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擔心我們會去破壞此事,所以,才會悄悄在酒中下了迷藥,迷倒我和花容!”
注意到石驚天語氣中的自責之意,西門夜寒緩緩地抬起了臉。
“你們二位不必自責,她的脾氣,我瞭解。
那日,她曾經在洛疾風面前發過誓,一定要還他一個一根汗毛不少的草兒。
現在,她做到了!”
聽了他的話,石驚天和花容俱是生出一種酸澀的情緒。
從西門夜寒的語氣中,他們也意識到,他對東方破曉的瞭解到底有多少。
他懂她!
遠比他們要懂的多!
“她還說過什麼嗎?!”
垂下臉去,小心地將破曉額側的幾根亂髮理正,西門夜寒輕輕地問。
石驚天抿了抿嘴唇,這才開口。
“她曾託驚天轉告您一句話。”
“說!”
西門夜寒輕聲命令。
“她說,‘告訴西門夜寒,如果我記不得他,就讓他想辦法,讓我重新愛上他!
這一生,他只許寵愛我一個人!’”
重複著東方破曉要他轉告的話,石驚天沒有半字改動。
他曾經答應過東方破曉,會把話帶到,現在,他做到了。
喉嚨和鼻腔突然一陣強烈地酸澀,眼睛似乎也一下子變得痠疼起來。
一向霸道決然的西楚國皇帝西門夜寒,眼睛裡也有了水色。
心臟,疼痛如絞。
唇邊,卻有笑意。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皇后!(5)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皇后!(5)
“小東西,你好霸道!”
輕撫著懷中人兒嬌嫩的小臉,西門夜寒的聲音顫抖而深情。
這個小東西,真的好霸道!
這一生,她是認定了要將他霸佔到底了!
可是,他卻喜歡著的她的霸道,喜歡著被她這樣地霸佔到底。
心中明白,她的霸道,是因為愛。
哪怕是記不得他,也不要與他分開。
聽起來似乎有些自私,事實上卻正是因為愛的深沉。
“你放心好了,便是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什麼人,你東方破曉永遠都是我西門夜寒的皇后。
此生,我只寵愛你一人!”
將懷中小人擁緊,西門夜寒的聲音低沉而決然。
正中他所說,但是東方破曉不這樣要求,他便能捨了她嗎?
當然,不能!
哪怕是用偷用搶用欺用騙用所有的代價去換,他也要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聽著他的聲音,花容和石驚天只是暗自悲愴。
同時,又為他們二人暗暗慶幸。
慶幸他們遇到了彼此,二個如此懂著對方的人。
他們,一定可以在一起!
“恩?!”
輕微的聲音從地上傳來,三個人的目光,同時轉向了一邊的草兒。
“草兒?!”
石驚天便溫和地喚出了草兒的名字。
睜開眼睛,疑惑地看看四周,草兒的眼中滿是茫然。
目光掠過石驚天幾人,他只是不解地開口。
“驚天哥哥,這……是哪裡?!”
石驚天頓時一臉驚喜,一把將他拉起來,接著便將手指指向了花容和西門夜寒等人。
“草兒,他們是誰?!”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皇后!(6)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皇后!(6)
“他當然是花宮主啦,不過,花宮主為什麼換上了男人的衣服,破曉姐姐怎麼了?!”
注意到西門夜寒懷中昏睡的破曉,草兒的兩條眉毛只是湊到了一處,接著便向西門夜寒怒目而視。
“你是誰,破曉姐姐為什麼會昏迷著,是不是你把她打傷了?!”
言詞中,毫不掩飾對西門夜寒的敵意,和對東方破曉的關切之意。
“草兒不得無禮!”
石驚天忙著將草兒拉到自己懷中。
“這位西門先生,是西楚國的皇帝,是你破曉姐姐的夫君!”
聽了石驚天的話,草兒臉上的敵意並沒有緩和。
對於他這樣的孩子來說,什麼皇帝天子,並不會讓他生出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