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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有人大喊:“快伏下!火器……”

由於火器丟得頗內行,很低,此人語音未停,已經是“轟轟”大震,立刻就傳來了慘呼聲。

清兵入關,殺戮太狠,漢人恨之入骨。

“揚州十日”殺人五萬,“嘉定三屠”死者也有八萬人,溝渠血水流濺,屍積如山,一個月才清理完畢。

這都是漢人所永不能忘的血仇。

剛才這兩件火器都是威力強大的,本主不有意幹掉這幾個人,當然他們也知道,這樑子是結下了。

二人這一套當然是預先計議好的。

他們身上經常帶有一些玩花稍的道具。

剛才在火器爆炸時,趁機在衣上撕破多處,然後把一些紅水塗衣破之處,看來像是遍體鱗傷。

在煙硝泥塵瀰漫時玩這——套,自然不會被發覺的。

當然,對方的粗心大意也是造成這次不幸的主因。

炸存和撕破的衣衫固然不同(爆破的有焦痕),靛水和鮮血也不一樣,只不過人類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爆炸之後就會聯想到必然會受傷。

在此同時,魚得水十分擔心。

已是這麼晚了,仍不見李、熊二人回來。

自李悔以身擋白芝炸傷了臀部之後,魚得水對李已經改變了很多,可是李悔還是那樣子。

他不能先睡,一定要等他們回來。

他知道,此刻李悔和李雙喜差不多,想逮他們的人很多。

尤其是鉅額懸賞,使人垂涎。

突然,魚得水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在窗外一晃。

就像一塊棉絮落地,寂靜無聲。

甚至可以說這是鬼魅,有影而無形。

魚得水有一種預感,這不是清廷的“巴圖魯”,也不是李闖身邊的黑道人物,這是一個絕頂高手。

他取刀在手,來到院中。

不錯,這是一個身材不高,隱穩可見其一雙窄瘦金蓮的女人,頭臉全部蒙起,手握帶鞘長劍。

他以為這正是上次驚鴻一瞥的神秘女人。

“請問姑娘兩次窺伺,有何動機?”

“……”這女人要是能出聲就不會蒙面了。

“魚某和姑娘有過節嗎?”

“……”這女人的年紀應該不會在二十歲以下。

人類的身體往往會有一種無聲語言,能自這無聲語言中去體會一些事,如年紀或出身貴賤等等。

魚得水以為這女人在二十以上,應該不會是太荒腔走板的人。

魚得水道:“莫非姑娘就是‘菊夫子’的哲嗣?”

這女人微微點頭。

至少他已弄清了一件事,這是“菊夫子”的後人。

“菊夫子”的後人兩次窺伺他有何意圖?

事實—上針得水正希望找到這個人,可以說正中下懷。

魚得水道:“在下也正在找‘菊夫子’,也看到終南山中‘菊夫子’的墓,原來‘菊夫子’已作古了,根據墓誌銘上記載,且可能為‘松竹梅’在人中的一人施襲所害……”

這女人又微微點頭。

魚得水道:“莫非姑娘以為是魚某乾的?”

這女人不點頭也未搖頭。

“莫非以為是魚某的師門的?”

魚得水的師門才是“松竹梅菊”四絕之一,和白雨亭的“竹”及南宮遠的“松”齊名,郭譽武林。

“四絕”的下一代,有魚得水、白芝、餘抱香和這個女人,看來白芝和餘抱香都差得很遠。

可見“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話是有道理的。

沒有努力付出心血,就談不上成就,這也是很公平的。

魚得水道:“姑娘不會來此只站在院中不說話的吧?你要如何?總要讓在下知道才行?”

“嗆”地一聲,長劍出鞘。

她的劍雖非上古神劍,大概也非普通的細劍。

寒焰似水,耀日生輝。

這就是答案,不是要殺了他就要試試他的斤兩。

魚得水不敢託大,也撤出了他的名刀。

兩人互視了一會,她遞出一招“長虹貫日”。

這是劍招中極有氣派也最見功力的一招。

“嗆”地一聲,刀劍接實,雙方立刻變招。

這女人不作內功較勁,似想以招術取用。

此的每接一招一式,刀劍都發出“錚錚”一聲。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