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錢慕錦和容景之坐在一旁。而外面駕車的,反倒是楊天勤和楊壽。
怕宋怡不舒服,三人幾乎是將她整個人呵護著。好在宋怡的氣息一直很穩定,容景之為她號了脈,只說是今日受了刺激動了元氣,加上吊著的那一會兒也受了驚,之所以昏過去,疲憊的程度更大。
宋家人好歹放心了些。等到了縣城,楊天勤二話不說帶著人到了一家很大的醫館,比錢慕錦上次就醫的地方還要大,大夫更是整個縣城裡最好的。見到楊天勤,原本已經打烊的醫館重新亮燈。
夥計們端茶遞水好不勤快,連已經就寢的老大夫都披著一件衣裳出來了。
楊天勤從前是溫和有禮,然此刻,他神情嚴肅的好似不是從前的模樣,“大夫,這幾位是我的朋友。這位姑娘今日險些自盡身亡,還望大夫無路如何要將她醫好!”
老大夫也不耽誤,立馬為宋怡號了脈,然而結果出來,和容景之說的並無不同。宋大娘和宋光宋勵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隨後,老大夫讓人收拾了四間廂房,就讓他們再次歇下了。
一通忙碌過去,眼看著小妹被強行喂下了安心凝神補元氣的湯藥,大家這才放下心來,有了分析案情的精力。
宋光最是衝動,比起分析案情,他現在更想的是好好教訓段家人!
錢慕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匹夫之勇,終將壞事!”
宋光第一次反駁了錢慕錦:“總不能叫他們繼續這般給小妹身上潑髒水!”
錢慕錦冷笑:“你的腦子給我放清醒點!再喊打喊殺,就給我滾出去!”
宋光心中憤怒,卻不再言語。
宋勵也是氣的,可他尚且知道怎樣做才能真的幫到小妹:“大嫂,你有什麼注意?”
楊天勤和容景之都在一旁。楊天勤對上了錢慕錦望過來的目光,想到了什麼似的,起身抱拳:“既然是這樣,我自去前面給你們準備些吃的。這一路忙過來,也餓了。”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叫上楊壽。
楊天勤走了,錢慕錦讓宋光把門關上。
房間中十分亮堂,針落可聞。
錢慕錦抿著唇想了片刻,道:“你今日查到什麼,告訴他們就是了。”
這話是對著容景之說的。容景之坐在圓桌邊倒了一杯茶,淡淡道:“宋家的事情,原本算是未遂,也被壓了下來。這件事情就成了天知地知,宋徐兩家知。段家不可能無端端聽到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出去查了查,得知這件事情,是有人向段家告了密。”
宋光和宋勵的神色緊張起來。
宋勵皺眉:“難道是徐進她們……”
錢慕錦:“是劉繡娘。”
劉繡娘?
宋光和宋勵全都臉色一僵。
錢慕錦也不再廢話,繼續道:“劉繡娘從秦在村子裡找廉價的勞動力,又怎麼可能只找宋怡一個?除了宋怡的手藝更好,旁人的也不見得遭到哪裡去。今日有人看到楊婉出現在村裡,還去劉繡孃家中做了客,走的時候拿走了一些布料,足以見得她也在劉繡娘這裡掙一些小錢。”
錢慕錦說到這裡,已經很明顯了。
宋勵目光狠厲:“所以,劉繡娘因為小妹取代了她,心生嫉恨,在楊婉來得時候嘀咕了幾句。楊婉就像她說了這件事情。所以劉繡娘跑去段家說了這些事情,就是為了讓段家給我們難看?”
錢慕錦點點頭,算作回應。
“啪!”宋光猛一拍桌,“這個賤女人!”
錢慕錦多看了宋光一眼,她忽然覺得,此刻的宋光,與平時大不一樣。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流言蜚語這種東西,真假從來都是其次。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無非只是在口頭上爽一爽,權當傳個八卦。從來都不會因為你傳了一個八卦就被定罪,即便是誰因為風言風語被逼死,那也是自殺,並不會定旁人的罪。
宋勵思考片刻,道:“當務之急,需得讓小妹從這些流言當中掙脫出來。否則日後誰想到了提一提,她要怎麼過活?”
宋勵話音未落,錢慕錦忽然地笑一聲,那笑聲太冷,讓面前的三個男人同時望向她。
錢慕錦緩緩抬頭:“為什麼不提?”
宋勵和宋光都是一怔,連容景之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宋勵:“大嫂,你在說什麼?”
錢慕錦勾唇一笑:“你們是不是真的想為小妹討回一個說法?”
宋勵宋光同時點頭,自然是要討一個說法的!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