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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怎麼就給撞成這樣了?”

畫未也忍著笑,跟我說:“小姐全都不記得了?”我搖了搖頭,她續道,“我也一直守在外間,只聽到小姐好像是跟王爺吵了起來,吵的還很兇。接著王爺突然大聲喊‘叫御醫’,小姐已經撞昏了。”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心說我怎麼會跟皇祈吵起來?還吵的很兇?

畫未咬了咬嘴唇說:“我只聽到零星幾句,王爺說了什麼面首……什麼聘禮,然後您說什麼貶為庶民,接著就聽到什麼奈何橋……我真的沒聽清楚。”

我繼續一愣一愣,面首、聘禮、庶民、奈何橋?!

誰死了?什麼奈何橋?!

畫未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是真的喝醉了麼?怎麼會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不過昨晚小姐喝了好大一罈酒,梅花醉雖不是烈酒,可喝了那麼多,難免有些……嗯……”

我撫著額頭想,好像確實是有點上頭,到現在我腦袋還有點暈,昏昏沉沉的。

玄珠貼心的端了一碗解酒湯走進來,一邊說:“哎呀,你就別愁了。你吵都吵了,現在就算想起來也只會更頭疼。唉,你說我昨天怎麼就給輪班去睡覺了呢,這麼一部好戲,我居然沒眼福。”

我沒好氣的說:“那你去叫皇祈過來,我倆再給你演一遍如何?”

玄珠樂呵呵的說:“那敢情好嘿。”

我被她氣的腦仁兒疼。躺在床上,用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去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如此絞盡腦汁的後果就是,兩眼一閉我又睡了過去。

鴉雀的叫聲把我吵醒,我翻了個身,看著窗外火紅火紅的夕陽,伸了個懶腰。

旁邊守著的小丫鬟見我醒了,一邊端來茶水給我喝,一邊道:“稟太皇太后,方才崔御醫來過,見太皇太后睡的正熟就沒有叫醒您。只是診了脈,給您上了藥就走了。”

我“唔”了一聲,摸了摸額頭,確實好像有點藥在上面,便問她:“崔臨可說了哀家這腫何時能消?”

小丫鬟畢恭畢敬的說:“崔御醫說消腫約四五日,消腫之後還會紅幾天,最多十餘日可完全復原。”

我哀嘆的望了一把天,看來接下來的十天我都沒辦法見外人了。堂堂太皇太后,腦袋上腫個包,還貼了塊紗布,簡直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實在是貽笑大方。

小丫鬟見我憂愁的嘆氣,在旁十分特別以及非常的戰戰兢兢的說:“太皇太后……方才,方才王爺也來過……”

我嚇得一個激靈看向她,沒想到她居然被我的眼神嚇得跪在了地上,一迭聲的說:“王爺說是來探病,只看了兩眼就走了。奴婢,奴婢實在攔不住……太皇太后饒命……”

我完全被她給弄懵了,心想我雖然有點生氣,可我沒說要罰你。這怎麼上來就讓我饒命?連忙讓她起來,道:“無妨。哀家與王爺也算是親眷。只是記得以後哀家休息時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頓了頓,補了一句,“除了慕容世子和舒公子。”

小丫鬟垂著頭顫抖的應了聲“是”,而伴隨著她這顫顫巍巍的聲音,屏風外傳來了一把男聲,凜冽。他冷哼一聲,道:“嫂嫂也說了本王是親眷,卻為何連舒公子都可以探訪,本王卻不行?”

小丫鬟連忙扶我下床,手腳麻利的給我穿了件黑色的金絲錦繡鳳紋冰絲緞的合襟外衣,然後兩個小太監將屏風撤開,所有人退了出去。

只見皇祈已在桌旁坐下,眯著眼睛睨著我,面色……很不好。

我心說這昨天晚上到底吵成了一個什麼局面?皇祈都開始自稱“本王”了?可我確實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因此也很難判斷自己到底該是個什麼態度,於是含糊的道:“哀家與舒公子自幼相識,情分自然不比尋常。”

皇祈繼續冷笑一聲:“好一個自幼相識不比尋常。連你睡覺他都能在旁陪著,這情分果然非同一般。”

我升調的“啊”了一下,突然感覺腦海中滑過幾個片段,細細捕捉,一個一個拼湊起來,愣了良久,方才恍然的“哦——”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昨晚你說十七是我養的面首來著!”

這話說完我就給尷尬了。

皇祈還是那麼一副不陰不陽的樣子,看著我說:“總算想起來了?先太后也算是輔國良才,你年紀不大,可好的不學,偏學她豢養面首。真不知舒無歡是怎生教的你。”

我“呃”了一聲,心想,“豢養”?我一直以為那詞是用來形容畜生來著。楚王爺,您這詞用的,也太犀利了一些吧?

皇祈繼續冷冷道:“舒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