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085 一舉翻盤,意外收穫

味不明的笑容,讓人看著背脊生寒意。

就在這時,楊婉臉上的笑容忽然一僵,忍不住乾嘔起來!

周亦琛見狀,立即向周甲使了個眼色,周甲會意,立即轉身去了後院。

而這一邊,無論徐家是否要休妻,該解決的事情,都要解決。

針對而已退婚逼得宋怡自盡一事,如今事情已經十分明瞭。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忽然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周亦琛看著堂下的人,目光沉沉。

錢慕錦直直的抬眼望向周亦琛,彷彿無聲的對峙。宋勵的聲音,便是在這一刻響起的。

宋勵上前一步:“大人,草民有一言。”

周亦琛原本看著錢慕錦,卻不料該說話的人不說,宋勵竟先開了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宋家人無疑是受害者,周亦琛淡淡道:“講。”

宋勵站直了身子,清俊無雙的立於公堂之上,清朗的聲音足夠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今誹謗一事,草民曾不眠不休翻查過所有齊律,竟讓草民發現一個十分奇特的事情來。”

“自古以來,法自君出。誹謗一罪,卻從未用於平民百姓間的糾葛。所謂誹謗,乃是針對於君王,權貴,世家受言論攻擊而定出的罪責;亦有妖言惑君,質疑天子之言,均為誹謗重罪。更甚者,明君納諫,曾一度刪去誹謗一罪。誹謗者,均轉納諫之言也。是以時至今日,翻遍齊律,從不曾見到過地方律法中有關於誹謗一罪的罪行定論。”

不眠不休翻看齊律,能有這番篤定之言,必然是有備而來。

周亦琛雖然心知這必然是有些人一早謀劃,可是真正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中不免驚訝。的確,誹謗一罪自古以來都是與民間百姓無關的罪責。更甚者,律法中以刑為主更是亙古不變,若非涉及到重大罪責抄家問斬,民間的這些訴訟糾葛有時候到了地方豪強那一處便能直接被壓下去。

真正因為這些事情鬧上公堂,毫無背景卻要討一個說法的,到了最後也許根本討不到好。今日宋勵提出這件事情,就是要告訴他——楊婉,劉繡娘乃至段家都因捏造事實而險些害了一條人民。造謠誹謗罪名已經落實,可問題是,要去查一查律法,卻不曾有什麼條文對這種罪行。

既無律法,又何來定罪?

若是按照以往的慣例,這些小事鬧上公堂,遇上一個無心處理的縣令,也許就胡亂的幾板子過去。可是宋勵的話,開啟了周亦琛的另一個思路——

如何治民?

如何才能井井有條的治民?

這個問題,周亦琛曾經和齊承嗣提起過。

然當時的兩個人,一個是高高在上不知民間疾苦的太子,一個是身份尊貴世家貴族的公子,即便讀遍典籍做遍文章,也並未有一個真正的辦法。

可如今,周亦琛彷彿明白了。

宋勵依舊站在那裡,目光坦蕩:“大人,段家等人雖並無對小妹進行何種打罵,但言辭間的攻擊卻不輸於拳腳相加!倘若這都不算罪過,那麼他日是不是誰人都可以憑藉三言兩語逼死另一人?口誅便不是謀殺?是不是用刀捅了人,罪過在刀而不在持刀人?”

宋勵時鐵了心要給誹謗造謠者頂罪,他字字鏗鏘,擲地有聲,背脊挺拔,叫人無端端要生出幾分仰望之姿。錢慕錦跪在他身邊,轉過頭看他,眼中有毫不遮掩的讚賞。

周亦琛同樣被這個年輕人的氣魄震懾到了。他不過比宋勵大上幾歲,卻不難看出此人胸有丘壑,談吐不凡。今日他能在這個地方說出這些話,他日一旦高中出頭,必然有一番作為!

周亦琛沉吟片刻,道:“你既然說出這番話,又何必將上下一部分藏著掖著,一併說了吧。”

宋勵抿了抿唇,從袖中掏出一張工整摺疊的紙,雙手呈上:“草民斗膽,讀遍齊律後,對民間誹謗一事自行起草,列出了刑罰條文。請大人過目。”

此話一出,全堂譁然!

誰都知道,皇帝才是最大的,皇帝才是能做主的,什麼有罪什麼無罪,什麼樣的律法能通行什麼樣的律法手不要就能不要,那都是要聽皇帝的!

法自君出,自古以來都是。

可是宋勵今日竟然自行起草,他還想當皇帝不成!

周甲聽到這番話,嚇了一跳:“放肆!”

另一邊,獵鷹更是已經將手中的刀握緊——這秀才實在是太過大膽!一國的律法也是他能決定的嗎?就憑他這些話,當堂砍了都不為過!

周亦琛眼中的驚訝和意外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