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怡的表情一裂……百子千孫圖……就是她會繡,也不會畫啊……
錢慕錦彷彿知道她的心思,淺淺一笑:“自然不會叫你憑空想象,圖圖案給你,照著繡,這個會不會?”
宋怡這才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來:“這個沒問題!”
於是乎,宋怡在此之後的的第二個日頭,就收到了來著自家二個親手畫的百子千孫圖。
宋勵作得一手好學問不假,可在作畫這項技能上,堪稱一絕。有限的畫紙上要畫上百子千孫圖,那是十分考驗功力的!近一些的神態更清晰,遠一些的也不該馬馬虎虎一筆揮就。偏偏宋勵作出來的這幅畫,每個娃娃都是白白胖胖,各有姿態,或嬌憨或可愛,一個個看著甚是惹人喜愛,就連宋怡都看著笑了。
“這個,行不行?”錢慕錦很人道的先問了一句。
宋怡抿著唇笑:“要我來畫我可不行,但是有這幅畫照著,多費費神,沒問題的!”
看著宋怡爽快的應下,錢慕錦含笑點點頭:“也無須太拼了,眼睛比東西重要,別顧此失彼了。”
宋怡也是明白的:“大嫂放心,我定然在亮堂的地方!”
交代完了宋怡,事情也算是交代了大半。
話分兩頭,周亦琛招待著穆子宴和錢珍珍入住,即便最初的目的沒有達到,也並不代表就要將人晾在一旁。只是幾日後聽著獵鷹回報的事情,周亦琛終究還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
“原本是安排了兩間房,前兩日還好,但晚間有下人聽聞那位錢姑娘兀自跑去了穆公子的房中,就此留宿。”原本這種人家閨房的八卦,就連周甲都不會有興趣。
奈何穆子宴此次前來的目的太過撲朔迷離,所以周亦琛難免叫人多注意了些。
“錢珍珍是錢老爺過世的繼室所生,也算是嫡出。奈何有錢慕錦在上頭壓制一方,從錢家岌岌可危到翻身而上,整個臨城有關錢慕錦的本是手段倒是有許多傳言,這個錢二小姐,倒是從未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獵鷹的一番話,讓周亦琛瞬間歪了樓。
周亦琛:“你說,這錢慕錦為何就有本事讓錢家翻身?我聽聞錢家曾是布坊生意出身,如今的布坊倒成了為錢家專程做衣裳的私人衣坊。僅此一點,便已經在臨城流傳開來,惹了不少人羨慕。”
獵鷹是周丞相給周亦琛安排的護衛,忠心護主至於,也有一個督促監督之意在裡頭,聽到周亦琛這番話,獵鷹難免勸慰一句:“終究是商賈私宅後院之事,公子不好太過傾注精力。讓老爺知道,怕是對公子不好。”
周亦琛點頭:“你說的不錯。只是如今看來,也許是我想多了。深宅大院中總歸是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原以為這又是錢家的陰謀詭計,如今看來,使陰謀詭計的,怕是我們府中這兩位了。”
獵鷹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大戶人家中,陰謀陷害多了去了,即便是有繼室嫡女聯合外人謀害原配嫡女的,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但,“公子還是不便插手這些事情。”
周亦琛擺擺手:“如今清楚了一些,我也沒有那個閒情去插手。你讓府中上下都謹慎些,即便不與他們有何交道要打,也不好怠慢了……”
獵鷹正準備領命離去,卻被周亦琛再次叫住:“另外,讓府中的人都上些心,倘若這個穆子宴有意無意的打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裡都該清楚。”
獵鷹一怔,旋即明白了些。
自家公子,大概多多少少,還是偏幫了一些宋家那位娘子吧。倘若穆子宴攜錢珍珍前來,當真是欲尋錢慕錦下落,從而再次下殺手,他們也不算做一個幫兇。
獵鷹想明白了,便立即去執行命令。
然即便是周亦琛想的周到,也即是部署,卻並不能避免穆子宴的精明——
一覺醒來,錢珍珍衣衫半露的粘著穆子宴,嬌嗔著與他逗弄。穆子宴露著精壯的胸膛,一手摟著錢珍珍半靠在床上,眉頭緊鎖。
對於當日周亦琛忽然派人前去弔唁,穆子宴就已經覺得不對。
所以這一次他來,就是想看看周亦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一看,還真讓他看出了些端倪。
好比那一日書房之中,照周亦琛這樣的人家出身,如何會不曉得待客之道。他招待賓客之際有公務要理,竟讓他和錢珍珍直接在一旁的屏風後頭等著。
別說身為官員的公事不便外人在場,就算只是普通的兩方賓客相撞,這樣的安排也太奇怪了。
穆子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