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揚州駐軍士氣戰辦皆不佳,恐怕有些不妙啊”。馮仇刀深深皺眉道。
蕭懷遠是欽差副使。按說方錚不在,三人之中當以他為首。可這兵戰之事蕭懷遠也不懂,所以他很識趣的將老二的位置讓了出來,由馮仇刀指揮。
方錚方大人曾不止一次說過,術業有專攻,最忌外行領導內行,廚子炒菜炒得再好。哪怕他是食神,你讓他去教裁縫做衣裳,那能幹得好嗎?
蕭懷遠不敢忤逆方錚的話,哪怕方錚如今生死不知,他也不敢忤逆。他實實在在被方錚整怕了,若他回來發現這個任嘛事不懂的欽差副使對著龍武軍士兵頤指氣使,裝著一副內行模樣教人家打仗,方錚非氣得活劈了他不可。
陣前斬將立威,方大人不是沒幹過這事兒,而且還不止一次,蕭懷遠剛當上官兒,不想去觸這位朝中第一重臣的黴頭。
溫森囁嚅了一下,遲疑著問道:“馮將軍,呃,下官說句得罪的話,你一沒得到任何情報,二沒見我朝境內有異常的兵馬調動,你怎麼這麼篤定泰王會來攻揚州?眼下揚州城四門緊閉,百姓恐慌,四處風聲鶴唳,這個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蕭懷遠沒說話,但一雙眼睛也緊緊盯著馮仇刀,顯然他也有同樣的疑惑。
馮仇刀面容冷硬,抬起剛毅的下巴仰頭望著遠處城外的夜色。沉默半晌,忽然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語氣,悠悠道:“男人的直覺
蔣懷遠。溫森滿頭黑線:
二人心頭很是惋惜,方大人簡直是個禍害,以前的馮將軍是個多麼豪爽多麼剛直的漢子呀,這趟下江南。跟方大人相處才幾天,馮將軍變得跟他一樣沒溜兒了”,
回過神,馮仇刀朝二人歉然笑笑。道:“用兵之事,一時半會兒很難解釋清楚。本將昨日在想,自從前任知府徐壽被方大人下令當著揚州百姓的面斬背後,百姓的民心似乎又漸漸回暖,一步一步被方大人拉了回來,此地乃泰王經營多年的封地,泰王怎肯眼睜睜見多年爭取的民心被方大人拉了回去?趁著方大人失蹤的大好良機,二位大人,若換了你們是泰妾,你會不會趁機起兵作亂攻取揚州?。
蕭懷遠和溫森聞言若有所思。然後緩緩點頭。
馮仇刀笑了笑,接著道:“揚州地處京城之東,南臨長江天險,北面江北平原,東行兩日便臨大海,又處五穀豐登的富饒江南之中。進可攻,退可守,錢糧豐足,兵源不缺,如此重要的地方,泰王怎會不取?所以,我判斷泰王十有**會對揚州用兵,二位大人,揚州,失不得啊!若讓泰王佔了揚州,他在民間的影響力就會像瘟疫一般迅速傳染開去,屆時他居揚州之主,登高振臂一呼,萬千百姓和逃荒的難民豈不盡成他麾下之士?那個時候,兵災也許會禍延整個華朝 ”
蕭懷遠和溫森聞言眉梢齊跳,不說不知道,原來泰王若佔了揚州,影響會如此之大。他們頓時覺得肩上的壓力愈發沉重了。
蕭懷遠朝馮仇刀拱了拱手道:“馮將軍,虧你提醒,我們才知此事之兇險,幸好馮將軍見機得快,及時關閉了城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馮仇刀目光投向西城牆上的揚州當地駐軍,士兵們懶洋洋的綺在箭操後,有氣無力的打著呵欠,他不由皺了皺眉,眼中浮上幾分憂色:“揚州駐軍竟是此等面貌,幕王若來攻城,我真擔心會守不住啊。”
溫森也側頭看了一眼。隨即嘆道:“如果方大人在就好了。他好象總是有辦法解決一切困難。此時也不知方大人究竟在哪裡,皇上已連下三道旨意探問方大人的訊息了,唉,此戰一畢,若方大人還不現身,我
三人神色鬱卒,搖”氣。
打更的梆子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分外清晰。
三更了。人最疲累的時候。綺在西城牆的箭垛後打瞌睡的當地駐軍聽著梆子聲,如同聽到了催眠指令一般,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呵欠。
;“他孃的還讓不讓人睡了?昨兒就說可能會有反賊攻城,老子們站在這城牆頭上一整天了。反賊的一根鳥毛都沒見著。你們說上頭是不是拿咱們消遣呢?。一名士兵不滿的低聲嘀咕道。
“噓!閉嘴!不想活啦?這是京城來的龍武軍大將軍馮仇刀下的令,人家吃飽了撐的?那麼大的將軍,至於去消遣你這夯貨?有病怎麼著?你沒見東城牆頭的龍武軍,人家那才叫精銳,甭管有沒有人敵情,人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跟曬衣杆子似的。哪像咱們這群烏合之眾呀,”
;“他孃的,京城的怎麼了?單對單打一架。輸的也不一定是咱們
忽然,一名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