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死。”
李闖道:“老子還沒見過這麼能挨的人。”
李雙喜道:“他岳父說過,他會一種武功叫‘梅花操’能挨人所不能挨的重擊,是一門奇絕功夫。”
不久,魚得不醒了過來。
李雙喜道:“怎麼樣?魚得水,降不降?”
魚得水張口吐出一口血唾,差點吐中李雙喜。
李雙喜又往空中躍起,落在魚得水的小腹上。
不要說平常的人,不是會武之人,這一踏也會把腸子踏得寸斷,但也只是使魚得水的口鼻中又淌出血來而已。
人類殘害人類,往往比殲害其他動物為最。
李闖這次沒有阻止。
他想看看,魚得水到底能有多大耐力?
就在這時,魚得水又昏死過去,而且有人來報,吳三桂的先行大軍已不到四十里了,李闖立刻叫人把魚押下。
當然,還是撤退重要,金錢已鑄成餅用騾運出,已走了兩日,還在繼續搜刮,能帶走的儘量帶。
魚得水躺在監牢中地上草中。
他受傷很輕,噴血是運功使血不歸府的。
當然,男人的血是寶貴的,有所謂:女人的血如海水,男人的血如黃金。他不能不作作樣子。
那慘烈的景象,連李雙喜都以為他受了重傷。
因為李雙喜最多也只能被人躍起下跺三五下,魚得水卻被跺了二三十下,換了任何高手都會被踏成人扁。
此刻天快亮了,大約四更稍過。
只見匪兵來往匆匆,似乎都在準備撤退。
就在這時,後窗外“嘩啦”一聲,丟進一串鑰匙。
魚得水心知有了救星,只是猜不出是誰?
這串鑰匙上還附有一具方勝兒(即摺疊的紙條)。
他靜聽了一下,似乎外面看守的人不在。
或者去幫忙準備撤退的事去了。
他開啟方勝兒,上寫:“脫困後先刺殺李闖,這是天下第一大罪人,如行刺不成,設法救太子及永、定二王,如仍不成,劫走陳圓圓也大有用處。”
後面又畫了一朵雲。
這位老前輩經常指點,卻老是不顯出頭。
魚得水一躍而起,由於他佯作重傷,連銬子也未上。
他開了牢門竄出,他的刀不見了,就奪了匪徒一柄。
他以上乘輕功,在亂糟糟的人群中找李闖。
他找到了,李闖在和李嵌在寢宮中密議。
李雙喜也在,卻沒有別人了。
李嵌道:“大王不願固守北京就宜早撤。”
李闖道:“撤退已決定,但陳圓圓在老子手中,不必擔心!”
李雙喜道:“吳三桂曾為了一個女人……”
李嵌道:“會的,要不怎會甘冒大不韙引清後俠分天下?”
魚得水估計,一擊可以得手,一個李雙喜不足為懼。
他是伏在屏風之後,屋外有賊兵巡邏。
正因為撤退在即,人心惶惶,所有的人都不能安於此。
魚得水估計,他距離李闖約十五六步。
李雙喜距李闖約七八步距離。
只不過李雙喜正在向窗外觀望,且手中無刀。
這是大好的機會,不能再好的機會了。
魚得水全力施為,身如人箭射出。
待李雙喜聽到李闖及李嵌的呼叫聲,他轉過身子已遲了一步,魚得水掄刀凌空砍下。
眼看李闖的六陽魁首即將落地,萬無倖免之理。
哪知樑上突然射下一道人影,鉤影交瀉,“倉啷”一聲,刀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