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堂終於又熱鬧起來,眾人非常識趣的將網才的事情忘掉,又開始談笑風生,只是眾人和韓府下人們望向方錚的目光全都怪怪的,就好象”好象望著韓府未來的姑爺,令方錚有些毛骨悚然。
酒過數巡,韓竹看了看方錚身側的蕭懷遠和溫森,忽然拍了拍手,兩名長得頗為妖豔動人的女子盈盈步入前堂,韓竹微微領首示意,兩名女子輕輕一笑。便在蕭懷遠和溫森身邊分別坐下,然後殷勤的開始勸酒。
兩人被女子灌了幾杯。不由高興得眉開眼笑,暈乎乎的不知天南地北。
“方大人!”韓竹和善的望著方錚,笑道:“老夫有些事想與方大人單獨相談小不知方大人肯否撥冗?”
方錚楞了楞,接著心中開始忐忑。
韓老頭該不會要我當他的女婿吧?那我可不幹,羅月娘進門的事兒都沒搞定呢,這會兒若再給長平添一姐妹,估計她會拿刀把自己朵成餃子餡兒,再說那位韓小姐好象對我不怎麼友善”
或者說,韓老頭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向我討要那批紅貨?這個”給他嗎?
當然不能給!我的!全都是我的!死活不認帳,嗯,就這麼決定
。
方錚站起身,跟著韓竹走出了前堂,繞過門前的一片花園,再走過一條曲折的迴廊,韓竹將方錚帶到一間書房模樣的房間,書房的點上點著一盞紅燭,燭光下,一道嫋婷的身影令滿室增輝,正是方才羞憤離席的韓亦真。
此刻她臉上的紅暈之色少了許多,見方錚進來,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冷意和恨意,令方錚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韓竹將二人的神色盡收眼底,按下心頭疑問,咳了兩聲,正色道:“方大人,網才人多嘴雜,說話不便,老夫便請大人來這裡敘談一番,還望大人莫要見怪,”
方錚看了滿臉恨意的韓亦真一眼,然後朝韓竹展顏笑道:“韓老爺客氣了,韓老爺今日如此盛情款待本官,我該向你道謝才是,怎會怪你呢?”“ 韓竹呵呵笑了兩聲。隨即道:“方大人,令尊身子可還康健?。
棄錚仁楞:“你認識我爹?”
韓竹捋須笑道:“相交數十載,怎能不識?我韓家與你方家至今還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方大人莫非不知?”
方錚哎呀一聲。急忙站起身施禮道:“原來是韓世伯小侄不知兩家竟有淵源小得罪了。”
韓竹呵呵一笑。神色也放鬆下來。方錚主動稱他為世伯,這說明他對韓家並無敵意,接下來要說的事,便輕鬆得多了。
誰知韓亦真在旁邊卻若有若無的哼了一
方錚楞了楞,接著朝韓亦真笑道:“既然同是一家人,那我就不再道歉了。呵呵,亦真妹妹。咱倆關係誰跟誰呀,你說對吧?”
韓竹疑惑道:“你們倆到底,”
“非常清白!”方錚和韓亦真急忙異口同聲辯解道。
二人話出口後又是一楞,接著互望對方,表情不一,韓亦真滿臉怒色,臉上不覺又升起兩團紅暈,不知是羞是怒,而方錚則非常輕佻的笑了笑。
韓竹奇怪的打量了二人一眼,決定先按下此事,找個機會再私下問問女兒與方錚到底有何恩怨,現在談正事要緊。
頓了頓,韓竹捋須正色道:“方”方賢侄,既然你我都不是外人,老夫便直說了。此次你為欽差,代天子巡視江南,可是為了江南稅案一事而來?”
方錚一驚,他此次下江南的目的只有京城裡極少數人知道,為何韓家卻彷彿瞭若指掌?莫非此案與韓家有什麼牽扯?
韓竹彷彿看透了方錚所想,淡笑道:“賢侄不必多心,弗家既是世家,自然在京中有幾分人脈,想知道點事情當然不難。”
“不錯小侄正是為了江南稅案而來。”既然隱瞞不了,方錚索性坦言相告。
韓竹滿意的笑了,既然雙方都能敞開心門直言,溝通起來就容易
。
“方賢侄,老夫冒昧再問一句,還望賢侄不吝相告。 除了江南稅案。賢侄此來是否還有意江南諸世家?”
韓竹的話說得很含蓄。遣詞也很講究,他沒直接說方錚要“對付”世家,而是用了“有意”二字,只因韓家所處的微妙位置。既是“江南世家”中的一員,卻又與京城方家有舊,如此說法,才好給自己留個
階。
方錚尋摸了半天,這才品出韓竹話裡的味道,不由笑道:“韓世伯,不管是不是世家,皆在吾皇疆界之內,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