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向驚天解釋,但願,他不會對你是男人的事實太過失望!”
說罷,她只是大笑著將馬鞭輕拍在馬背上。
與花容和石驚天等人在一起這些日子,東方破曉自然也不難看出。
石驚天對於花容,絕不僅僅是屬下對宮主那樣簡單的感情。
“此路漫漫,你可以慢慢解釋!”
蹄音響起,她的身影只是一馬當先。
淡月舞看看花容,再看看一臉驚愕的石驚天。
以他的心智,自然不難猜出其中大概原委。
自然,他不會留下來淌這個渾水,只是忙著拍了馬向東方破曉追過去。
“這件事,我稍後再解釋!”
迎上石驚天那寫滿了複雜情緒的目光,花容只是臉上發燙。
在九重宮這些日子,他自然也感覺到了石驚天,對他除了恭敬之外,還有別的情緒。
現在,他的男兒身水落石出,面對石驚天的目光,他只是一陣心虛。
一邊說著,花容也就匆忙驅動馬兒,向前奔去。
只留下一個石驚天,有些失魂地留在原地。
東方破曉原是女扮男裝,這事他尚可接受。
他心念暗許的宮主花是男人,這件事,石驚天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平生第一次動心,卻愛上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性別的男人。
這樣的事情,不要說他,又有誰能,輕易接受呢?!
妖嬈女帝,祭祀,靈魂!(1)
()()妖嬈女帝,祭祀,靈魂!(1)
南夷。
群山深處。
夜色濃如潑墨,星星都亮得有些詭異。
此時,南夷部族的聚居地,雕繪著奇異花紋的中心廣場上。
身著奇裝異服,臉上描繪著彩色繪紋的族眾,每一個都是手持火把,圍成一個偌大的圓形。
圓形正中,廣場高臺上,平躺著一個女人。
紅衣,黑髮,精緻的五官。
只是,臉色蒼白中透著淡淡青黑,沒有多少生氣。
不是別人,正是南越國的上一任女帝青顏公主。
此刻,高臺邊。
晨露身上套著如雪白衣,臉上戴著羽翎紮成的面具。
正雙手豎起,繞著高臺,邊舞邊歌。
他的聲音清靈中透著詭異,雖然聽不出他在唱什麼,卻能從那哀傷的調子裡感覺到他悲傷的情緒。
羽翎面具,早已經被淚水濡溼。
淚珠沾在羽毛上,晶瑩如珍珠。
如果是瞭解南夷部族的人,很快便能看出這是南夷部族的召魂祭祀。
為了救治青顏公主,晨露已經想盡了各種辦法。
可是,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她醒來。
召魂祭祀,現在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一眾族眾圍成的圓圈外圍,稍遠些的地方。
秋水寒卓立在暗淡的火光中,聽著晨露的歌聲,眼睛裡也便有了隱有的亮色。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剩下仇恨。
對於青顏公主,不過就是因為利用才故意親近。
直到她真的死去,他才明白,原來早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她早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
可是可惜,他此生卻再也沒有了告訴她的機會。
“眾山之神,如果你們真的存在,就請幫助晨露,讓他的祭祀成功!”
雙手合十在胸前,秋水寒虔誠地向著群山跪了下去。
妖嬈女帝,祭祀,靈魂!(2)
()()妖嬈女帝,祭祀,靈魂!(2)
高臺邊,晨露的舞和歌都加快了節奏。
瘋狂地舞動著,他彷彿被神魔附體一般,用自己的身體擺出正常人無法形成的形態。
火光下,他長髮翻飛,白袍烈舞。
斑斕的羽毛面具,在空中劃出詭異的色彩。
那對一向清明的眼睛,此刻也是陰戾而深邃,彷彿換成了另外一個人的。
“嘟!”
突然,他猛地頓住動作,發出一聲高亢的呼喊。
“嘟……嚕……”
圍著一圈的族眾立刻便回應著他的呼吸,齊齊地跪了下去。
晨露抿緊唇,順著臺階緩緩走上高臺。
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臺上的青顏公主,這才緩緩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