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他們三人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鴻鈞的棄徒,仍舊為三人那淡泊的風度所折服。
三人之中,通天看上去最為年輕,原始與老子均是白髮白鬚,一襲簡單的長袍,身後各帶著兩名童子,言行舉止間盡顯飄然淡泊之意。與他們比起來,段立覺得穿著短褲T恤、帶著美麗仙子的自己就是一真正的俗人,他們才是真正的神仙人物。
簡單的一番閒聊,基本都是以鴻鈞為話題,從他們那沒加掩飾的話語中,段立能感受到他們對於鴻鈞的愧意,也能感受到他們對於家鄉的思念。
正像通天所說的那樣,仙境大紅袍的味道,始終不如地球懸崖上的那幾棵味道正宗,那裡是他們的根,可是,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嘗不到那正宗的味道了。
將這不正宗的大紅袍喝完,突然間,一絲苦澀在段立心頭泛起,三聖仙都有自己的根,可自己的根又在哪?
段立感覺自己是個漂泊者,從地球漂泊到了烏蘭島,從烏蘭島漂泊到了大陸,從大陸漂泊到了修煉界,從修煉界漂泊到了神境,又從神境漂泊到了仙境。腥風血雨,酸甜苦辣、悲歡離合盡數品嚐,從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凡人,成了如今身懷多樣頂級法寶、肉體強悍無匹的通天神。可至今為止,段立都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曾經他以為烏蘭島就是自己的家,曾經他以為七星谷就是自己的家,曾經他以為麗崗山莊就是自己的家,曾經他以為南極星就是自己的家。可那一切地一切都伴隨著宇宙的重生而湮滅了,至今為止,他依然沒有自己的家,不可謂不悲哀。
無根浮萍的浮萍,段立給自己下了個定義。自己這顆無根的浮萍又該何去何從。何處立根?段立在思索。
段立和原始、通天和老子三人對坐,四人各自端著一個小小地玉杯,杯裡的茶已經喝完。但四人仍舊默默的坐著。
他們這一坐不要緊,原始、通天和老子是這場對決地公證人,他們三人不下令第六場對決開始,沒有人敢開始。參戰雙方都站到了擂臺之上。*四周坐著的幾十萬觀眾全部眼巴巴的看著四人。
沒有一個人露出半點不耐的情緒,能夠等待三位聖仙,是他們地榮幸。伺候在旁邊的幾個童子,全都凝神靜氣垂手站立著。
所有人都在猜測。那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攜大刺刺的與三聖仙對坐,而且。看那模樣,四人好像在進行傳說中地論道?
所謂論道。是指大羅仙以上的仙人對力量與天地規則地一種辯論,仙境最強的功訣也只能修煉到大羅仙,再想進階,全憑自行領悟。所以,大羅仙們經常會聚在一起,各自闡述自己對力量和自然規則地理解,互通有無,透過這種辯論,有可能獲得剎那間的領悟。
一想到四人在論道,所有人更加不敢出聲了,聚集了蓬萊幾十萬頂尖高手地天元峰頓時變得靜悄悄的,絕大多數地人都沒見過高人論道,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所有人都覺得詭異,這四人論道,難道同時都獲得了領悟不成?
最先忍不住的是左月牙,對於她來說,枯坐在這裡實在是極大的痛苦。出於對三聖仙的尊敬,她強迫自己安靜的坐了片刻,但看到時間過去了不少,四人仍舊一副雲遊物外的樣子,終於按捺不住了。
左月牙不動身色的往後靠了靠,鬼頭鬼腦的將右手繞到背後,輕輕扯了扯坐在段立右側的寒萍的衣角,待寒萍輕輕側過頭,她頭歪了歪,示意後邊說話。
“小小小七嬸,好無聊啊,難道高手們一見面都是這樣傻乎乎的坐著?我覺得七叔叔和幾位聖仙在故意裝酷噢。”左月牙將頭側到段立後,輕聲對湊過來的寒萍說道。
“噓,不要說話……”寒萍臉一紅,連忙送出一道仙神識。
可是已經晚了,左月牙話一出口,在場幾十萬仙人臉部表情都出現了嚴重的變形,就連垂手站在一旁的幾位童子都低著頭,肩膀在劇烈的抽動,看樣子忍笑忍得極為辛苦。
左月牙滿臉通紅,羞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她忘了,剛開始他七叔叔和幾位聖仙在說話的時候,都將音量控制在這看臺之內,當時也沒有人敢來偷聽這裡的話。
但是現在不同了,所有的仙人都以為幾位高人在論道,依仙境規矩,論道旁人是可以旁聽的。*/幾十萬仙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這裡的一切動靜,想獲得一絲感悟。左月牙剛剛的輕聲,聽在幾十萬仙人耳裡,無異於驚雷。
紫竹府所在看臺之上,羅成偉的肩膀在劇烈的抽動,鴻元等人也是滿臉的笑容,擂臺之上兩位對陣的仙子都掩住嘴唇,只有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