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卻疏忽了一著棋,那就是在金礦中留守的鄺真,帶出了一張詳圖……”
白雨亭道:“不錯!我以為她帶不出去,也以為她離開金礦後部分記憶已失,那知他們夫婦別出心裁,會把圖刺在身上……。”
魚得水冷笑道:“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那圖已在你的手中?”
魚得水不出聲。
小熊道:“白老頭,你他奶奶的一生中正事不幹,試問你就算得到了這金礦,你又能如何處理它?真以為能把所有的黃金搬回家嗎?”
小郭道:“白老雜碎,你以為你是什麼?天生富命,能發橫財?你有沒有尿泡尿照一照?三角臉上沒有四兩肉走走路來像一碗餿了的稀飯!就恁你這副德性也能發財?呸!不知愁!”
魚得水道:“你一生中一直在走偏鋒,沒有作任何一件對國家社稷有意義的事,‘菊夫子’是你殺的,這是不爭的事實吧?”
白雨亭仍不出聲,也等於預設了。
這苛夫侏儒也出現了,徐小珠立刻撲出為母報仇。
湯堯怕有失,也出了手。
此刻對方的人已大半失去抵抗能力。
南宮遠已死,李雙喜也已伏誅,只剩下餘抱香和重傷的麥高了,白雨亭父女並未為他療傷。
麥高喘著道:“人不能走錯一步路,更不可選錯靠山,白雨亭……你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你利用過我們之後……就利用敵人之手……送我們上路……可是他也別得意,你們父女的下場也不會好的……”
麥高自知活不成,自斷舌根而亡。
白雨亭連眼皮子都未撩一下。
餘抱香一抹淚水,一字字地道:“家師叔以‘四絕’之一的身份助你,可以說不計一切,卻落得如此下場,你居然沒有為他流一滴淚,你不是人,你是禽獸!”
她抱起南宮遠的遺體要走,白雨亭抬抬下顎,白芝一攔,但魚得水也抬抬下顎,示意設法叫餘抱香離去。
李悔一出手,白芝接下,但現在的李悔已非昔比,十來招就把白芝逼退,白芝似乎無意打鬥又退了回去。
餘抱香趁此機會抱屍離去。
魚得水道:“在目前,真正知道金礦所在的人,大概也只有你一個人了。你離開這個世界也只有那張圖是唯一的線索了!”
白雨亭道:“圖還在你的身上?”
“不在了!”魚得水道:“看來永曆帝尚能和清軍折騰一陣子,凡是肯為明朝出力,不計個人利害的監國或小皇帝,我都會全力支助,即使希望不大,也要盡人事了!”
“你是說已交給了永曆皇帝?”
魚得水道:“白雨亭,動手吧……”
白雨亭是個至死不悟的人,他陰鷙、貪婪、狠毒而又機詐,這種人如果走正路,必能為國家建大功。
二人一動上手,所有的人都全神慣注。
因為這是生死成敗的一搏,沒有人能插手。
白雨亭立刻就炫露了他的造雲功,不但云濃密,還翻翻滾滾,且在繼續加深。
但是魚得水可以在這濃密的雲中視物,因此二人可以放手一搏。
兩人以前都藏了拙,現在都不遺餘力,誰贏了可以說誰就是金礦主人——最後的勝利者。
有了金礦,不論是作何事業,都會有雄厚的實力。
魚得水發現這一次能捱打已經不太靈了,似乎由於以前能捱打把對方累慘,對方雙又研出了對付能捱打的方法來。
會打人的沒有傷,但能使對方受不了,因為人身上有很多脆弱的部份。
百招後魚得水已捱了三十餘下,白雨亭也捱了五六下。
五六下的痛苦和魚得水的三十來下差不多。
到底誰會是最後勝利者?誰也不知道,在目前似乎是白雨亭稍占上風,魚得水在繼續捱打,在雲外一聽聲音即知道魚得水在捱打,因為白雨亭身上發不出那咱聲音,他身上除了骨頭沒有多少肉。
就在這時,白芝道:“爹,我來助你……”立刻進入雲中。
但不一會,白雨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不久濃雲就散了,眾小駭然發現白雨亭被白芝自後抱住。
她的雙手十指至少已制住白雨亭五六個要穴,道:“爹,您要原諒女兒,我們父女一生都未作一件好事,何不在這最後一刻作一件好事?永曆皇帝也未必能成大事,但也總是比您要強。爹,只要你死了。這線希望就可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