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甘的怒喝。等三滴鮮血完全滲進墓碑之後,墓碑開始飛速的縮小,緊接著,整個墳冢都跟著縮小了起來。
等到整個墓碑恢復原貌,所看到的景象,卻是立刻讓段立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原先的墳堆與墓碑,化成了一座黝黑的方形大鼎,其中一隻鼎耳之上,刻著那句極為惡毒的碑文。方鼎下方的鼎爐中,有著拇指大的一團黝黑色的火焰在閃爍著,而鼎爐的正下方,正是那張女子的臉皮,方鼎的四足牢牢的壓著臉皮的上下左右。
看到這一幕,段立只感覺頭皮發麻。他簡直不敢相信,到底是誰與女子有如此大的仇恨。不但將她的麵皮囚禁如此,還用如此大鼎鎮壓和和原火的炙烤,那碑文更是惡毒無比。
麵皮睜著眼,怨恨的眼神直直的看著鼎爐,卻沒做任何的反應,彷彿在睜著眼睡覺,又彷彿是死不瞑目。
看到這一幕,段立猶豫了。
要破除迷津死域的陣法,就必須挪開這個方鼎。然而,這方鼎所鎮壓的麵皮,段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肯定是個威猛到了極點的人,被鎮壓在此,她的力量依舊能夠透出,光是一股威勢,就能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來。這還只是一張不知道被鎮壓了多久的麵皮,要是這個女子全身聚齊的話,段立真不敢想象她強到了何種地步。如果這女子不是個善類的話,自己放了她出來,不但會成千古罪人,而且很有可能也得不到什麼好下場。
段立盯著女子的麵皮,越看越覺得她和萬魂兇鈴中那個無面女子有莫大的關係。當初,他差點就被無面女子帶領兇魂吞沒了。所以,他對無面女子的影像太深了。
他仔細的看著這張麵皮,越看越覺得,無論從臉型、還是從兩者地威勢來看,這張臉與那個人就是一體。
想到這,段立也不急於移開方鼎了,他開始仔細的推敲起事情的原因來。這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那萬魂兇鈴的主人。萬魂兇鈴應該是被她練成了分身,所以才會有那麼一個身影存在。
而從如意金磚和萬魂兇鈴的爭鬥來看,這女子應該和如意金磚的主人是生死仇敵。那麼。女子被鎮壓在這裡,很有可能就是那如意金磚的主人所為。
想到這,段立圍著方鼎轉悠了起來,想看看能不能在這方鼎之上找出些蛛絲馬跡來,當他眼睛再一次落在鼎耳之上那行惡毒地碑文時,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而且眉頭越皺越緊。
因為他突然之間發現,這種字跡似乎在哪見過一般。細細的辨認、對比,段立猛的一驚,接連朝後退了幾大步。
段立豁然之間記了起來,這分明是那茅屋主人地字跡。
茅屋主人曾經印在段立腦海中的那句:“一入離路,踏上不歸路,天人永相隔!”一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只是當時的字型是異常飄逸脫俗,而眼前這碑文明顯是憤怒之作,段立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而已。
茅屋、金磚、方鼎、女子面孔、萬魂兇鈴!
如此說來。這女子豈不是被茅屋主人封印在此的?茅屋主人與女子是生死仇敵?
想到這,段立忍不住對茅屋主人的印象厭惡了幾分。他一出來就在那個山谷之中,所以,段立隱隱覺得,發生在他身上這一系列離奇古怪的事情與茅屋地主人有關係。
但總的說來。段立對茅屋主人還是有些感激的。畢竟在他那裡吃了那麼多的靈果。硬生生的把實力提高到了至尊神,茅屋主人也曾善意的勸告自己不要離開山谷。從那語氣來看。茅屋主人,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和藹的前輩高人。
然而。當段立現在知道了茅屋主人很有可能就是金磚的主人之後,他卻有些怨恨了起來。從茅屋主人對待女子地這種惡毒手段來看,他肯定其也不是什麼善類,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前輩高人的模樣。更加確定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與茅屋的主人有關係了。
對方似乎在步步算計自己,算死了自己會出谷,並且給自己一個善意地勸告,好讓自己對他心懷感激。
想到這,段立有些頭疼了,茅屋主人這麼做地目的是什麼?如果是要對付自己地話,以他那種實力,殺死自己還不是輕如反掌?自己的感激,對他來說又有何用?
久久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段立也只能暫時不去想了,可當他地眼神落在女子的面孔上時,再想到那殘缺不全的如意金磚時,他突然像是抓住點了什麼一般。
當下,他便仔細的回想起發現如意金磚的經過來,他突然想起,在那漫山遍野的山坡之上,少說都散落了幾百件器物,而自己在失去理智情況下,卻是首先撿到了如