的限制和危害不比日軍小,可以說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不過對於積弱的中國海軍來說,也只能用這種鴕鳥戰法應對強勢的日本海軍了。其實封江還是很管用的,最起碼在眼下起到了許多積極的作用。
要是不封江的話,日本海軍強大的第3艦隊逆流而上,很快就能打到武漢。但是現在封江了。敵強大的海軍艦隊便沒有作用,只好裹足不前。感到異常惱火。
日軍想要繼續前進,一種辦法就是派出大批兵力下江“摸雷”,另一種辦法就是派出艦艇進行趟雷。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比較費時費力,對於當前的戰局影響很大。
關於封江的事情馬錚是知道的,而且知道比在座的絕大多數的人都清楚。這已經不是中國海軍第一次封江了,追響起中國海軍的第一次封江。即便是馬錚這位陸軍出身的軍官也感到一陣心悸和難言的沉痛。
1937年7月7日,北平城外盧溝橋上的槍聲,打響了抗日衛國戰爭全面爆發的第一槍。戰爭爆發後數月間,日軍節節推進,華北戰局岌岌可危。南京國民政府預見到戰火不久後必然燒到南方。幾乎就在日軍開始進攻上海的同一天,在德國顧問團指導下制訂的《****戰爭指導方案》頒發了。
這個方案明確指示:“淞滬方面實行戰爭之同時,以閉塞吳淞口,擊滅在吳淞口內之敵艦,並絕對控制其透過江陰以西為主,以一部協力於各要塞及陸地部隊之作戰。”
然而近代中國每一頁落後捱打的歷史,幾乎都帶有海水的苦味,以弱小的中國海軍的實力如何能阻擋日本海軍進入長江呢?但是即便是弱小,中國海軍也絕不退縮!阻絕日軍入江的具體戰術,在海軍高層的決策下此時終於出臺了。而方法選取卻是一種最為昂貴而又笨拙的沉船封江。
7月28日,******在南京最高國防會議中決定在日軍尚未進攻長江流域之前制敵機先、封斷長江航路,截斷長江中上游九江、武漢、宜昌、重慶一帶的日軍第11戰隊13艘艦船和大批日僑的歸路,作為與日交涉的籌碼;並防止日軍再度溯江而上。海軍代表陳季良提出立刻實施沉船封江行動並獲批准,並決議在8月12日執行封江。
誰料風雲突變。擔任會議記錄的行政院主任秘書黃浚,早已被化名廖雅權、潛伏在南京湯山溫泉當服務員的日本女間諜南造雲子引誘下水。當晚,他即將絕密情報傳遞給與之接頭的日軍諜報人員。
隨後兩天,長江中游的日本艦船匆忙下駛。漢口、九江、沙市等地碼頭,日僑蜂擁而上。這一行動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等到中華民國海軍部醒悟日軍已經撤退時,截擊的最佳時機已經流過。
日軍艦隊雖然逃走了,但是淞滬會戰已經打響了,為了保證日本海軍不會進入長江航道側擊參加淞滬會戰的中國/軍隊的後方,沉船封江並未取消。
首批自沉的軍艦為艦齡最大的“通濟”練習艦、“大同”、“自強”輕巡洋艦、“德勝”、“威勝”水機母艦、“武勝”測量艇、“辰”字與“宿”字魚雷艇,這批軍艦大多為清代遺留的舊艦。此外,海軍還向招商局與各民輪船公司徵集20艘輪船同時自沉以構成江陰鎖線。
海軍部又請行政院訓令江蘇、浙江、安徽、湖北各省政府緊急徵用民用小船、鹽船185艘,滿載石子沉入封鎖線的空隙中。這些民船一共使用了30。94萬立方的石子,而在江陰的沉船封江作業之中一共自沉老舊軍艦與商輪43艘,合計噸位63800餘噸。
這次長江封江中國海軍付出了多麼慘重的代價,在為那些前赴後繼和艦艇一起沉入滾滾長江的那些海軍將士們感到惋惜的同時,馬錚也為諾大個中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