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做的手擀麵,竟然意想不到的收穫了一致好評。
口感筋道,味道講究,雖然比不得大酒樓裡的味道,倒也是別具特色。
就連錢慕錦,不曉得是實在餓著了還是麵條的味道當真很好,她竟然吃掉了一整碗,算是這些日子來吃的最飽的一頓。
宋光看著她吃完一碗,興致勃勃的要給她盛第二碗。
宋怡在一邊笑話:“大哥,你是要把大嫂當咱們豬欄裡的豬仔了不成。”
宋光:“錦娘本來就太瘦了!”想想又覺得不妥,“咋說話呢,你才是豬仔!”
錢慕錦瞥了宋光一眼:“我不吃了。”
宋勵冷眼旁觀,未置一詞,只是在朝食吃完的時候提醒了宋老爹一句:“爹,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村長家走一趟吧。”
這個是正經事,宋老爹和宋大娘都想起來了。
這錢慕錦進麼了門,也不是說就這樣算數了,懷山村雖然不像旁的村子,是一個大族聚居,這麼些年,零零散散的有人來也有人走,但是既然是住進來了,多少還要在村名戶上記上一筆,這個名戶其實沒什麼大的作用,但是要到官府裡辦理的戶籍卻是以名戶上的人頭為準,若是沒有記上去的,就成了沒有身份的流民,會被收到養濟院中。
即便是偏遠的山村,也是普天之下王土之上的子民,對於常年身居山中的農戶們來說,戶籍這個東西用到的不算多。但是一旦走出這座山,戶籍就有了大用處。
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入仕途,這種證明身份的玩意兒可不能馬虎。而生意人更是要憑藉戶籍的身份證明來辦路引,否則外來人口是無法進入另一個城池之中,一旦被發現是要論罪處置的。
宋勵這話剛說出口,宋怡的臉色就有些難看,宋大娘也有些不對勁。
宋光注意到娘和妹妹的反應,立馬聯想到昨日楊婉曾經來過,目光不自覺的望向錢慕錦。
作為知情人之一以及戶籍一事的當事人,錢慕錦倒是絲毫沒有任何異樣,她取出帕子擦擦嘴,淡淡道:“戶籍的事情,不用急。”
她的一席話,把全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宋老爹作為一家之主,適時地發話:“這件事兒還是早早的辦了。否則你和老大有了孩子,這事兒也不好說,總不能讓孩子沒名沒分的。”
提到孩子,宋光更不自在了,錢慕錦把髒了的手絹丟給宋光,對宋老爹道:“孩子的事情還早,暫且不考慮。只是如今村子裡都在忙農活兒,即便報給了村長,他老人家也不一定忙得過來,再者鬧上公堂的事情這麼大,村長自然也是曉得的,左右一時半會兒辦不下來,倒不如專專心心把家裡的事情做完。”
這番話可說的極有腔調,有腔調的到了似乎是在提點宋老爹。
宋老爹手裡的煙桿兒在桌子上敲了敲,落了些菸草在桌子上,戶籍的事情,也就這麼在飯桌子上不了了之。
吃完飯,宋勵並沒有去學堂。
“這次考試連著三日,先生讓我們回來休息幾日再去,在家中自己溫習即可。”宋勵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家裡人卻犯了難。
現在老大的屋子是老大和大兒媳婦住的,大兒媳婦兒平日裡就愛呆在東屋裡,讓一個小叔子和大嫂兩個人呆在一個屋子,不太合適。
可是家裡像樣子的、方便讀書寫字的就東屋裡的那一張自己搭的,搬進搬出的也麻煩。
堂屋裡倒是還有一張桌子,只是這張桌子吃飯還湊合,讀書寫字就有些高度不合,吃力。
原本就是個尷尬的磨合期,宋光寵妻無度,小妹護嫂如母,分明只是個剛進門的女人,卻不曉得哪來的本身讓他們這麼喜歡著,宋家二老看看老大和小妹,又看看宋勵,覺得有點頭疼。
“你們還不出去幹活?”錢慕錦剛剛回了房,還關上了門,原以為又是一呆就一個下午,哪曉得她就這麼推門出來了,且換上了小妹的那件漂亮衣裳。
她立著袖子看著堂屋裡站著的人,目光落在小妹身上:“宋怡,你陪我去走走。”
走走!?
錢慕錦的一句話,猶如一顆小小的石頭投入了湖中,一圈圈的漣漪盪開,而每一圈都不一樣。
宋家二老:這下好了,媳婦出門,老二就能好好讀書了!
宋光:錦娘要出去走走!?去哪裡?要不今天的活兒先擱一擱?
宋勵:她又想幹什麼?
宋怡:不……不能隨便出去的呀……
錢慕錦兀自收拾好自己,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