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曉之以理這個方案是個徹頭徹尾地錯誤。
“給錢!”方錚乾脆擺出了一副無賴地嘴臉。拍著桌子大聲喊道:“不給我直接搶了啊。”
曉之以理行不通,就施之以威,不能弱了方太歲的名頭。
鳳姐氣定神閒地坐在石凳上,好整以暇的道:“店鋪的銀子都存在街斜角的錢莊裡,你去搶吧。那裡守衛頗多,好心提醒你,多帶點人手去搶比較安全。”
“…………”
“你太壞了!”方錚悻悻的坐下來,委屈地數落著鳳姐:“我只是拿回我該得的分紅而已,你怎麼能私自扣著股東地紅利不給呢?這是不道德的!上衙門告你去!告你搶劫!”
這回換鳳姐苦口婆心跟方錚講道理了:“你家那麼有錢,何必老打如玉齋的主意呢?”
“我家有錢那是我爹的錢,我這麼大的人了,好意思朝我爹伸手嗎?”
“你們高門大戶裡不是都有份例錢嗎?”
“切!一個月才幾十兩,我吃頓飯就沒了,管什麼用!”方老爺家教甚嚴,從不給方錚太多的零用,如今方錚當了官,而且有了自己地生意,方老爺認為他已經長大了,更是連份例銀子都給停了。
鳳姐為難道:“可我這兒也確實騰不開呀,你想想,一個月流水下來也就這麼幾萬兩,店裡請的夥計帳房每個月都得發銀子,最主要是要開新店,這些全都除開,哪還有得剩呀。”
“你開新店地事兒可以緩緩嘛,你還這麼年輕,幹嘛這麼拼命賺錢?”
“不能緩!”鳳姐果決的一揮手,眼中露出精明之色:“這是我早就定好了地,現在的勢頭不錯,所以一定要加快擴充地速度,等咱們再多開四五家分店,那時再想分紅的事吧。”
見方錚臉上一片失望頹然之色,鳳姐柔聲
:“你還是再去想想別的辦法吧,我這兒實在是沒子,你想想,這麼多開支算在裡面,但銀子卻只有這麼多,就好比四個人分一個饅頭,換了是你,你能怎麼分?”
“掐死三個!”
“…………”
-
方錚悻悻的回去了,空手而歸,他像個討血汗錢未果的農民工一般滿懷悲憤與無奈。
世事總是這般讓人無可奈何,鳳姐有她的道理,因為她確實拿不出銀子,不能因為自己的要求,就打亂了她事業上的全盤規劃。
自己當然也有道理,沒錢了去拿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這是天經地義的,誰都不能說自己不對。
算了,本少爺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既然當著官兒,就不怕弄不到銀子。
心事重重的方錚埋頭走路,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長沒長眼啊?我這麼大一活人站在這兒,你當我是透明的?”方大少爺心情不太好,頭都沒抬張嘴就罵。
“你眼睛長肚臍上了?自己沒看路怪誰?”被撞的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主兒。
方錚一聽就怒了,這孫子誰啊?說話這麼橫,本少爺今兒心情不好,非得好好抽他一頓。
一抬頭,卻見一人捂著頭不停的揉著,齜牙咧嘴,形容頗為怪異。
而一群百姓則圍在他們四周,眼含期待地望著他,似乎在等著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他們則可以免費觀看一場熱鬧。
方錚一見他就樂了,居然是個熟人。——也許是個半生不熟的人。
“啊!原來是蕭兄,久違久違!”
被撞的人放下手,定睛一看,滿面怒容頓時化為喜色,拱手笑道:“啊!原來是方兄,想念想念!”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暖春閣一起聽房的色中新友,蕭懷遠是也。
本欲揮拳相向的兩個路人,這會兒卻都變成了彬彬有禮的斯文君子,圍觀的百姓見兩人打不起來了,紛紛失望的嘆息一聲,各自散開了。
“方兄這是閒逛還是辦差?”蕭懷遠看來對方錚的印象也不錯。
嘆了口氣,方錚悶悶地道:“回家,修身養性,足不出戶,從此與世隔絕……”
蕭懷遠訝異道:“方兄這是為何?”
方錚愁眉苦臉道:“唉!你沒聽說過,沒錢寸步難行這句話嗎?這就是我如今真實的寫照……”
蕭懷遠臉上閃過幾分笑意:“男子漢大丈夫,理當有氣吞天下之氣概,豈能為這黃白之物終日傷神?今日你我能在街上撞在一起,就說明我們有緣份,不如找個地方一起喝幾杯解解煩悶,方兄意下如何?”
方錚對蕭懷遠地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