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慕容家與溫家是世交,我又與玉瑤親厚,是以與她家長輩見的也多。因此這一嚇絕對是非同小可,瞬間就把我所有的神智震飛到了九重天外,下意識的就往皇祈身後縮。

皇祈牽著我的手擋住我大半身子,笑了一聲,淡淡道:“讓右相見笑了。只是回府路上偶然見到,同行罷了。”

溫叔鏡呵呵笑道:“難得王爺空閒,本想邀你一起共飲幾杯,現下看來……”頓了頓,又笑了兩聲,“倒是不便打擾了。”

皇祈也笑了笑,眼簾倦倦,未置一詞。

如此一來,溫叔鏡也不免尷尬。賠笑一聲道了句“先行一步”便急匆匆走了。

待他一直走遠淹沒在人群中,我才大舒口氣走出來,對皇祈道:“我本就是偷偷跑出來,你還鬧我!”

皇祈對著溫叔鏡一直冷冷淡淡,此時卻對我溫和一笑,調笑道:“以往我對你吹鬍子瞪眼也不見你氣勢柔弱半分,卻不想最怕的是這些不足掛齒的旁人。”

我猶自皺眉:“溫伯父自幼看我長大,方才與他這麼近的打了個照面,也不知他認出來沒有。我已經是眾矢之的風口浪尖,今日這事若傳出去,只怕……”

頓了頓,我未說下去,只濃濃嘆了口氣。

皇祈見我真是被嚇到了,放緩了聲音湊近了低低道:“你自十六便大婚出嫁,這些年坐鎮後宮,與他根本見不到面。女子十六七的年紀,容貌變化本就極大,再者你近兩年每次出面都是以太皇太后之尊,盛裝持重,且金箔點妝,莊重雍容。今日這般素淨,又有面紗,只餘一雙眼睛。驚鴻一瞥,想必瞧不出來。”

我憂心忡忡:“真的麼?”

皇祈將聲音再放柔些:“真的。”

我再嘆口氣,低頭沉默的任由他牽著繼續走。走了片刻,我抬頭道:“你叫跟著的軟轎撤了吧。憑白惹人側目。”

皇祈想了想,低頭看我:“還是跟著吧。你近來身子也不大好,今日天冷,怕你等下走不動。”

我搖搖頭:“將軍府離這邊並不遠,我向來也不大畏冷。”

皇祈再看我兩眼,頓了頓,頭也不回的做了個手勢。待我回過頭去,只能看見轎子的金頂隱約晃晃,在人群中走的遠了。

因實在很怕出現門守噗通一下跪下顫抖著臉色蒼白又非常驚喜的當街大呼一聲“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這樣的場景,我扮作皇祈的丫鬟進了將軍府,一路行至大堂。

哥哥已在堂內等候,估計是非常疑惑的,對皇祈客套道:“王爺,有失遠迎。”

我行雲流水的就往後院走,哥哥下意識的擋了一下,皺眉覷我一眼,估計是覺得我很失禮,結果立刻像被雷劈了一樣,眼珠幾乎要爆出來,下巴脫臼驚道:“安安?!”

我腳步不停,哥哥本想扯我一把卻沒扯住,緊追了兩步,又退回去尷尬道了句“王爺,失陪”。再次追上來時劈頭就罵:“慕容以安你吃擰了?!敢這麼跑出來!”

我寬宏的沒與他計較,無奈道:“我聽說爹爹病了,又找不到你,實在沒辦法。聽說御醫來過了?”

哥哥本還想再罵,硬生生忍了下去,低聲道:“問診了許久,開的藥卻一味的只是溫補,沒有半分用處。”頓了頓,又道,“爹爹本不想與你說。”

我憋了口氣:“我是慕容家的女兒,這些事怎的不該跟我說?我不信府上沒有好的大夫,我不管御醫如何說,你只告訴我,到底如何了?”

哥哥默了許久沒有說話,我本疾步走著,這一下也不禁頓住腳步,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他低著頭依舊沒有說話,半晌,我喃喃了一句:“不可能……”

☆、情不知所起

“安安。哥哥握了握我的手;“你鎮定些。”

我頹唐的向後退了幾步扶住一棵樹。我很想鎮定;但是這個訊息太突然了。我原以為父親只是舊疾復發;臥床靜養,千想萬想沒料到居然真的是病重。

默了良久;哥哥走過來牽住我的手;帶著我繼續走。一面斟酌著對我道:“這事你自己放在心裡就好;切記不可對外張揚。爹爹在……裡面,作用舉足輕重。陛下想要收回爹爹的虎符兵權已不是一兩日;若讓外面知道爹爹不好,兵權難免不保。屆時我們的勢力被削減近半;恐怕會沒有勝算。”

我輕聲道:“若爹爹真的……不大好了,兵權終有一日保不住。”

哥哥說:“爹爹對此事早有籌謀;一早便準備好了摺子。這次病發作不久便遞了上去,請陛下將自己手中的兵權轉給年輕將士,幾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