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地做著決定。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村東頭的黎叔送來了一罈子酒,那是用後山的果子釀的,甜中帶著酒氣,十分可口。
我和青顏對坐在桌子的兩端,像平日裡一樣,吃菜飲酒。
她卻沒有平日的開心,一直悶著頭喝酒,許久都沒有出聲。
到最後,她卻是俯到桌子上,好像喝醉了。
“青顏公主?!”
我走到她身邊,試探著碰了碰她的胳膊。
晨露番外:我和兩個女人!(10)
()()晨露番外:我和兩個女人!(10)
她俯在桌子上,似乎是醉了,沒有反應。
猶豫了一下,我這才小心地扶起她的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拖起來,走向樓梯,準備送她回房。
雖然我盡力不碰觸她的肌膚,可是隔著一層薄紗,我依舊感覺到了她肌膚的細膩和柔軟。
彷彿,沒有骨頭。
與小時候母親身體的感覺完全不同,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氣。
淡淡的龍涎香,不似母親身上花香的清爽,卻有一種似乎蠱惑人心的力量。
每上一步樓梯,我的身體都會控制不住地與她接觸。
我越是努力躲開,彷彿便越是難以躲開。
似乎有一種力量,在我她推向我,或者將我拉向她。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當我扶著她走到三樓她的房間的時候,我的手掌心和後背已經溢滿了汗水,心跳和呼吸早已經同時急促。
短短的三層樓所需的時間,是我生命中最漫長的,彷彿有一生那麼久。
同時,也是最短暫的,當我扶著她走到床前的時候。
有一個瞬間,我希望,那條路永遠沒有盡頭,那張床永遠都在我們到不了的地方。
不過,很快,我便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心中明白,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
就像是那棵巨桑樹上的兩片樹葉,她生在樹頂,我生在樹尾。
或者,可以向她仰望。
或者,會偶然目光交集,卻,永遠無法比肩。
將她小心地將到枕上,我拉了薄毯蓋住她衣襟鬆散的身體。
目光掠過她的臉,在她的唇上本能地停駐,控制不住地便想到了那短暫的一吻。
突然,好口渴!
抿了抿唇,我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她的唇,彷彿後山上的紅杏,紅的誘人!
晨露番外:我和兩個女人!(11)
()()晨露番外:我和兩個女人!(11)
小的時候,我總是被後山的紅杏所惑。
雖然每次都酸得晚上飯都吃不動,卻仍是數次控制不住地衝上去,大快朵頤。
母親每次,總是微笑著向我無奈搖頭。
兒時的我也有調皮的時候,那會兒總是會喝著軟軟的粥一臉地震震有詞。
“娘,這不能怪我,誰叫那杏子生得那麼誘人!”
娘久久地凝視我,後來才淡淡吐出一句反問。
“你可曾想過,如果那杏子不是酸倒你的牙,卻是和金蠶一樣要命的毒?!”
自那之後,我再不去吃那看著誘人,或酸死人的野杏。
而母親,為了我,卻不辭辛苦地從遠山尋了一株不知道是什麼樹來,嫁接在那野杏上。
到來年,那杏子便結了一片誘人的金黃,口味也不再酸澀,而是綿軟的酸甜。
現在,母親不在。
沒有人告訴我,這唇瓣是酸甜可口,還是暗含毒藥。
也再沒有人像母親那樣,為了我將這嘴唇的主人改變。
我站在床頭愁籌了許久,終於還是緩緩地吸氣轉身。
多年來,在母親的指導下學習古琴,我早已經不似兒時那樣的魯莽衝動叛逆。
現在的我,知道什麼東西是該吃的,什麼東西是不該吃的。
上一次,只是那樣的淺吻,已經讓我如此那段。
現在的她,全身都帶著危險的誘惑。
如果我親近她,實在太危險。
“等等!”
我的手放到門上準備拉開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她的聲音。
依舊妖嬈,卻是清醒地沒有半點酒意。
我緩緩轉過身來,只見她大張著眸子,滿目地清明。
晨露番外:我和兩個女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