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
方錚一見他這副德性便氣不打一處來,有你這樣上門做客的嗎?你的老闆太子殿下來我家,都是斯文有禮,言語溫和,你丫上我家來倒充起了二大爺,現在的年輕人實在太不懂禮貌了!
站在前廳黃梨木雕造的門檻外。方錚扭頭喝道:“幕人呀!關門,放大黃!咬死這人少爺我有賞!”
蕭懷遠聽見方錚的聲音,不由面上一喜,但聽清他話裡的內容後,又轉喜為驚,失色道:“方兄!別衝動!是我小弟是蕭懷遠呀!”
方錚看都不看他一眼,拗著腦袋繃著臉道:“胡說!蕭兄是個彬彬有禮的君子,他怎麼會像個收保護費的痞子似的?來人呀!放大黃,”
蕭懷遠朝方錚正兒八經作了一揖,苦笑道:“方兄小弟錯了”
弟不該在貴府儀態失禮,特向方兄賠罪,望方兄海涵。”
方錚這才轉過頭來,像是網認出蕭懷遠一般,滿臉驚喜道:“哎呀!這不是蕭兄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不說話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哎呀,誤會了,實在是誤會了呀。來人啊,大黃暫時不用放出來了”
蕭懷遠愕然道:“敢問方兄,大黃是哪個兄臺?”
方錚一本正經道:“大黃乃小弟之至交,與蕭兄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蕭懷遠有點心神不屬,聞言敷衍的拱了拱手道:“如此小弟當好好結識一番才是正說著呢,大黃耷拉著長舌頭。屁顛兒屁顛兒跑過來了。
方錚趕緊熱情的介紹:“蕭兄。這位兄臺便是大黃,你們哥倆兒好好親近親過…”
蕭懷遠楞了楞,隨即尷尬的朝大黃拱手道:“呃,幸會,幸會”
大黃高傲的睨了蕭懷遠一眼。然後扭過頭,以一種優越感十足的姿勢,傲然的跑遠了。
方錚瞧著尷尬不已的蕭懷遠,臉上滿是壞笑。 以後給這傢伙取個外號,叫“狗不理”得了,非常的貼切呀。
方錚坐到前廳主位上,端過丫鬟網奉上的清茗,慢條斯理的喝了兩口。接著斜斜的膘了膘蕭懷遠,冷不丁開口問道:“來送禮?”
“啊?”蕭懷遠聞言大愕,一時竟楞住了。
方錚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兩眼失神的望著屋頂,嘴裡喃喃道:“真是世風日下啊!登門不送禮也就罷了。還裝耳背”這些道到底怎麼了?”
蕭懷遠苦笑道:“方兄,你已富可敵國,用不著在小弟身上刮油水了吧?小弟在太子府辦差,每月才三兩碎銀的月俸,你又何必為難小弟呢?”
方錚一提銀子就牙疼,聞言捂著腮幫子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誰說我富可敵國?我現在比叫花子還窮呢,唉!最近缺錢缺得很嚴重呀”
隨即方錚面色一變,板著臉道:“既然不是來送禮,你來我家幹嘛?”
對皇上,對太子,對朝廷的官員,方錚沒辦法只能笑臉相迎,可是對蕭懷遠,他覺得沒必要跟他太過客氣。有的人屬於蹬鼻子就上臉的那種型別,蕭懷遠就是這一類。
蕭懷遠聞言,神情立馬正經起來。正色道:“方兄,你可知你現在已經,”
方錚冷冷的打斷道:“危在旦夕了是吧?又是這句老套的詞兒。你就不能換個新鮮點兒的?我說你這人到底是幹嘛的?咱倆認識也有小半年了吧?你一直表現得鬼鬼祟祟,卻又經常莫名其妙的告訴我一些莫名其妙的情報,好象天上地下的事兒你都知道,都知道你就敞開了說呀,偏偏像個做半掩門買賣的寡婦似的,脫一半留一半,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蕭懷遠楞住了,半晌才吃吃道:“呃,方兄,我的身份實在”
不能說小弟有難處呀,”
“咱倆如此深厚的交情,你也不能說嗎?”
蕭懷遠聞言機警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湊在方錚耳邊悄聲道:
“那你能保守秘密嗎?”
方錚兩眼一亮,這小子終於肯說出他的身份了!
方錚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連聲道:“能能!當然能!快說快說!”
蕭懷遠朝他笑了笑,然後在他耳邊神秘的道:”
方錚:
良久。
只”來人啊!關門,放大黃!”
“啊!方兄息怒小弟錯了方錚板著臉道:“好,你的身份我不問,我就問你,上回我被人綁票的事兒,你事先知不知道?為何不早點提醒我?”
蕭懷遠叫冤道:“哎呀!可冤死小弟了!這事兒我上哪兒事先知道去?”
方錚眼珠轉了轉,接著換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