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隊人馬從大營內魚貫而出,他的臉上卻是古井不波。
很快,赤狼身後的大馬便如扇面排開,對西門夜寒和他的一萬人馬形成了半包圍之勢。
兩軍隔著一箭之地,對恃。
赤狼端坐在一匹毛色豔紅的高頭大馬之上,臉色驕縱。
“西門夜寒,只帶一萬人馬便可逼我大營,你……這是挑釁我?!”
揚著聲音,赤狼的語氣跋扈中透著譏諷之色。
“望關鎮,本是我西楚之國土,而朕是西楚的皇帝。”
西門夜寒沉著聲音,只用內力將那聲音傳播開去。
“站在朕的國土上,不要說只是一萬兵馬,便是朕一人,也是與我西楚千萬子民同在!”
他的聲音便越發顯得有了穿透力,配著冷竣的語氣,清朗的音色。
在這靜寂的夜晚,越發顯得氣勢十足。
“哈……”
仰天狂笑一聲,赤狼緊接著便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西門夜寒,你以為本王是幾歲的孩子,只憑你這幾句話便會將這望關鎮還給你嗎?!
在我們草原上,講究用實力說話,有實力的人才可以自稱主人!”
“是嗎?!”
西門夜寒懶洋洋地反問一句,唇邊便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笑意中,透著幾分狡黠。
“赤狼殿下的意思,是要按照草原上的規矩和我西門夜寒單打獨鬥嗎?!”
“殿下,不要中計!”
他話音剛落,赤狼身側的一個副將已經低聲提醒著赤狼。
“他是想要用激將法誘您出戰!”
側臉斜那個副將一眼,赤狼臉色冰冷。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鬥不過他嗎?!”
原來,這個皇帝很妖孽!(2)
()()原來,這個皇帝很妖孽!(2)
激將法,很簡單。
可是有時候越是簡單的方法,反而越是有效。
尤其是在,敵人身上洋溢著自信的時候。
在赤狼看來,此時天時地利人合這三樣,每一樣西門夜寒都比不上他。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是贏家!
只不過,是早一點,或者晚一點而已。
以他的心智,如果看不出西門夜寒是在用激將法。
可是,打遍整個草原都沒有遇到敵手的赤狼,如何會在這樣的時節服輸?!
在狼群中,做為頭狼,如果接到其他競爭者的挑戰,不接受就意味著認輸。
認輸,可不是赤狼會做的事情。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算是他成功抓了這西門夜寒,得到西楚整片天下,赤狼也依舊會抬不起頭來。
所以,他一定會出戰,而且,一定要贏!
“西門夜寒!”
赤狼輕輕向前一帶馬。
“既然你向我挑戰,那本王便按照草原上的規矩,接受你的挑戰!”
一邊說著,他便抬手抽出了腰上垂著的長馬刀。
嗡!
輕薄的刀身,發出讓人後背發寒的嗡鳴。
“令弓箭手在後排做好準備,得我命令,立刻萬箭齊發!”
拔刀的時候,赤狼也向身邊的副將悄悄地下著命令。
兵不厭詐!
他雖然決定出戰,但並不意味著,他便要贏得磊落。
隨著他夾緊馬腹,跨下汗血馬立刻便急奔而起,在二軍中間的位置停了下來。
“西門夜寒,出來受死!”
高舉起手中的馬刀,猛地劈下,赤狼細長的眼睛裡殺意縱橫。
“赤狼殿下不要著急,朕這就來!”
相較於赤狼的跋扈和急躁,西門夜寒卻是語氣平靜,不慌不忙。
原來,這個皇帝很妖孽!(3)
()()原來,這個皇帝很妖孽!(3)
一邊說著,西門夜寒便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馬兒,向著赤狼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赤狼想了各種可能,唯獨忘了一樣。
那就是,西門夜寒爭取的只是時間。
離開玉門關一路奔向這望關鎮,西門夜寒也是故意將行軍的速度放慢。
聲東擊西,以西楚皇帝的命來做餌。
這樣的事情,只怕也只有西門夜寒做的出來。
一邊拍馬走向赤狼,西門夜寒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