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經過男女之事。如此一來不由的心裡有些怕,顫聲道:“皇祈,你,你放開我……”
皇祈咬著我的耳朵說:“以安,不要怕。”
天氣雖涼,我卻出了一身的汗。他這一說別怕我卻更怕起來,腦內浮現無數春宮圖,一個激靈一翻身,皇祈避之不及,被我帶的雙雙從榻上翻下來,“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
☆、疾不可為,魂已離舍
皇祈被我壓在身下;估計摔的不輕。我撐著他的胸膛坐起來;特別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你你你你沒事吧?”
他還沒回答我,外間已響起腳步聲。畫未一邊走來一邊問:“小姐?你沒事吧?”
我心跳都被嚇得停了一拍;手忙腳亂的想從皇祈身上下來;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一邊撫著我的手背一邊撐著頭側臥著,眯著眼睛輕笑道:“怕什麼?”
我冷汗都下來了;揚聲急道:“沒事沒事!你去倒兩杯涼茶來!”說罷低聲罵皇祈,“你腦子被豬拱了嗎?”
畫未的腳步聲一停;頓了頓,道了聲“是”;終於走遠。
皇祈見我愈發窘迫,反倒更開心,一把抱住我的腰,一個翻身把我壓在長絨地毯上,額頭貼額頭的輕聲問我:“你怕什麼?”
我氣的滿臉漲紅,憋了頃刻,右腿一屈,膝蓋直接頂上去。
皇祈一驚之下往旁邊一躲堪堪避過,看我是真的有些惱了,方才笑道:“罷了罷了,不過問你一句,生什麼氣?”
這話我也不知怎麼答,乾脆翻個白眼坐起來,皇祈正穿好了衣服,便拿來我的衣服親手幫我一件件穿上,末了在我後脖頸上親了一口,低聲道:“真香。”
我坐回座上,沒好氣道:“這幾天睡不安穩,讓香房調了些安息香。你若喜歡便取一些帶走,回去給你那些侍妾用。”
皇祈的眼神一下子冷了幾分,恰好畫未送了涼茶進來又退出去。
默了一陣,皇祈隨手拿起方才那柄小匕收進了懷裡,站起身道:“那些大臣如何處置,我便不跟你細說了。”
我“哦”了一聲:“等下冼兒過來,免不了要與我說起。不過這事我倒是不便太多置喙。”
皇祈思量頃刻,又問:“舒十七還在你這裡?”我點了點頭,他續道:“毒早解了,他也該走了。成日耗在你這裡算是怎麼回事。”
我一聽就樂了:“十七是我的師兄。不跟我耗跟誰耗?”
皇祈顯然被我氣到,冷哼了一聲:“師兄。”沒好氣的往前走了兩步,又頓住,想了想,轉回來斟酌了片刻,問我:“你父親的身體近日好像不大好。你知道嗎?”
我驚訝道:“不知道啊。怎麼回事?”
皇祈說:“許是經年沙場征戰落下的病根罷。你哥哥說算不上太重,只是一直下不來床。但你爹爹已經好些日子不曾早朝了。昨天陛下還特意遣了太醫過去府上探望。可能是見你近日一直病著,未敢告訴你。”
我想了想,剛才在紫宸殿太過緊張沒有注意。現在細細想來,好像確實沒有見到父親。
爹爹向來勤勉,往日有個小病也都撐著去上朝,從未告假過。這次若只是尋常染病,也沒理由不敢告訴我。
不禁被唬了一跳,對皇祈道:“不行,我得回府上看看。”
皇祈皺了皺眉,道:“近日天冷,病下的人不少,你也不必要太過驚惶。你現如今已是太皇太后,要出宮探望也不是能說走就走的。”
我“啊”了一聲,也對。還有這麼個身份擺在這裡。
如果不能正大光明的出去,那就只好悄悄走了。但我向來沒怎麼偷偷出過宮,做起來恐怕不大熟練。舒十七倒是能幫我,我卻又不想麻煩他。正頭疼著,突然瞥見皇祈腰間懸著的一枚金鑲玉的腰牌。
這腰牌乃是御賜,憑此可隨意進出宮廷。腦內一轉臉上已堆起笑來,諂媚的將他望著。
皇祈一見我這笑容,登時頭大,諷笑道:“你莫看我,我可不是舒十七,沒膽子將太皇太后偷出宮去。”
我怒道:“誰讓你幫忙了,小氣鬼,我這不是回來了麼,記仇到現在!”
皇祈卻笑起來:“我為了捉你回來,差點死了。你卻還說我記仇?我這胸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天氣一涼就不舒服。”
我本還氣勢洶洶,一聽這話,也不由的服軟了。到底那日的驚險情況我也看在眼裡,“差點死了”這四個字倒是沒說錯。
許是我難得不跟他吵下去,皇祈居然愣了愣,失笑道:“你今日倒是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