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八字?。方錚大驚,果然,果然沒猜錯,韓老頭竟真打算將女兒嫁給自己。
淡淡膘了膘滿臉驚容的方錚,韓竹慢條斯理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悠悠道:“賢侄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靠!太他媽峰迴路轉了!
方錚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澀澀道:“韓世伯,我若說出我的意思,您能保證,,呃,不摔杯子嗎?”
韓竹一楞,奇怪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盞,下意識點了點頭。
“那 ,您能保證廊下的刀斧手不會衝進來把我砍成狗肉之醬?”
韓竹失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廊下哪來的刀斧手?你看戲文看多了吧?”
方錚這才放了心,接著把胸一挺,大聲道:“世伯若問我的意思,那我就直言了,這事兒沒門兒!”
方錚心中覺得有些奇怪,這韓老頭太誇張了吧?就進了一下他女幾的閨房,有必要非得把他女兒嫁給我嗎?甚至明知我有了老婆他都不介意,老頭莫非腦子不正常?
按說韓亦真如此絕色的大美人,而且聰慧睿智,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花瓶,以方錚的秉性。這門親事拒絕起來是萬分艱難的。
每個男人都夢想著妻妾成群。現在人家老爹親手將他的絕色女兒送給自己,上哪兒找這麼鼎的事去?但凡正常的男人,誰會拒絕?
可方錚偏偏拒絕了。他必須要拒絕。
有妻有妾的他,深深知道,家裡老婆多了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兒,更何況他的正室夫人心胸還不怎麼寬闊,羅月娘進方家門梢的事兒還一直橫在他心裡,不知該怎麼解決。現在若要再添一個女人進方家門,方錚覺得以長平的性子,很可能會半夜摸進韓亦真的房內,把她一刀殺了。或者摸上自己的床,把自己一刀閹了,兩種可能他都不願意。
方錚並不懼內,與長平成親以前,長平都是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臉色,一旦他的臉一黑,長平就打心眼裡犯怵,他之所以拒絕韓竹,主要是因為他覺得不能再對不起長平了。
這不是怕長平,是對她的敬。對她的愛。
長平與他從相識到相愛,其中經過多少波折坎坷,生離死別的滋味都嘗過,那麼艱難那麼絕望的時候,長平都一直對他不離不棄,獨自咬牙撐起了整個家,如今她懷了方錚的孩子,正在家中日盼夜想,等著方錚回京,試問方錚怎能因為貪圖韓亦真的美色,答應了這門親事,而招惹長平的傷心?
方錚不再是那個當年縱橫京城,無拘無束,無法無天的楞頭青了,入官場兩年來,他學會了思考,學會了冷靜,也學會了拒絕誘惑。
捨去,比得到更為艱難,做到了,便更顯豁達。
韓竹顯然沒想到方錚拒絕得如此爽快,這令他非常不快。
他韓竹只此一女,從小全家人將她捧在手心裡長大,如今韓亦真個八歲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國色天香,更別說她天資聰穎,打理家族事務井井有條,前來韓家提親的世家門閥,達官貴人踏破了門檻,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為何方錚卻棄之如敞展?
其實韓竹也並非真的樂意將女兒嫁給方錚。
韓家立足江南百餘年,正是老字號的世家招牌,財勢龐大,人脈複雜,以他韓家在江南的井赫聲名,又怎會如此輕率,甚至如此不顧臉面的硬將韓家唯一的女兒往方錚懷裡塞?這些上喜歡作賤自己的人或許很多,但他韓竹絕不是其中之一。
身為世家家主,韓竹比任何人想得更深遠,因為他身負家族生存發展的重任。
如今江南所有的世家都已知道韓家率先投靠了朝廷,投靠了欽差,韓竹這步棋並沒走錯,可有所得必有所失。得到了朝廷的器重,必然會失去江南所有世家的情誼,甚至換來江南世家的敵對。
世上本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韓竹既然下丫腮嘬朝迂的決就沒打算再與江南的世家修補關係,泌刀飢勞的,韓竹也並不喜歡做那兩面三刀的人。
可反過來說。韓家網與朝廷建立了良好的關係,這種關係還很脆弱,它並不牢固,因為各自的立場和利益,往往很容易因為某件事情而變得疏遠,甚至破裂,如果將來真有這麼一天,韓家便像那照鏡子的豬八戒,裡外不是人了。
所以韓竹覺的應該想個辦法,將韓家與朝廷的關係變得更鞏固,什麼辦法?自古以來,還有比聯姻更好的辦法嗎?
於是韓竹將目光投向了方錚。
眾所周知。方錚娶了當今皇帝的親妹妹,換句話說,皇帝是他的大舅子,如果韓亦真與長平公主共侍一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