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玉門關。
否則,又怎麼會不遠千里來到這臨江鎮。
他心中,在意著這片天下。
而她,她是南越國的公主,這身份,早晚他都要知道。
這樣的一個她,和那樣的一個他,怎麼將這份愛繼續?!
她可以為他不要這南越國,不要這勞什子的公主。
那他呢,他能為了她,拋開這江山天下,為了她,面對這全天下人的指點嗎?!
東方破曉,不能確定。
再不出聲,她只是奪了懸在空中的酒囊,送到唇邊,猛猛灌下。
綿甜酒意,不似北疆的酒那般嗆喉,卻依舊酒香濃郁。
她如此急喝,不由地便又是一陣咳嗽。
本能地,西門夜寒便輕拍她的後背,一邊便寵溺輕責。
“你酒意不濟,怎麼又喝得那麼快?!”
東方破曉微驚,本能地就轉臉看向了完全是一片虛空的他。
“你說什麼?!”
剛才,那語氣,那聲音,那輕拍她後背的感覺……好熟悉!
“我……”
注意到她的表情,生怕她識破自己,西門夜寒忙著縮回拍著她後背的手掌,壓低聲音解釋道。
“我是說,讓你慢點喝!”
原來,是她聽錯了!
他不是他。
是啊,他又怎麼會是他呢?!
止住咳嗽,東方破曉只把那酒囊再次送到了唇邊。
兩人俱是忘了形!(4)
()()醉後吻他,兩人俱是忘了形!(4)
“好了,不要喝了!”
看東方破曉發瀉地往嘴裡灌酒,西門夜寒只是心疼。
一邊說著,他便抬手從她手中奪了酒囊來。
“在我看來,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或者,他也正在想你呢?!”
“他才不會,那傢伙心中只有他的西楚天下!”
撇了撇嘴,東方破曉便再次抓向了他手中的酒囊。
西門夜寒不想讓她再喝,於是便下意識地收臂躲閃。
一抓之下,東方破曉不由地抓了個空,身子便控制不住地失去了平衡。
剛才灌了那一大氣酒,她的頭本已經有了些沉悶,身下又不過是坐著一根掛帆用的杆子。
晃了一晃,她直接便向下摔了過去。
見她摔落,西門夜寒只是心一急。
身子一閃,人已經衝到她的身下,雙臂一展,直接便托住了她落下的身子,抱著她落在下面的甲板上。
鼻端,有熟悉的龍誕香香味傳來。
東方破曉下意識地,便捏住他的衣襟,一邊便抬臉看向他看不到的臉。
“夜寒,是你嗎?!”
短短五個字,有著怎麼樣的愁悵啊!
看著她的眼睛,西門夜寒只是心疼得不能自已。
“破曉……”
不等他說完,東方破曉的手掌已經順著他的衣襟爬上來,輕輕撫住了他的臉。
“我就知道,你也放不下我,對不對……”
指尖感受著他的肌膚和輪廓,東方破曉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臉,卻發現只看到一片黑沉沉的夜空。
“我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然,我怎麼會看不到你呢?!”
青米酒,喝起來沒有太多酒勁,卻是最愛上頭的,更何況,她這身子本就酒力不濟。
此時的東方破曉,只是混沌著不清醒。
她,是真的醉了!
兩人俱是忘了形!(5)
()()醉後吻他,兩人俱是忘了形!(5)
看著懷中那語氣無奈的小人兒,西門夜寒只是疼得心都要縮起來。
心中再多的理智,此時也只剩下讓她開心這一個想法。
心念一動,他已經現出了身形。
“破曉,你看看,是我,真的是我,不是夢!”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東方破曉欣喜地張大了眼睛。
真是他,雖然她的視線好模樣,可是那分明就是他——西門夜寒。
“你是知道我想你,所以才到我夢裡來的嗎?!”
她勾著唇角問。
只以為,一切不過是夢境。
心中,卻依舊有欣喜。
盤腿坐下,西門夜寒只是將她圈在懷中,任她的手掌在他的臉上輕輕婆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