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誰當皇帝,反正手中沒權力,只能吃喝玩樂,順便做做慈善,向歡呼的人群揮揮手,這樣的皇帝就算送給潘尚書做,估計他也肯做吧?不但不肯做,可能還會誓死反抗,舉著板磚對著自己腦袋,“誰要讓我當皇帝,我就讓你看看裡面是什麼餡兒的!”
說到底,還是權力害人吶。
京城最近可能有動亂,方琢磨著,是否要將爹孃送出京城避一避?這不能怪他自私,國是大家的,家是自己的,保護家人的安全是他的責任。
後來一想還算了京城之外不知哪支軍隊保不準哪天就反了,屆時京城之外可能會更亂,任你是華朝首富,在面對刀兵之災時普通的平民百姓沒什麼區別。再說皇上下旨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府正是大張旗鼓準備的時候,爹孃怎麼可能會離開?
接下來的半個月,方錚;入了繁忙,除了分析各地不斷送上來的情報外,還兼顧著影子營地的新人訓練。
殺哥很勝任他地教官工作有地訓練課程中。他教地課是最苦地而且是唯一一門有減員情況發生地課程。有幾名自認藝高膽大地學員。在殺手哥哥教了一點飛刀絕活地皮毛之後。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承了殺手哥哥地衣缽真傳。想挑戰一下高難度動作。於是他們便蒙著眼睛射飛刀。
結果很顯然傷了幾名看鬧地學員地大腿後。這幾名藝高膽大地學員被殺手哥哥痛揍了一頓且關了禁閉。
影地老成員派出去執行任務。不斷有情報傳來城外地幾支軍隊毫無動靜。仍像往常一般訓練飯。睡覺。沒有一點大戰即臨地緊張氣氛。方錚不禁奇怪。潘尚書那老東西到底準備什麼時候起事?他這把年紀也活不了幾天了。再不抓緊時間。等進了棺材。他造誰地反去?
一晃半月過去。很快到了初九。太子舉辦地賞花會在眾多官員名士地期待下。開始了。
賞花會之所以如此被眾人看重。除了舉辦者是未來地國之儲君外。還因為這是文人雅士聚會地場所。但凡文人聚會。總免不了吟詩作對。風雅一番。如果自己地詩句作得好。便很有可能獲得太子地器重。太子會以舉才地名義。向皇上推薦。繞過科舉地殘酷競爭。輕輕鬆鬆當官。所以不少在民間頗有才名。然而科舉卻總是落第地才子們。對賞花會可謂趨之若騖。欲求一入而不可得。
賞花會選在京城被郊地怡紅園舉行。怡紅園是前朝某位官員地別院。後來被太子重金買下。園中種植著來自全國各地地珍稀花卉。從普通地蘭荷菊梅。到珍貴地蝴蝶蘭。文心蘭。雁來紅等等。秋高氣節。園內桂馥蘭香。奼紫嫣紅。風景煞是迷人。
園門外有太子府的侍衛們層層把守著,沒有請柬的一律不準入內。
一大早受邀的人們便三五結伴而來,一輛輛豪華尊貴的馬車,踏著滿地花香,徐徐進入園中。眾人笑語盈盈,往來持禮,風度翩翩。更有那大戶官宦人家的小姐閨秀們,趁著這次難得的外出機會,三三兩兩湊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低聲細語,嬌笑連連。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心曠神怡,如入畫境。
園門外不遠處,卻有著一副不和諧的景象。
一個賊頭賊腦,滿臉壞笑的華服年輕人,正在赴會的人群中來回穿梭著。
“哎呀!這不是張掌櫃的嗎?您真來啦?唉,其實這賞花會挺沒意思的,要不您回去得了,把請柬轉讓給我行不?”
“為什麼呀?這不是你五千兩銀子賣給我的嗎?”張掌櫃的不樂意了。
“裡面盡是一些紈絝子弟風花雪月的,咱們都是商人出身,湊那堆人裡面你覺得有意思嗎?”
“我管它有沒有意思,我是來談買賣的,沒準哪位有錢的公子哥兒覺得我城南的店鋪有前途,肯出銀子合夥做買賣呢。”
“得,您趕緊進去吧……”
“哎呀!這不是周老闆嗎?怎麼您也親自來啦?小弟勸您一句話,趕緊回去得了,這賞花會沒意思,小弟今晚請您上倚翠樓喝花酒去,——您把請柬送我成不?”
“憑什麼呀?這不是你賣給我的嗎?花了我五千兩呢。”
“小弟再把它買回來行不?”
“行,你出一萬兩,我把它再賣給你。”
年輕人嚇了一跳:“你怎麼不去搶啊?才幾天就翻了一倍,想錢想瘋了吧?”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你要不要?不要我可進去了啊。”說完周老闆甩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奸商!無恥!”年輕人在背後狠狠的罵了一聲。
毫無問,這個年輕人正是方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