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一樣查辦!”
錢慕錦笑了:“大人果真是少年英才,遇到這樣的問題還能獨自解決。不過大人信心滿滿,也是百姓之福,我……就等著大人的好訊息了。”
話畢,錢慕錦起身離開。
周亦琛不喜歡她這樣囂張跋扈,可是他也是一個讀詩書識禮儀的君子,在這些理解態度上與她糾纏,倒顯得他一個男人有些斤斤計較,此外,這時候叫她站住能做什麼?
還有什麼需要說的嗎?
周亦琛沒有叫住她,可是錢慕錦走了兩步,忽然停下,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哦”了一聲,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周亦琛,“要是大人需要什麼幫忙的地方,只管吩咐。大人日理萬機,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幫得上什麼,自然是願意幫一把的。”
周亦琛撇開目光:“請吧。”
錢慕錦不再廢話,轉身離開。
然而離錢慕錦進去到出來,一盞茶的時間都沒過完,一行人守在外頭,見到她出來,紛紛上前詢問周亦琛叫她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錢慕錦神色輕鬆,“沒事,只是問一些事情,現在說清楚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錢慕錦說這話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看了容景之一眼,容景之嘴角含笑,倒是沒有詢問什麼。
既然沒事了,大家總算放心了,雖說對周亦琛這樣急切的找錢慕錦來的原因十分好奇,但也並沒有追問。
於是乎,風風火火的來,轉眼就能回去了。
宋怡看了一眼天色:“大嫂,咱們真的要去楊府嗎?那要不趁這個機會,咱們看看能不能買些什麼帶過去?”
錢慕錦已經直直的往外走:“配得上的你買不起,買得起的楊家也不需要,何必這麼麻煩,讓爹孃帶一些自己做的東西就好了。”
這……
宋怡怔了怔,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宋勵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嫂說的有道理,我們家的能力就在那裡,何必打腫臉充胖子為那些門面功夫忙活?”
宋怡想了想,的確是這樣。
可是帶些自家的東西,難不成還是臘貨?那這樣就真的該被看不起了吧。
宋怡到底是小姑娘,想到這些,心裡都有些難受。
然而這邊一行人才剛剛離開,另一個黑影也跟著離開了縣衙。
將書房中的對話全都轉述後,齊承嗣握著茶杯的手都跟著一頓。
嚴肅低著頭道:“周公子在書房中就說了這些,那位宋娘子和家人已經離開縣衙。”
齊承嗣默了默,忽然笑起來。
嚴肅有些不解。
其實養濟院這件事情,周公子知道的時候,主子也知道。而主子的憤怒絕不比周公子少,身為一國之君,主子身上肩負天下黎明百姓的生存,這樣的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代表這中間有漏洞,有問題。
為此,主子已經砸了三個杯子,可是此時此刻,主子卻抱著茶杯笑了出來,不只是嚴肅,一干人等都有些毛骨悚然。
齊承嗣笑了笑,不禁自言自語道:“真是讓人想不到……”
嚴肅心中有疑問,卻並不問出來。
那個女人,嚴肅還記得。就在前不久的大街上,主子吩咐他與那女子生事,他也算是閱人無數,那個女人的氣場,的確十分的不一樣。
齊承嗣這一次沒有摔杯子,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甚至問起身邊的嚴肅:“你可知道,這個女人為何篤定,周亦琛會找她幫忙?”
嚴肅愣了愣。
開玩笑,周公子的美名在梁城都是家喻戶曉,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向一個女子求助?可是主子絲毫不奇怪周公子為何會向一個女子求助,只能說明主子心中已經有了定數。
嚴肅不會自作聰明,但是他知道的也絕不會掖著藏著:“恕屬下直言,此次的養濟院的事情,只怕與當地的地主豪強有關。”
有些問題,要發現並不難,難就難在,有時候問題發生後,原因經過結果都清清楚楚的擺在那裡,就好像婆媳矛盾一般,你心裡清清楚楚,卻束手無策。
嚴肅說的一點都沒錯,齊承嗣的眼中浮出幾分冷意,他冷哼一聲,“繼續說。”
嚴肅低頭道:“此事並非一朝一夕能夠解決,但是既然涉及到這方面,若是讓周公子來解決,只怕……”
嚴肅沒有直接說明,齊承嗣已經笑了。
對,換做別人,也許會有一個比較緩和的做法,但是到了人人誇讚的周大人這裡,就真的只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